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要宣泄几日前受到的惊吓,一身白衣被染成血衣,他本来可以躲掉,但是今天这种颜色却让他有种莫名的病态快意!
手臂每一次抬落都会有人倒下,有的被直接从中间剁成了两半,脑浆混着肠肝脾胃一起飞出来,更惨的是有的两条手臂已经被削掉,整个人却还在原地疼的直打滚,生不如死!
夏乐菱呆傻地望着这方屠杀场,此刻的江长安就像极了说书人口中所说的杀神,也像是一个嗜血恶鬼。
她虽比江长安年长几岁但哪里见过这种血腥场面,胃里一阵翻涌但还是努力忍住,一张小脸变得煞白,像是丢了魂魄。
一群侍卫此刻却更加惊讶,那可是十二位修灵者,而不是会习武的普通人那么简单,况且其中有七个人已经踏入了万象境的境界。
“要赶快禀报家主。”这是几人共同想法。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遍地尸体残骸,金光散去,江长安远远看向夏乐菱。
眼中无奈,痛苦,混杂一起。
“现在…你明白了吗……”他轻声说道。
两个人就像隔绝成了两方天地,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形同日月,亿万年,永无交汇的时候。
夏乐菱只觉得那个眼神那句话就像一柄尖刀,将她拒之千里之外,狠狠地剜在她的心口,比他擦肩而过时还要痛苦百倍。
疼的无法呼吸,疼的说不出话来。
只有两个眼眶的眼泪似断线的珠子不断地滑落脸庞,掷地有声。
她不知道这些年生了什么,但是她刚才能够看到,如果江长安不杀他们,就要被杀,这是被迫之举,亦是生存之道。
她现在能够大致猜的出来,这些年他一定过得很苦,不想让任何人现,所以只能尽力隐藏,努力露出亮丽的一面,那年他才十四岁,这不该是他这个年纪要承受的。
江长安做的有错吗?
救人水火,没错。
可夏乐菱却感到深深的心疼,她就算对修行的事了解甚少但也知道,杀孽太多徒增业果阻碍大道的道理。
佛祖分的很公平,六道生途,渡芸芸众生。
“为什么?”夏乐菱不明白,她脚下虚浮几欲摔倒。
“大限将至,掐着手指度日,还要什么大道?像我这样的人,应该永堕修罗才对吧?这样,来生这人世间也干净一些。”江长安笑道,但笑得清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