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阴柔的声音笑道:“哦,是吗?”
刘文集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像个半个木头愣愣戳在哪儿,心一下沉落到了谷底!
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六七岁年纪的男子,深蓝色的长袍加身,眼中寒芒无意自显,面容俊朗,但却如死尸般阴沉,让人很不舒服,就像是站在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条随时都有可能攻击的毒蛇!
他正是凌霄宫炼丹门下的门主,兼席炼丹先生——慕华清。
“江长安!你敢诈我!”刘文集了疯似的说道。
“我只是让刘道长说出真心话而已……”江长安淡淡说道,看到慕华清的时候心中可是暗暗叫苦,只能试着先把他的注意力牵扯到刘文集的身上,成效立竿见影。
“你……”刘文集自知多骂无用,转过头跪在慕华清面前,说道:“尊上,刘师弟不是我杀的,是他,是江长安!事情已经展到这一步,杀了江长安就算江家怀疑,可苦于没有证据也不会问罪的,机不可失啊尊上……”
慕华清露出一丝失望,冷酷道:“江家若是凡事都讲证据,怎会得来今日光景?”
刘文集身子无力垂下,他想到了一切,却独独忽略了这最基本的一点,没错,先不说江释空,就连江凌风都是个干什么事情随性而为的主,证据?那是平常人才会用的东西。
刘文集若不死,江长安回去告知此事,江家还是会迁怒到凌霄宫的头上,他若死了,凌霄宫面临江家时还有个说辞。
弃车保帅,是眼前最适合不过的万全之策。
刘文集懂了,他绝望的看向刘蒯册的尸体,自嘲的笑了笑,双手运足最后一丝气力,轰在眉心!
砰的闷响,躯体倒在红黄色的血泊之中,同样的死不瞑目,七窍流血,不同的是他脸上犹带着一丝自嘲……
慕华清脸色阴沉,说道:“加害小公子的人都已经全死了,近日生的事情本座自会亲自向江老家主请罪,省的两个宗门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江公子以为如何?”
江长安心中个中滋味混在一起,他忽然记起了二哥所说的人心复杂,用在此时再贴切不过……
“既是来都来了,本座倒想与小公子聊上几句,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