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云清没有像往常一样轻轻捋着胡子,而是姿态恭敬说道:“前朝时,皇帝尹元祖迟暮之年将皇位传于了太子契珂,契珂上位之后一直惧怕着头上坐有一位高高在上,又老当益壮的太上皇,久而久之,契珂皇帝积郁成疾,患上了心病。就在这时,契珂座下一位门客一语道破,并接连献计,而后不到半月,尹元祖无故身亡,史料记载:寿终正寝。”
夏己冷笑道:“绕了这么一大圈,先生不就是借古讽今,将我那亲爱的父王比作尹元祖,将我比作契珂?”
“臣不敢,观古今局势虽有形同之处却不能相提并论,而今日殿下的局势可是比契珂要凶险百倍。”
夏己抬起的一只即将触摸到枝头梅花的手忽然停顿:“怎么说?”
“先,相比内政修明所向披靡的元太祖,沉迷酒池肉林的景皇陛下可是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而刚愎自用的契珂与殿下您亦是天壤之别。正因如此,这件事成了景皇陛下的一块心病,景皇陛下对殿下由最初的看重,慢慢的变成了忧虑。而殿下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则是元太祖只有一子,而殿下您,可还有十几个兄弟呢……”
甄云清字字露骨尖锐:“就算撇去被贬被废的几位皇子,殿下还是免不了劲敌,您的五哥太子殿下先不说,殿下以为十三殿下夏启能只凭借一人之力能有今天的地位?说白了,太子被废只是早晚的问题,最后的争端就是在您和十三殿下的身上,景皇拿十三殿下来‘制衡’殿下您,同时以此当做一场试炼,无论哪一方输了,都会成为对方的踏脚石,踩着登上九龙宝座,这样一来一举两得,这,就是帝王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