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罡疼地冷汗直掉,自觉颜面扫地,血沫从口中怒喷:“江长安,你欺人太甚!”
不说话还好,这句话一落下江长安左手直接拎住了他的领口,右手囫囵数十个巴掌来回扇在那活在那张肉皮上,一张国字脸硬生生被扇成了圆脸猪头,鼻青脸肿,血色从口鼻溢出。而后铁钳般的二指再度夹着另外一颗上门牙,咯吱拔掉,威严的家主上排牙齿开了一扇大门,嗖嗖冷风倒灌进口中,白天罡的肺都要气炸了!
“你你”白天罡疼得龇牙咧嘴,却也心生恐惧,不敢再放肆言语,刚探出指向江长安的手指也缩了回来,唯恐再吃一轮巴掌,学了聪明,一字不言,低着头不让人发现脸上阴狠暴戾甚至扭曲的面庞。
江长安笑道:“这就很聪明嘛?白家主若是早就这样做,不就用不着失去两颗牙齿了吗?可话又说回来,白家主家大业大,连神耳尊婆与另两位洞墟境后期的强者都能请的出来,难道该缺镶牙的医师不成?大不了回头再镶嵌上两颗金牙便是,算不得什么。”
神耳尊婆慌张道:“江长安,你无须得意,你也只是专横这一时,等到阵法散去老妇看你还如何猖狂!”
她刚说完,忽然感觉面前吹来一道凉风!江长安一掌砸晕了白天罡扔在地上,独步驾驭神虹来到面前,同样的一巴掌扇在脸上:“你是没有脑子吗?你这能听千里的耳朵可真是浪费,我说话就没有听清楚!”
神耳尊婆被扇得一个趔趄,颤抖的手滑出玉杖,扑通跪倒在地,眼前发生的一切显然出乎了她的预料。
江长安笑意全无,冰冷道:“以后的事以后说,重要的是此刻。我凌驾于你之上!我站着,你就得给我跪下!”
神耳尊婆双膝冰凉麻木,只顾惊颤道:“你竟然没有受到阵法压制!为何!难道这屋中的人当真是你请来的?”
“不受阵法压制!”慕容阮香与虺一忠也是大惊失色,此子没有受阵法的丝毫影响!
相比起他,自己四人的实力都被压制到泉眼境以下,对方杀自己就如捏死一只蚂蚱一样简单!
慕容阮香小声问道:“虺老先生,现今你看该如何是好呢?”
“跑!”
老叫花子的脸早已变成了土色,“现今这座山上,实力最强者就数这小子,你我只有逃出这座山,逃出阵法的压制,方有可能逃出生天!”
虺一忠已经全然放弃了挑战客栈主人的想法,那可是紫府境的强者,就算是他鼎盛全力都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更何况如今实力遭到了惨烈的百分百压制,猎物与猎人的身份在顷刻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天转变。
江长轻轻笑道:“各位!现在我想和你们玩一个游戏,就由我代替前辈向各位提出一个问题:猜我会不会杀你们?猜对,就可以走,猜错,就要死!”
“哼!小辈安得猖狂!纵然阵法压制灵力又如何,可压制得住老叫花的至宝?!”
虺一忠怒喝,袖袍间一记流光冲出,竟是一顶丈大的铜鼓,圆滚滚的身子古铜颜色,不是古物,但江长安却能够会感觉到一股古老悠远的气息从铜鼓上传来。
墨沧疑惑道:“奇怪,这铜鼓像是由万年前的古老物件改造而成,甚至是第二次两族之战遗留的产物!这老乞丐的运气也不差,竟能得到这样的宝物。”
虺一忠现如今无力御虹飞天,索性将战鼓直接架在了面前,双手紧握着两根同样材质的铜鎚,右脚金刚杵猛地抬起插进地底,牢牢扎住了根,两手使尽浑身解数锤击在铜鼓上!
咚!咚!
鼓声阵阵,江长安心底惊寒,一时间半空见得升起上百面旌旗,战鼓由九霄临降,立时一股强烈威压降临在头顶!
神耳尊婆眼前一亮,猖狂大笑:“威灵战鼓!是威灵战鼓!哈哈哈,小子!你的死期到了!看你要如何接下这道战鼓!”
然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虺一忠擂动战鼓在身后切出一道光华切口,虚空中陡然裂开一道口子!
这道战鼓居然打开了阵法!
虺一忠口中长喝:“姓江的,老叫花子记住你了!不将你扒皮抽筋老叫花誓不为人!”他并未朝江长安冲去,而是转身跃向身后裂缝,转了几个来回,竟是为了逃跑。
“虺一忠你个孬种!”神耳尊婆撕破了脸皮怒骂。
可就在这时,昏厥栽倒在地的白天罡电一般跳起,万般悲愤化作力量,双腿如风,这位实力强劲的白家家主逃起命的速度来也非常人,抢先一步钻出裂缝,着实让几人看傻了眼。
虺一忠未多在意,眼下裂缝虽然在愈合,但是也足够他逃出这个鬼地方,突然,一道花瓣杀机自背后涌现!虺一忠脊背冰凉闪身躲避,却正中慕容阮香下怀,老叫花这身子一侧开,眼前道路便没有任何人阻挡,在裂缝愈合的最后一刻,她获得了最后的逃命名额!
“不!不!贱人!慕容阮香你个贱人,总有一日老叫花非要将你大卸八块!!!”虺一忠愤怒咆哮地扑了个空,狂乱地怒吼,歇斯底里地谩骂!他浑身沾满了泥土,就像是一个疯子,更成了一个真正的叫花子。
他再没有任何的底牌,境界被完全压制,刚才一击完全掏空了所有灵力,没有半点余留,想要再度操纵威灵战鼓已是痴人说梦。
江长安笑到:“跑了两个,不过没有关系,还有两个在这里。”
“我与你拼了!”虺一忠一撅而起,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