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买人心,江长安嘴角扬起一个微笑,这个方法不是最高明的,但在这个时刻对于这样一个士卒是最实用的。
夏启说罢眉头微微一挑,转头看向墙边的位置,不知何时原本站在那个位置的白衣人消失不见,方才一直注意和珏皇子的对垒,但忽略了这一个人,现在越想才越觉得有些不对,一般寻常百姓见到这种场面早就吓得悄悄遁走,可这个看热闹的人却淡定的可怕。
尤其是与元傲城交手时太过蹊跷,自己的手下绝不可能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擅自出手,只有可能是那个人。
夏启不再去想,乘着坐骑绝尘而去,留下两个怔怔傻的士卒,一个欣喜若狂,一个懊悔不已,一个叫做6无殇,一个无名无姓。
机会就是这样,总在不经意间就来临,但是失去也是一瞬间的事情,一旦失去就是流水东去。
走在最前方的珏皇子一行人面色也同样不好。
娇贵的珏皇子依旧躺在高台之上,但早没了欣赏舞女的兴致,招招手全部遣散了去,只留下一壶佳酿,继续自斟自酌起来。
元傲城愧疚道:“殿下,属下方才给殿下丢脸了……”
“还好你丢的只是我的脸,不是东灵一族的脸。”珏皇子缓缓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平日里元统领可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属下也不明白,与夏启动了手后,属下本可以三两招就能够将其制服,根本用不到法器,可是就在属下以为胜券在握之时,忽然像是中了什么幻术……”
“幻术?”
元傲城又摇头:“属下不敢断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境界一定在我之上。属下本想将此人揪出来,但是……却连对方的身影都没看见。”
珏皇子面色一凛:“不是你没有看见,很有可能是你看见了但却根本没有去想这个人就是要找的人。”
“殿下的意思是这个人不在那一群金甲卫士之中?!”元傲城心神一震,“这怎么可能,周围只有夏启和我们的人,若不是他们……”
元傲城忽然想起一个人,一个自始至终都在自顾自欣赏这场闹剧的人。可看上去那个年轻男子不过二十岁的样子,却有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力量,所以本能性的元傲城在看到江长安的第一眼,就排除了这个年轻人,如今想起来后悔莫及。
珏皇子笑意浅浅,让人捉摸不透:“夏周国还真的是藏龙卧虎啊……”
京城中来了位揭皇榜入宫降服魂灵的年轻人,这位年轻人还是东灵国的一位皇子,这个消息疯也似的刮过整个京州,整日担惊受怕被抓走的百姓也重新打开门户,热热闹闹地准备迎接大年节。
醉仙楼虽是酒楼,但兼顾客栈生意,甚至确如夏启所说,其奢华程度完全不亚于皇宫内院。
其中楼上有四间最豪华分别以春夏秋冬命名,江长安所在的房间便是名为“苓冬”的第四间房。房间之内无不是给人寒气逼人的感觉,各种盆栽装饰皆是梅枝竹条,墙壁上挂着的也是千山雪暮,就连桌上用的茶壶棋局都是蓝白相间的玉瓷冰壶,可以看出来花了不少心思。
别的不说,最起码若若小丫头东瞅瞅西看看,已经成成功的被吸引了注意力。
兮夜坐在圆桌前,问道:“江长安,我问你,现在皇榜被人揭了,你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空手而归?我还真没想过。”江长安懒散的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他来京州,就是抱了必死之心而来。
“那现在好了,多了一个和你抢生意的人,还是个一国皇子,皇榜都被别人拿到手里了,看你怎么办,你总不能去抢吧?”兮夜无心说道,却见江长安的笑容越来越怪异。
“不是……你不会真的想要去抢皇榜吧?”兮夜急道:“你找死啊,现在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是那个娘们儿唧唧的死人妖揭了皇榜,你现在就算抢过来,不等于自己往刀尖上撞吗?”
正说着,酒楼里唯一一个小二阿吉拎着壶热茶一瘸一拐地推门而入。
“公子,您这不是去探亲去了吗?怎么又折返回来了?”阿吉娴熟的在玉瓷冰壶里兑上,放上茶叶。
“不急。”江长安撅了身子站起来,笑道:“阿吉,我看门外闹闹腾腾的,你们掌柜的嘴都快笑裂开了,怎么回事啊?”
“哈哈,公子有所不知,那是皇宫中的明王殿下带来的客人,我也不敢多问,但公子您想,这人光侍卫就二百多人,而且那个领头的贵公子出手阔绰,这一下就比我们这一年赚的都足,掌柜的可不笑开花了。”
阿吉道:“对了,公子,您在这楼上千万别闹出什么动静,我是看到你只有一人才同意悄悄带您上来的,要是掌柜的知道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面对着小丫头若若和小萝莉兮夜,阿吉这个平常人根本无法察觉。
江长安微微一笑,珏皇子住到醉仙楼自然是包下整座醉仙楼,江长安便给这个小二一笔银子,条件也是留在醉仙楼一晚。
“那这么多客人,就你一个人招待岂不是很忙?”江长安眼波流转着一股算计的气息,本来还以为江长安在闲聊的兮夜都觉得有些不对。
阿吉白白手下笑道:“不忙不忙,他们也就待今天一晚,明天一早十三殿下来接人,他们就要离开,再说了,那个贵公子命令那些侍卫守在醉仙楼外围,不用安排客房,我只需要整理那位贵公子一个人的房间就成。”
“是嘛。”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