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安面色凝重。
这一把蜈蚣剑剑身上流转暗红色的荧光,一道蜈蚣虚影紧紧攀附在剑身之上,其中还喷出阵阵红色毒雾,一旦在人身上开出一道伤口这毒雾就会顺着伤口血液流进五脏六腑之中,不足片刻死于非命。
看来这蜈蚣至少已有百年道行,这胡雀能够得到这种宝物也想必来之不易,绝非一般法宝可比。纵是苏尚萱的那一把赤红法器长剑,怕也绝不是这蜈蚣的对手。
江长安看得明白,周围在座的各位道人修士见多识广,自然更不会不知。纷纷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倘若是自身处在局中该要如何应对,说来说去也没个定论,显然未能料到如此之局。
江长安抬手间手心聚气一团灵力,如同一团金色火焰,烧灼的空气哧哧作响!做好了所有的防御。
谁知蜈蚣飞剑上的蜈蚣幻影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转了一个角度从江长安身边擦身而过,一直围着江长安徘徊打转!
片刻之后,气定神闲的胡雀再也无法安定,脸上露出一丝急躁,飞剑对灵力消耗巨大,只这几瞬已经快抽掉了他身体灵力的一半之多,胡雀被逼无奈站了起来。
“吱吱……”他嘴里开始出各种尖啸声,急得满面通红,御剑而去,可他每一次飞剑在接触到江长安方圆无米之内的时候都会惧怕的离开。
“畜生!还不快上!”胡雀低声咒骂道,最后就变成了跳着脚的骂。
江长安一脸不明所以的站在当场,甚至连最基本的防御姿态或是灵术都没摆出来,开始的时候江长安还保有防守的心思,到最后,干脆化去了手心的金火,抱着头饶有兴致的望着飞剑蜈蚣,场面有趣的很。
当着如此多的同道,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胡雀的脸都要滴出血来。
可是无论他所有方法用尽,那头血蜈只是绕着这一袭白衣打转。它转了一圈又是一圈,非旦不肯上前,反而越转越是向后,剑身上火红的蜈蚣虚影也渐渐淡去,但还在拼命挣扎,似要脱离剑身而去,不敢指向江长安的方向。
它竟不惜魂飞魄散也不愿靠近这白衣人!
所有的观看者都无比错愕震惊,同时确定这小子身上有什么不得了的神物,或是神秘的体质才有这种情况的出现,据说毒王谷的谷主天生就是万毒难侵的天难毒王体,兴许这小子也是个什么特殊体质也是难保的事。
江长安一边没有落下警惕,一边也在思索就是是何物让血蜈蚣心悸。
“吞月蛟!”江长安恍然大悟,如今自己身上能够对它产生威慑的也只能够是这样东西,哪怕被关进了神府中,身上仍有余息尚存。
“孽畜!找死!”
胡雀大骂一声,皱眉咬破舌尖,一滴精血飞去点到飞剑之上!
一瞬间胡雀面如金纸,神色萎靡不振,但脸上对江长安的恨意更浓,这一滴精血,可是损耗了他十年的道行!
精血入剑消融,血色蜈蚣的虚影像是受到了极大地刺激,仰天尖啸一声,眼睛变成了血红的颜色,奋不顾身的朝着江长安冲去。
江长安重新凝聚金光正欲上前,谁知在飞剑再一次强行侵入无米之内的范围时,“砰”的一声连同蜈蚣妖魂和真身飞剑爆炸成一团血雾,一点渣滓都没有留下!
胡雀一口鲜血呛了出来,从鼻子嘴中流出,失了魂一样呆傻的望着江长安,一边摇头一边口中不住的呢喃:“为什么!为什么!”
江长安心中暗嗔吞月蛟残魂的强大,而周围所有人却是不明白怎么一回事,有的说是飞剑无法承受胡雀的精血力量,但更多的是说江长安使用了什么相当厉害的秘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于一瞬间的时间击杀飞剑,以至于度快的连诸位修行之人都无法捕捉分毫。
可没有人知道,血红蜈蚣在飞向江长安的那一刻,他的身后总会若隐若现的浮现出一头蛟龙的蓝色虚影,眼中藏有轻蔑,最后只是一个吐息,血色蜈蚣便难以承受炸成了一团血雾。
这是妖魂间绝对的威压!不同于单独的势,还有血统,天赋!
不论如何,此时的江长安已不再是刚站在台上时众人心中的小白脸,一群其他宗门的人就连再看向青莲宗观望台时候也感觉有一些不同,和往届不同!
这时自另外一个观望台上跳下一人,正是雷玉山,拍手称道:“好好好!”。
苏尚君见状也赶紧跳了下来,“雷宗主,真是别来无恙啊。”
“老夫也是没有想到苏宗主这一次能来,而且还带来了这样一个英年才俊!”雷玉山呵呵笑道,不显山,不露水。
他看向江长安,笑道:“昨日在百宝宅不知可是这位姓江的小兄弟打的犬子?”
苏尚君面有难色,该来的总归是来了,当即沉下了脸对立道:“昨天的是就是雷大少爷不对在先,还希望雷宗主能明察此事。”
“苏宗主这是哪里的话,犬子生性顽劣,这位小兄弟教训的好,本宗主也不是为了这件事而踏入这斗法场,只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教苏宗主。”
“请教不敢当,雷宗主请说!”
有了苏尚君这句话,雷玉山脸色刷的一下拉了下来,呵责道:“苏宗主,青莲宗当真以后要断掉与雷然宗的生意往来?要知道,青莲宗要是想要在嬴州继续待下去,就离不了我雷然宗!”
如今的雷然宗就像是几十年前青莲宗达到的地位,雷玉山确实有说这句话的资本。
“雷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