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凝惊讶地现周围的景物开始一片片破碎,她依旧是口不能言地站回了屏风旁,寸步未动,四肢被江长安的灵力限制不能动弹,身上还滑动着未干的水珠,那张本应穿在身上的紫纱还放在屏风上纹丝未动。
而江长安则就自在地坐在她的对面,自顾自地捧起着桌上的杯子享用着其中的香茗,那只杯子还是她沐浴前用过的,上面还残留着一瓣好看的粉色唇印。
而这个道貌岸然的流氓此刻竟轻轻嗅着,一脸陶醉的模样不知嗅的茶香还是美人香。
“古人道秀色可餐,诚不欺我。”江长安笑道,真正散开咽喉的束缚,问道:“玉凝公主殿下,您醒了?”
“你的幻术!是你的幻术!卑鄙小人!登徒子!”司徒玉凝奋力骂道,这恐怕是她能想到的最狠毒的话。
司徒玉凝不免责怪自己大意,元傲城早就先一步告知她这个年轻人会幻术,可是却无法防备,甚至,她连对方什么时候下的术都不清楚,但至少是在她披上那件紫色纱衣之前,因为此刻她的身上依旧未着片缕,浑身赤裸。
最可气的是眼前这个姿态优雅的男人的双眼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观察着每一处,每一寸。很难想象一个男人在看到这幅场景还能够这样淡然自若,
司徒玉凝绝色,这是东灵国都知道的事,一直以来的备受瞩目让她非常厌恶,她厌恶那些男人就像看猎物一样饥不择食的看着她,她厌恶那些男人眼中呼之欲出的占有欲,就差将色欲二字写在脸上。
这也算是她选择扮作一个男人的原因。
可不知怎么,赤裸相对而坐,司徒玉凝总感觉这个男人眼中并没有一丝淫浊污秽,有的竟是对待一副画作的平静,高雅,欣赏。这样她很不能理解。
尽管如此她不禁还是要骂上一句:“无耻登徒子!卑鄙!”
“不不。”江长安笑道,“比起公主殿下女扮男装一手苦肉计我可差多了,要不是会几手保命的东西,现在说不定真的就被你千刀万剐了。”
想起方才的泫然欲泣的小女子和眼前的面色决绝狠厉的成shú_nǚ人,江长安还是不能完全相信,简直判若两人。
江长安忽然站起身,司徒玉凝惊慌的身子一颤,她虽好强但再好强也逃不过是个女人,既然是女人在面对一个陌生男人的时候心底或多或少总会有一丝恐惧,更不用说一男一女独处一室,女人还是赤裸身体不能动弹。
司徒玉凝急忙道:“你……你要做什么?”
江长安微微一笑,扯下屏风上的紫纱环披在司徒玉凝的身上,如此总算舔了件遮蔽的衣物。
“哼,假惺惺。”司徒玉凝丝毫没有理会江长安的好意,眼前这个男人就成了她最大的敌人,就算拯救了整个东灵国,在她眼中也只是一个浪荡登徒子!
“诗画细品,茶酒闻香,很多东西一次看清太多就没意思了,你看,穿了件紫纱果真是好多了,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登徒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除了今天从前我没有见过你,既不是寻仇,那就应是为了一件东西。”司徒玉凝心中虽然愤怒但还不傻,江长安既不是为了她的人,那就是为了其他东西。
“你也很聪明。”江长安赞誉道,比起一些小女生遇到事情只知道慌乱流泪,眼前的女人冷静的可怕,在这种境地还能冷静地分析整件事的起因转折,甚至会在短暂的时间之内做出一个预判的结果,而后想出相应的对策是这种结果的代价消减到最低,这种智慧,人中少有,女人中更少有,美丽的女人中当属绝品,但想必很多男人不愿会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皇榜在哪儿?”江长安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
“皇榜?”知道对方目的的司徒玉凝没有一点惧色,轻轻笑道,“你要想要这个东西那可是真的白跑一趟了,皇榜不在我这里,白天你也看到了,我将那东西交给了我最得力的手下,就是元统领,说起来,你们今天算是已经交过手了,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天元统领和夏启交手的时候插手的人就是你吧?本公主还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幻术。”
江长安身子猛地向前靠到司徒玉凝的面前,两人几乎是一个鼻尖相距不足三寸的距离,江长安注视着这张俏脸,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只可惜被精致脸上不屑的表情坏了风景。
司徒玉凝未免心中一紧,她平日里尽管是大大咧咧的形象,当还从未和一个男人靠的这么近过。
江长安也浑不在意,笑道:“你很聪明,但是却不善于撒谎,赶快说出来我想要的东西在哪儿,咱们也少了许多麻烦。”
“你不是厉害吗?那就自己找啊。”司徒玉凝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这个男人失望的样子。
可是话刚说出口不禁后悔,江长安的眼神随着这句话变得不正经起来,双眼又开始在她身上辗转跳跃。
“本公主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乱来,要不然我东灵国大军压境必定踏平你夏周国,你的家人,你的兄弟都要死!”
司徒玉凝得意洋洋说道,但是下一刻她却看到江长安的若含桃花的眸子变得清冷,撇去了不正经的慵懒,剩下的就像高山冰雪,寒冷彻骨。
他的动作一滞,停了片刻后,冷冷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司徒玉凝哪受过这等语气待遇,冷淡说道:“不说!”
江长安将手放在司徒玉凝的肩上,就像是她刚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