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神光出手必有法器折损!
只是这一次出乎了公孙伯懿的预料,更出乎了江长安的预料——
石碑剧烈震动,那黯销神力的光芒瞬间镜子折射般弹开,重重地砸在神树之上,粗壮散开的神树咯吱吱断裂出一道细微的裂缝,受了重伤!
墨沧说的风凉话:“唉,真是愚蠢的人类,这耀光神树虽说比起普通的法器已经算是上乘,但是相较起这个经历过数万年风霜的老玩意儿还是太嫩了,嫩的就像个经受不住任何摧残的花骨朵,也要怪这长孙赫根本就不懂得如何使用,暴殄天物,倘若是有本尊指点一二,能叫这耀光神树没有任何喘息之机,直接殒没!”
“经历了万年风霜……”江长安挑拣出墨沧话中重点,身上伤势急速愈合,同时那株七彩耀光神树也在喘息愈合,光华忽明忽暗。
公孙伯懿面色苍白,大骂道:“真是邪了门儿,这什么玩意儿!”
公孙伯懿没有来及恢复就有无数的阴兵幽骑蜂拥而至,如一座人墙,密不透风。
临仙峰诸位弟子以及伊柔在狐想容为首的带领下抵御住连绵不绝的阴兵,这时才发现众人不知何时被包围其中,密密麻麻数不尽的阴兵正在不断涨潮般涌来——
只待着他们竭力,而后慢慢一口一口地蚕食。
人数绝对的差异之下,当即就有不少的修士双拳不敌四手,落得一个分尸“借道”的惨烈下场。
长孙赫眼神始终都有一缕余光注视在江长安的身上,如今没有任何的阻碍之后,整个人向着江长安逼去,五指迸出神芒意欲击杀!
江长安身形始终如风似点,在他的眼中长孙赫的动作像是放慢了上数十倍,足以轻松避过,一来二往像是刻意戏耍一般,长孙赫怒不可遏:“江长安!竖子可敢与老夫一战!”
一声怒吼,随之而来的是长孙赫砸来的石碑,碑上纹路闪烁不绝,在灵力翻腾下显现出古老的象形文字——
江长安又要闪避之时,却听墨沧道:“小子,迎上去!这是绝佳的机会!这家伙根本就用不出这石碑的力量,伤不了你!”
江长安闪避的心思全消,攥紧拳头硬着头皮徒手像石碑抵去。呼呼风动,他整只右手的袖袍鼓动飞舞,那只手膨胀变化有一间房屋大小,足以清晰看清每一道掌纹!
这怪异的一幕细看便知放大的不是他的手臂,而是他手上一道金光巨爪,五行仙象诀之力灌输一臂,才凝合出这样令人心惊的一幕!
轰!
石碑席卷在掌心,刺痛割裂开的虎口鲜血流出,血液中流淌黄金神光,近乎沸腾,在大妖经的带动下飞快流转,接续断骨与筋脉,修补伤体。
“气吞山河!”江长安激怒之下就欲使出吞字诀,却被墨沧猛然喝止:“吞你大爷,小子,这可不能胡乱吞,本尊让你收服它,不然努力就白费了!”
墨沧眼看江长安的手掌居然阻隔不住石碑的攻势,细小文字仿佛一时间活了起来,闪烁着熠熠金光游走于江长安的整条手臂,似是火焰绕在皮肤,隐隐有突破阻拦的气势。
墨沧顿时分离一道灵识冲出体外对,着石碑颐指气使道:“你娘的,不讲究啊,本尊好歹算是帮你一把饶了你的性命,现在还不乖乖地听话!”
那石碑道纹亮起丝丝光芒,一如长孙赫嘴角的嘲笑道:“江长安,这石碑那是天生之物,纵然是先天灵体也不是其对手,就单单凭你不消片刻就会葬为齑粉!”
“你个石碑还敢嘲笑本尊,小子,你成功地惹怒我了!”墨沧冷冷说道,转瞬竟化作一道黑烟钻入石碑之中。
轰隆隆——
石碑剧烈嗡嗡震动,恐惧哀求交织在一起,石碑上的金色道纹渐渐黯淡,长孙赫却能感觉得到灵元中和石碑的联系正在变得浅淡,藕断丝连的临界点,像是只需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就会失去这件法器。
长孙赫急忙怒斥道:“收!”
千钧一发之际,眼看石碑收回一切自当前功尽弃!
墨沧再也按捺不住,双手交叉结印,定格出一个奇怪古老的印法,威目怒喝:
“本尊以拓荒太古器铭皇族的名义命你——臣服!!!”
那石碑闻言惊颤,这人说的话它极其熟悉,那是比起上古时期还要古老的太古语!待看到那黑色烟雾凝聚出的古老印法,更加恐惧战栗,发亮的纵横神纹顿时回归了平淡,成了一块平平无奇的碑石,乖乖化作一道流光飞到了江长安的面前。
江长安被突然的转折变化微微一愣,那尊石碑漂浮游离在面前身侧,像是在讨好他。
长孙赫也被眼前的一切镇住,就连其他人也被这惊奇的一幕吓住,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也难怪,只听过法器随主血契,但是那里见到过有人能够当面抢去的?纷纷握紧了手中法器,生怕江长安一个心血来潮看上了他们手中的破烂物。
“嘿,你们那些破烂货本尊还看不上呢?小子愣什么呢,还不赶快?”墨沧道。
江长安伸出一只手轻轻抚在石碑上,冰冰凉凉,那石碑献着殷勤转念钻入了他灵元之中,浮在半空之中,排在了金三角所在的下方,石碑虽然强悍,比起吞字诀大妖经、太乙神皇钟这等神物还是弱了一筹,奈何太乙神皇钟碎片不全,与石碑的撞击下才比了下风。
眼看众目睽睽之下宝物移名换姓,不仅仅是宝物归了他人,脸面也架不住,长孙赫哪里能忍,当即暴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