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雅楼内繁华似锦,既有赌坊青楼这种文人眼中大俗之地,也有书香茶馆这等高雅场所,当然除了这些,自然也少不了山珍海味,街巷两旁吆喝好吃食物的小摊商贩比比皆是,浓香四溢。
沉浸在君雅楼故地重游中的小丫头若若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四下寻找着好吃的东西,手里已经不知不觉攥了一堆。最醒目的便要是数牢牢抓在手心的冰糖葫芦,左手右手各抓着一串,都是各咬了一口,小小的牙印早先地宣布了这两串冰糖葫芦的所有权。
小丫头正瞅着,眼帘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镶着满口大金牙的消瘦中年男人挡住了去处,笑脸问道:“小妹妹,你在找什么啊?”
金牙男子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年龄,一米八的个子,若若虽有十六岁,个子却矮了大半头,抬起头能看清他两片八字胡向上微微翘起,不论是神色还是姿态无不是说不出的飞扬跋扈。
若若有些怯怯的看了眼,迅扭过头去,眼神躲闪向他处。
和江长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傻乎乎的,转过身不答话只想要默默地走开。
可眼前冒出了两个侍卫挡住了去路,身上穿的正是君雅楼的侍卫服装。
“小丫头,跑什么啊?大哥给你找一个好差事怎么样?绝对舒服!”金牙男子一脸猥琐地摩挲着下巴,一步步向若若逼去——
小丫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惊慌的蜷缩起身子,低头盯着脚尖,怯懦喃喃:——”
“小丫头,这地儿就是我大金牙的,这君雅楼的姑娘哪个不是经过我的手卖进来的?你就算叫天王老子也没用!”
周边的商贩及客人见到此景无不是一脸漠视扮作盲人,像这样的事情他们早就屡见不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一个聋哑人来得实在。
若若惊慌失措得正想要朝着几个人的间隙跑出去,脚下刚挪动,手腕被金牙男子一把攥住手腕,微微力小丫头一声痛呼紧握的拳头疼得摊开,眼泪都快疼了出来!
零食哗啦啦地洒落一地!
“小娘们儿还想跑!看这样子还是个雏儿吧,以你的姿色卖了之后老子绝对可以大赚一笔,一定比得上几个月的活计,接下来几个月老子可就再也不用干这种累活了,不过在此之前,老子要亲自验验货才行,哈哈!”
大金牙放肆笑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漂亮的女人,哪能这么快的就卖掉?
几个手下笑道:“金牙哥,这次您尝过鲜之后,也让兄弟们尝琬汤呗?”
“门儿都没有,上次那小娘们儿就被你们几个没出息的给玩儿死了,生意做得不赚反赔,这次还想这馊主意……”
大金牙色眯眯得扫视着手中猎物,谁知一个跑神,若若扭过头狠狠地朝着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啊!”
大金牙惨叫一声。
啪!
一声脆响,小丫头的脸上留下淡出一个粉红的手印,迅肿地鼓起。
小若若疼地闭上双眼,肩膀由于恐惧微微颤抖,眼泪如是断线珠子无声滴落。
“臭丫头!敢咬老子,今天老子非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音刚落,大金牙忽然感觉气氛有些凝固——
身后像是多了一座冰山。
若若无助的神情霎时充满灵动,一瞬间感觉不到脸上的肿痛,眯眼甜甜笑道:!”
本来坐在阁楼上的江长安感觉到了心神不定,他和小丫头本来就有契约,契灵和宿主之间本就有紧密联系,便寻着感应前来,刚走到这条街道,恰恰好将那一巴掌看进眼里。
一双崭露异彩的桃花眼中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大金牙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就落到了他的后颈,钳制住整条脊椎向后撕扯!
“不要!不!求……”
大金牙求救声只说了一半,轰地一声,魁梧的身躯被摔打在地面青石上,大金牙僵直地躺倒在地,整个身子动弹不得,周围所有人只能看他脖颈后半块断裂割破肌肤突出来的椎骨,混着血丝,和大金牙惊恐骤缩的眼瞳一齐抽搐。
另外两个侍从见状大着胆子低喝一声,冲将上来!
两人未到跟前,从脚后跟一股寒气急结冻——
吱吱——
冰冻的声音轻轻作响,转眼之间,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两个生龙活虎的侍卫结成寒冰冻成了冰块,如是两尊精美的冰雕。
来不及多看,惊奇的是下一刻寒冰上竟然燃起了一缕紫色的火焰,在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中化为灰烬。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众人就体验了一把从冽冽寒冬进入炎炎夏日的盛况,纷纷惊诧不已。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街市,眨眼间变得战战兢兢。
江长安反身拾起两根小贩摊位上串连臭豆腐的纤细竹签,大起大落——
第一根,准确无误地正插在胯下关键,路边行人不自主地夹紧双腿,只感觉裤裆之间一阵抽痛。
“啊——”大金牙歇斯底里地惨叫。
椎骨虽断,但却还能清晰感知到下体疼痛,并且江长安特地在竹签上注入一丝火焰,生不如死!
就在大金牙刚张开嘴巴惨叫之时,另一只竹签噗的一声闷响插进他的嘴里,贯穿后脑钉入坚硬的花岗岩,好看的裂纹指引着血浆蔓延散开。
那双惊恐的眼睛迅黯淡,破灭。
江长安胸口剧烈起伏,眼中只有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