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正是千里迢迢日夜兼程从江州敢来的江长安、余笙和沈红泥。
楚梅风也看清了来人,魔怔了一样笑道:“江长安,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刘雄,这就是那个千方百计置你于死地的人,杀了他!”
丁武眼神一冷,“殿下有命,要活的——”
楚梅风的所有怒火一下被全部点燃:“活的,哼,你认为就凭他还能控制得了现在的江长安吗?!”
丁武默然不答,他也感受到了江长安的力量,那是很恐怖的力量。他虽不惧,但足以让夏己心寒。
三人越走越近,不用楚梅风开口,刘雄一眼就看清了来人。
“江—长—安!”他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涨红,进而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半虚幻的身影形式随时都会散开,但是拳头捏的得”劈里啪啦”作响!
江长安,俨然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江长安像是没有听到刘雄的嘶吼,径直走向苏尚君。
庄庭悄无声息的闪到一旁,他最懂得审时度势,这可不是逞强的时候,他不可能为了得到楚梅风的信任,就冒险丢掉自己的小命儿,
看着越来越近的江长安,苏尚君有很多的话想要跟他说,可就好像失音了一般,麻木的说不出话。
直到他来到她的面前,在看到她脸上受到的一丝刚才长蛇以及飞剑诀波及的伤势之后,嬉皮笑脸瞬间阴沉地可怕,抬起的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心疼道:“他们两个做的?”
放在以前苏尚君一定会坚强倔强的摇摇头,可是面对眼前这个人提问,她心中的委屈像是被放大了十倍,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眶又不争气红了。
温煦如清风的声音再次说道:“别怕,我给你出气!”
江长安眼神随着转身而变得凄寒。
扫了眼庄庭,又看向半人半鬼的刘雄,从容的像是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么,就先从你开始!”
“狂子!死来——”
刘雄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眼中的世界里只剩下江长安,和把他杀死的执念!
他身后再次聚集数百柄飞剑,比刚才的数量更多且威力也是非比寻常。
当年就是以这一招不慎作茧自缚,以至于让人有了可趁之机,如今他要用这一招一雪前耻,并且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相信对方绝对接不下自己的飞剑诀,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今天!
“杀!”他狞笑的同一时间纵身而去,飞剑密密麻麻的切割虚空,电光火石间迎面杀来!
突然,楚梅风的脚步被冻结!就像刚才的飞剑一样,看似虚无缥缈的黑紫色气体被寒气紧锁,再抬头看去,引以为傲自信满满的数百飞剑也是一时间被寒冰冻结在半空之中,如出一辙。
他的身影并没有因为停滞而从半空落下,而像是被冰块悬浮在了半空之中,只留下一张幻化的脸,睚眦欲裂的望着款款而来的江长安。
“江长安,老夫誓要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聒噪!”江长安一声轻叹,一道金光从眉间爆射而出。
“砰砰……”
接连数声炸响,每一次炸响都会有一柄飞剑炸成烟雾消散在半空中,最后,金光毫不犹豫从刘雄胸口穿过,又像是不放心,从头颅穿回来,打了个圈。
“噗!”
刘雄惊愕恐惧的神情定格在脸上,这顺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沉下去。
一霎间,他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也一样化成齑粉!
同样的一招,使出同样的一招,只不过这一次,他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
直到死他都不相信,这会是那个起初甚至连验灵台都过不了的人!
金光打了个来回回到江长安手中,太乙神皇钟惶惶作响,那一缕缕寒气也被尽收其中。
绝杀!
方固惊奇得像半截木头一样杵在那,其他人眼珠都瞪出来了,他们知道江先生是个异于常人,但是这未免也太快了。
庄庭被这突然的战局结果震动了,还好刚才没有装大尾巴狼冲上去,心有余悸。
江长安看向一旁正竭尽全力考虑如何赶紧逃走的庄矮子:“下一个……”
庄庭像是被电击一般,浑身僵直,被江长安盯上的这一刻,庄庭感到自己就像一片可怜的纸人,即将迎受暴风雨的蹂埔和摧残。
他的两颊肌肉松松地下垂,这种恐惧变成了愤怒:“你就是江长安?!”
江长安冷着脸,混迹青楼几年,没少听人讨论些双修功和采阴补阳以及吸阳滋阴的功法,所以他第一眼就看出了对方所修的功法邪路,自然也就明白了他对苏尚君的意图。
“这个人,该死。”他心中早有了决断。
“江长安,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庄庭强撑道。
“一个修炼了采阴邪法的人什么时候也敢在这里学狗一样嗷嗷狂吠了?!”沈红泥站住来不屑道,手臂上盘踞的竹叶青感知到了主人的杀气,吐着猩红的信子随时准备出击。
“你算什么东……”怒火中烧的庄庭刚要怒斥,戛然而止,看着竹叶青,犹如一盆凉水从头到尾浇了下来,为数不多的额怒火瞬间被扑灭,转变成了惶恐不安。“阁下……是蛇灵一脉的人?”
沈红泥妖媚的笑了笑,瞪了眼身旁注意力全在那只白鹰上的男人:“老娘就说还是有人识货的——”
被指桑骂槐的骂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