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赫和一众弟子从夜幕中走出,其后是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慕华清,绿鼎没有一击即中这让他非常不爽。
其他陆陆续续有更多的人在黑暗中走出来,不同流派,不同衣饰,相同的目的那就是到秘境之中寻得大妖残魂或是秘境中藏有的秘宝,但是现在这两件东西都被这个少年抢去,怎么能够罢休?
长孙赫手中执的是一只银色刀环,形如圆环却只有薄薄一片的刀刃,夜色中闪烁着寒光,淡淡说道:“青鸟圣姬为何会突然在乎这小子?不禁让人怀疑,江长安和临仙峰这种上古圣地扯上关联?”
狐想容眉间担忧紧蹙,长孙赫此言明摆着将江长安推到妖族一方,在场的大多都是人族世家,为了所谓的正道振臂一呼,江长安无疑就成了众矢之的,孤立无援。
狐想容道:“长孙门主此话说的未免太武断,我上古圣地也想要这大妖残魂……”
“既然上古圣地也是为了大妖残魂而来,那我们就是为了一个目标而来,不如先解决掉江长安,再行图谋瓜分秘宝与残魂的事。”
“你……”狐想容有火难出,但身子依旧挡在江长安的面前,一副谁敢先动老娘和他拼命的样子。
突然,那个先前懒洋洋的老者声音说道:“以老头子来看,这东西人家都已经拿到手里揣到怀里了,那就是有本事,那就该是他的,偏就有的人打着仁义正道口号喊得震天响,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将众人当做刀使,真是可笑……”
长孙赫一张笑脸听到这话瞬间落下,道:“不知老前辈有什么指教?”
公孙伯懿掏着耳朵从人群之中挤出来,噗的一下将指尖杂秽吹落在地,道:“老头子没什么指教,只是看不惯这种以多欺少的事情,又恰好和这位小兄弟认识,所以就站出来说几句话……”
江长安笑道:“公孙老爷子,许久不见……”
“小子,老头子可不是为了救你,你姐姐可是告诉我,若是能够帮到你一次,那就送我百坛上好五毒酿,要不是这些好酒勾引着馋虫,老头子才懒得帮你,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要是能活着出去再说吧。”公孙伯懿笑道着抓了把胡须,掏出酒壶牛饮一般狂吞了两口,这还是从江家带来的上品五毒酿,自从上一次跟随江琪贞江州一行尝了诸多好酒之后,顿然觉得以往喝的都是形同马尿索然无味,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在此事后再去江家借一些来。
江长安浅淡一笑,真心也好,为酒也罢,能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哪个不是豁出命地在帮他?
“师父,师父!还有我还有我!”那个衣着破烂的吴迟道士招手高呼着站到了江长安面前。
师父?
所有人都傻了,第一次吴迟这样喊叫众人和可以当做江长安蒙着面容,是这小子认错了人,可是眼下的状况怎么会出这种低级纰漏?难不江长安真的是这道士的师父?如此岂不是得罪了天命宗?
江长安疑惑道:“小道士,你没有搞错吧?谁是你师父?!”
“你啊!”吴迟笃定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叫江长安?”
“不错。”
吴迟道:“那就没毛病了,你在天命宗是不是有个女弟子?”
“女弟子?”江长安浅笑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去过天命宗何来的女弟子一说?”
吴迟闻言气的直跺脚,自言自语道:“小师妹骗我?不可能啊?根本不可能,小师妹才不会骗我。”
长孙赫难以忍受怒火道:“阁下倘若没有什么事就请回避,如果再这样胡搅蛮缠下去那就休怪老夫手下无情了!”
长孙赫虽然对天命宗心有忌惮,但在冰羽曜隼的面前根本就顾不及对方是什么身份,如今他的眼中只有江长安当着众人眼皮子底下偷走的琉璃宝盒,以及神秘消失的大妖残魂。
吴迟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依旧活在自我的世界里一般喃喃自语。
“狂妄小儿!”长孙赫眼看威严不存,银光刀环在夜中划出一道亮光弧线,直斩吴迟头颅而去——
这一击蕴生他道果境中期三分力,但足以抹杀任意一个泉眼境中期以下的强者。
江长安一手连忙攥住小道士的肩膀,正欲拉扯一旁却赫然觉到异常,小道士的身子恍如一座大山难以移动分毫,眼前刀环切割到眼前,吴迟急躁的脸颊上涌现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伸出两指,稳稳地将那刀环夹在手心!
这需要何等的威势?
“我了个大草!”
不禁江长安,周边一群人传来惊呼声,小道士不仅仅是止住了刀环去向,更加高明的是他的指头在刀环强大的惯性下竟纹丝不动,像是一片落叶吹到了他的手中,一切显得那么云淡风轻。
狐想容惊愕之后捂嘴娇笑道:“长孙门主,看来你这一招也不怎么厉害嘛……”
长孙赫一张脸变成了酱紫色,但看着小道士脸上却多了一份恐惧,“先天灵根?这就是先天灵根!”
“先天灵根!”
人群惊叹着原来如此,江长安惊诧不已,这个世上从不缺少天才,有的人命中注定生下来就是不凡。
吴迟笑道:“我都说了,以和为贵以和为贵,怎么就不听呢?”
长孙赫这一次稍显恭敬,道:“凌霄宫和天命宗从无恩怨,阁下大可作壁上观,做一个局外人不是更好吗?”
吴迟噘嘴摇头道:“他现在是我师父,他死了我师妹一定极其伤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