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得一番夸赞眉上喜色,哪还去管江长安偷听的事,道:“嗨,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听闻皇室派了人神官洛莺歌和掌上明珠静菱公主来嬴州了,也是奔着青莲宗去的,而且天师府的人竟然也住进了青莲宗,希望借此契机能够寻几个天资聪颖的弟子,这次的小岁典可真是太热闹了。”
“人神官,静菱公主,天师府……”江长安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这天师府可多年未来过这嬴州这块小地方,为何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收弟子这种话恐怕也只能骗骗这种每日庸碌之人。还有这人神官与静菱公主,景皇帝夏辛到底要干什么?
桌上几位兄弟依旧在推杯换盏,其中一个演出头,声音沙哑道:“兄弟,你什么都不清楚想必是其他州地的人吧,这两天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看你面善我劝你一句这北面儿墓穴可是成了万人冢,这几天每天都有不少的人扯呼着要去禁地,寻大妖留下的宝藏,除了临仙峰那一群人,我还从来没有见有几个人出来过。兄弟你听我一句劝,别进去!”
这兄弟边说还认真地舞动着双手试图阻拦。
看着这位萍水相逢之人苦口婆心的模样,江长安笑道:“多谢兄弟提醒,我不会进去,我只是刚从里面出来而已……”说完行礼数带江清牛离去,留下一桌客人凌乱了好久,好久……
傍晚时分,尽管有些墓中无物的传言,但嬴州大妖墓周围仍旧源源不断的有人向墓穴走去,都想着讨个大运。
“哎呦……哥几个。我肚子疼死了,去行个方便啊!”一个身材强健的壮汉捧着肚子,跟走在前的一行四五人说了声跑了出去。
“嘿,这老四他娘的看着挺壮的,咋就怂了!”
“还用说?这马上就进墓了,我看他是被吓怕了!哈哈……”
壮汉沿着石壁蒙着月光走到一个角落,刚要解开裤子,忽然踩到了一块“石头”,奇怪的是这石头咋就软乎乎的?
壮汉低头瞧去是一具尸体,他踩着的正是尸体的脖子。
壮汉也不惊慌,干这行当的,谁还怕一具人的尸体。
可当他抬起头,顿时魂魄俱散,近前黑暗角落,数十具尸体堆积成座小丘,触目惊心。
还哪管什么人之三急,拼了命的就要向外跑去,却骤然止住,壮汉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去……
一只手臂从胸口处洞穿而过,异常白皙,却生有深色的尸斑。
“魂……魂灵!”
说完身子像是被抽去了水分变成了一堆枯骨,又为那座尸丘添了一柸黄土。
身后一团承θ荨
巨大的灵力起码在五百年以上。
就在这时,一个奇怪尖细的声音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小僧还奇怪呢,废墟通道中火巽鸟身上明明还有魂灵造成的伤口,怎么就没找到这个始作俑者呢,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魂灵一惊,只见夜风吹过,角落外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人,光头,两撇八字胡,麻杆身子披着一件破旧的麻衣,看起来有二十多岁,一副神棍模样看起来滑稽可笑。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怪和尚了空。
魂灵有些惊慌,直觉告诉它,眼前这个笑嘻嘻的老光头修为远在它之上。
“这位女施主,何须要伤害如此多的性命,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趁着月色让小僧给你诵经解惑可好?”
魂灵黑色暗雾一阵翻滚涌动,数千道漆黑雾丝向了空纠缠,就像一朵漂亮的黑色烟花。
了空面色从容,隆起袍袖,如风鼓动撑起个衣筒,包罗万象,纳尽星河,好似能把五湖天地收拢其中。
数千道雾丝全部被收纳进里面,一阵屁声闷响后飘露出缕缕黑烟,又陷入了平静。
魂灵心中惊异,胆怯地后退了半步。
“大日罗象术!你是沧州泥陀寺的人?你也是从沧州来的?”烟雾中的魂灵一惊,说道:“你不是为大墓而来?”
了空不置可否,还是噙着笑意:“从你沧州杀了十二户富商人家,小僧就一路跟了过来,至于大墓抢东西的事,就当替我佛额外收些香火钱了。女施主,听小僧一句,世间功法何其多也,何必要执念如此歹毒的修炼之法呢?小僧这里有几本素女心经和合欢功法,你我可以连夜探讨一下嘛,他们也都是有家室有亲人的人,你何故将他们置于死地呢?还是好好轮回去吧!”
“哼!”黑雾中冷哼。裹着浓雾迅疾朝破衣和尚而去,手臂伸出制取了空的双眼可谓阴狠之极。
了空目中寒星闪现,一只手看似缓慢却稳稳的紧紧扣住魂灵手腕,“女施主,既然你执迷不悟,小僧便大慈悲度了你!”
说着手上衣袖迎风而展竟变得丈高,把“黑雾”完全笼罩吞没,还不算完,数道佛光法咒围绕其外急转动,形成一片金色光芒帐幕。
“啊!”袖中魂灵传来尖锐的凄惨喊叫,也不愿求情。
突然,袖子一瘪,了空八字胡轻轻撇起,“不好!”
衣袖又瞬间涨大,比刚才还要大出两丈,就像一幢小布屋一样。
接着一束灵息“砰”的剧烈爆炸,冲破出一人大小的出口,“黑雾”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出,化成一股黑烟融入了茫茫黑暗。
“嗤……”
硕大的布袖如漏了气的气囊,眨眼间恢复了原状。
“咦……”了空诧异的收回金光,抬起手臂,麻布衣上一个拳头大的破洞,而衣袍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
“秘术!”了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