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泥陀寺才真正能够体会到这座千古寺庙的壮丽宏伟所在。
远远望去只见红檐翘立,高耸入云。
重重殿宇相连,就算有心一数也难知究竟有几重。气象宏达在盛古神州庙宇可排的上屈一指。
江长安自进入泥陀寺,便看到了地上耸立地密密麻麻的舍利塔,跟随小和尚穿过塔林,又不知过了几多别院,这才在一件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禅房停下。
还未开门,就感觉房中悠悠飘荡出一股邋里邋遢的酸臭味。
“师叔祖,江公子到了……”
门里传来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让他进……”
话未说完,江长安直接一脚将门踢开,大大咧咧道:“无果疯老头,这几年不见连你都摆起谱来了!”
屋内的老头呼哧一声站起来,使了个眼色,那小和尚赶紧关上房门跑的飞快。
这是一个慈眉善目瘦弱枯骨的老人,光头上戴着一顶破了两个大洞的佛帽,脚下一双布鞋硬生生被穿成了“拖鞋”,破衣烂衫,就连手中拿着的,都是一把破烂蒲扇。
他的颧骨高高耸起,眼睛笑眯眯地挤成一条缝,眉须覆雪,面色红润看不出已是过百的年纪,无论见到谁都是笑呵呵的疯傻姿态。
无论春夏秋冬,也不洗澡,也不换衣,房间中也充斥着他身上“奇特”的气味。所以一些人难免给这位德高望重的无果大师起了个绰号——疯癫和尚。
老头这才松了口气,笑呵呵道:“摆谱,我倒是怕你小子将这泥陀寺搅个天翻地覆的,不管怎么说,在我徒子徒孙面前你总得留点面子不是?”
他的形象虽疯疯癫癫,但是说话语气却和善至极。
无果盯了江长安片刻不停点头,破烂蒲扇摇啊摇的,脸上都要乐出花来:“已经是半个身子跨进灵王了,你小子不错,不错。”
“老头儿,我这次来有事情要向你请教。”江长安坐下连着喝了两大杯乌龙茶。
囫囵狂饮的姿态看的无果眉头直跳一阵肉疼,那可都是品质上佳的极品乌龙。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无果大师扇子摇的轻快。
江长安没有在与他做口角上的争论,正色道:“这次前来有三件事情想要问你。”
江长安问出憋在内心很久的一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沧州边界的死人渊到底是怎样形成的?看样子那绝不会是天地变化而成。”
无果脸色一凛:“你去了?”
“去了。”
无果语气有些急促:“你进去了?”
“进去了,怎么了?”
无果身子一撅站起身绕着江长安打量了一圈,悠悠道:“你小子还真是命大,就连疯和尚我都不敢轻易去那种地方!”
疯和尚又端坐回座位上,点头道:“你猜的不错那个深渊不是天然而成,而是妖族位妖帝东方句芒于数十万年前所为。”
“妖帝用了几招?”江长安迫不及待道。
他早知是东方句芒所为,但更想知道这位帝的方式,和目的。
无果大师没有回答,伸出一根手指。
“一招?!”
江长安震惊道。
一招断开万丈深渊,这是何等实力!
可未等他反应过来,无果摇了摇头,道:“是一指!”
“一指!”
江长安猛地站起身,整个身上犹如电芒经过起了无数的寒栗。
他终于明白古平风为何这么崇拜这位尊妖帝。
一指成渊!这是怎样的境界!
“赶紧问你另外两个问题,问完我还要睡觉呢。”
江长安道:“第二个问题,我想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说着他手中擎起太乙神皇钟,黑色的钟面上透着金光。
无果微合的双眼猛然来了精神,直接窜了起来围着看了两圈,道:“啧啧,这……这可是好东西,你的?”
江长安点头。
“小子,你摊上大……大事了!”无果坐回凳上摇着头,蒲扇摇的更快,口中唏嘘不已。
“大事?什么大事?”
无果慢吞吞道:“太乙神火,皇冥一气,还有慈心洞天那群老老娘们儿找了几千年的护派金棺,能够将这些东西糅杂到一起还……还能变为自己的本名法器,你小子这福缘,咋…咋…咋就没被雷给劈死呢?”
江长安微微一笑,又问道:“你说的这慈心洞天的护派金棺是怎么回事?”
“嗨,”无果叹气道:“那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慈心洞天的一位大能用以镇压了一个妖斗的法器,好像最后失败了,只抓住了一缕残念,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金棺也就自此下落不明。”
无果眼神转过来盯着江长安:“话说回来你小子是怎么得到这个东西的?”
“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江长安打了个哈哈,古平风前辈的事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安全。
无果也不多问,道:“若是被他们的人现你将这金棺铸成了本名法器非得活剥了你不可!”
“放心,我的心思多着呢。”
这点无果倒是不怀疑,曾经做客江家,神经半夜被这位江家四公子送去两位娇滴滴的美玉可人。
当时吓得他念诵了一夜的佛经,而这位四公子也是听闻之后乐了一夜。
事后无果才后悔不已,早知就应留下这对玉人深夜探讨一下佛学经文也是极好的嘛。
无果眯着眸子来回看着太乙神皇钟,喃喃道:“奇哉怪也!真是奇哉怪也……”
江长安明眸一亮,一下跳到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