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安微微思寻,嘴角轻笑,步履轻缓走动,忽然抬头对着阁楼高声道:“姑娘,我也有一首诗请姑娘品鉴,姑娘听得到吗?”
“这……真是的,哪里有人将这件事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的?也不怕臊得慌?真是不要脸面……”他混不吝的姿态顿时让周遭一些思想保守的女弟子难以接受,却又被这种新奇的人吸引了注意,倒要听一听他要说的是什么?
龙囿灵斜眸望着台上每一个人,不屑道:“奶奶个腿儿的,真是虚伪!方才洛松的两句话表面说是让姬缺转告,实则不也是当场就说出口?反倒是我兄弟当场说出口怎么就成了不要脸了……”
阁楼中,司徒玉凝心中的激动迟迟难以平静,双手不停挼搓着窗台木栏,当众送出诗词,他会说些什么?他究竟猜出我的身份了吗?
司徒玉凝不知道,淡淡道:“公子就请直言。”
“那么姑娘可听好了——”江长安清了清嗓子,口中曼声道:
“寒玉细凝肤,清歌一曲倒金壶。冶叶倡条遍相识,争如。豆蔻花梢二月初。
年少即须臾,芳时偷得醉工夫。罗帐细垂银烛背,欢娱。豁得平生俊气无!”
他一袭白衣,阳光正打在他的肩上,将他白皙的皮肤照得有些小麦黄色,笑容亲和,眼若桃花。
诚然,江长安的样貌不及洛松,但如果说洛松是一个王公贵族的富家公子,神圣不可高攀,江长安便是邻家温煦和风的风雅小哥,笑容足让任何女子怦然心动。
相较起世子殿下的高冷,这种阳光可亲的姿态无疑是更加深入人心,楼上女弟子已经从单方面的认为这不过是一个天资聪慧的天监执事,慢慢过渡到更深层面,更有甚者小声细细询问关于这个年轻人的更多来历,知道者一传十十传百,不过片刻,所有人都知道了眼前这位正是说书人口中频频说到的——夏周江长安。
司徒玉凝站在红木阁楼上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得想要看到红绸。
待到姬缺送到手里,她呆呆望着红绸,一时愣住了——金水细细描画出一个娇俏美人的姿态,这美人眉心一点朱红,美艳绝伦,英气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