丘吉尔的演讲,并没有达到他预想中的效果,无论是华盛顿西雅图大学的学生还收音机前的普通美国听众,在他们听来,这不过是两年的“老生常谈”而已,这个英国胖子不过是在炒隔夜的冷饭。更加夸大一点罢了。
但是,还是有人从丘吉尔的铁幕演说中,听出了一点玄机。
约瑟夫.麦卡锡生于威斯康星州北部一个爱尔兰裔小农场主家庭。在1939 年,他靠虚报年龄参加威斯康星州第七区巡回法庭法官的竞选。并成功地成为该区历史上“最年轻的法官”。
当上法官后,麦卡锡本人,却因为行为不检点,以及进行一些“灰色”的期货投机交易、赌博和酗酒,声望在当地一直不好。对于有志走向政坛的麦卡锡来说,个人过多的负面新闻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个人品德很不佳从来都是党棍政客们的“优点”而不是“缺点”,麦卡锡本人品德虽差,却是个极善钻营的人。
一月三十一日,从当地的广播电台,听到丘吉尔“铁幕演说”的录音后,麦卡锡脑子里灵机一触,就象“打开了一扇大门”般,无数的灵感滚滚而出。
当晚他立刻投身资料堆里。到处收集新闻资料,忙了一夜后。麦卡锡于二月一日乘飞机飞往华盛顿,想和丘吉尔见面面谈一番,谁知丘吉尔此时已坐飞机飞往纽约,两人擦肩而过。
于是麦卡锡象追情人般,又紧紧地跟在丘吉尔身后追到了纽约,当天晚上,两眼通红的麦卡锡敲开了丘吉尔的房门。
二月二日,丘吉尔对外宣布“身体有恙,暂不见客”。却和麦卡锡窝在房间里开始密谈。
经过数天的准备后,二月六日,丘吉尔在纽约的自由女神像下召开记者招待会,开始了又一轮的演讲。
演讲前。聚集在周围的记者和听众们,原本以为这次又是“老调重谈,想把美国拉入和欧洲战争”的老话题,谁知道第一个上台演讲的人,不是丘吉尔,而是一个名叫麦卡锡的陌生人。
在演讲开始前。与会的记者们,都收到了一份现场工作人员提前发放的演讲稿。这些记者在看到演讲稿的标题后,全部眼睛发亮,因为稿件上的标题名为:“国务院里的共产党”。
在演讲中,麦卡锡声称在他手中,有“一份200 人的名单”,“这些人全都是共产党和间谍网的成员”,“国务卿知道名单上这些人都是共产党员,但这些人至今仍在草拟和制定国务院的政策。”
麦卡锡的演说有如晴天霹雳,令美国上下一片哗然,此前默默的麦卡锡则一夜之间成为声震全国的政治明星,而整个美国,也麦卡锡的这番演讲刺激得沸腾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麦卡锡又相继飞往犹他州的盐湖城和内华达州的雷诺,重复他在纽约的演讲。
麦卡锡在纽约演讲的引起的喧然大波,一天后已传到了柏林和坤甸。汉娜是是通过德国设在美国的情报网得到这个消息的,而在讯息相对闭塞的兰芳,林汉则是通过汉娜的电报,方才知道因为穿越者的影响,麦卡锡主义已经在美国提前诞生了。
此时的林汉,已是新成立的“兰芳社会主义人民民主共和国”的最高首脑,具体的身份,是兰芳国的国家主席,同时也是兰芳人民党的党主席,兰芳海陆空三军武装力量总司令,头上五花八门的头衔一大堆。
好在兰芳只是一个“鼻屎小国”,要管的事情并不多,加上有新中国方面的帮忙,比如军事和基层建设方面的具体事务,就被他全推给了手下新中国的顾问们。林汉这个最高元首,很多时候只是个拿笔签字的机器人。
对于头上一堆的头衔,林汉也是迫不得已才被迫戴上的,他的组织太年青了,加上他本人用少不用老的习性,又看那些民国时代的“公知”和“老家伙们”极不顺眼,最后那几个关健位置,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坐上去了。
当上兰芳的元首后,林汉这一个月来真正用心的事务,是在宣传和教育这两块上。
宣传,无非就是向当地的华人宣传自己的执政思想、要领,以考虑拍摄一些暗藏自己私货的政治电影。后者由于有来自德国的一堆编辑团队的相助,他只要说个思路,手下自然就能领悟。
至于教育方面倒是大事,东南亚的华人受时代旧思想影响极深。如何粉碎旧的思想体系,建立新的符合新时代需要的思想体系是件极为重要大事。
在接到汉娜的电报时,林汉在坐在一堆来自中国的“史学家”中间,手上拿着新中国刚刚颁部的历史课本和政治课本。翻看着,脑子则在盘算着该将这些历史课本和政治课本如何修改,才能将自己想要的私货夹带进去传给下一代。
这是一个不小的工程量,林汉和“专家们”商量议事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类的史书。来自新中国的史书。已经很“左”派了,但在林汉看来,那些说得很透的道理,还是不够透。收到电报时,而从新中国借来的那些老学究们,他们现在正用恐惧地表情看着林汉,在他们看到,经过林汉这样修改、评价和定性之后的那些教材流入课堂,中华两千来的文化传统将他被毁灭得七七八八。
这几天里,在这间里房间。发生得最多的事,就是林汉和这些老学究不停地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