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琪贞与司雪衣两人仍然在联合教导着陆清寒,原地未动,苏尚萱和若若两个小丫头溜风筝跑得累了,就蹲在河边儿看着江天道拿着一把削尖木棍叉鱼。
说话者是谁?
众人回头望去,却见山谷梅林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众人马。
站在众人背后,三十余人身着明晃晃黑色甲胄,个个杀气腾腾,手握长缨,坐骑灵兽,跨带斩马腰刀,背负圆月长弓,整个配置怎么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
这群人马为首之人,二十四五岁,一对翦水秋瞳,笑意盈盈,眉心点着一点朱砂红,更添几分清冷高贵。
她身上所穿是件暗红色的贴身长衫,金丝玉带束在腰间,其外套了件淡huáng sè的瑞兽锦袍,长发似男人般竖起高高发冠,用一根与江长安头顶一模一样的鎏金红绸绑扎,身姿挺拔,英气勃发,若非两颊淡淡胭脂粉红与胸前高耸挺拔的两握峰团,就像极了一个俊俏的小相公。
也因这群人的到来,吸引了不少其他吃瓜民众,整个寂静空旷山谷顿时显得热闹了不少。
“玉凝公主!”
众rén dà惊失色,却也没有行跪拜大礼,虽说修行门派就算再厉害也没有与皇室抗衡的本事,但是甲第道盟所处圭贤郡的地理位置却是较为特殊的存在,不偏不倚,正是存在东灵国与蛮丘国相邻的边境地域。
多年来两国争斗不休,大大小小战役打了不下百次,持续了数十年,这座州郡的归属到现如今也没有个真正定论,渐渐的就成了一个灰色地带。
正因如此,严格来说甲第道盟并没有归属任何一方国土,甲第道盟的弟子自然没有朝dōng zhōu公主下跪行礼的义务。
孙鹤第冷冷一笑,像是也为了提醒司徒玉凝这一点,开口道:“东灵国玉凝公主竟然也不畏路途遥远来到江州,早听闻司徒玉凝与夏周国一个修行者来往密切,今日看来这诸多传言也不尽为虚,怎么?玉凝公主也要插手此事?”
身后孙罄也跟着不屑笑道:“圭贤郡不属东灵,也不属蛮丘,你司徒家还想要用皇权
二字来镇压我甲第道盟不成?痴心妄想!再观公主殿下这带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歪瓜裂枣,臭鱼烂蟹,也想要阻挡住甲第道盟所有强者?痴心妄想!”
司徒玉凝眼中根本无有旁人,一步步朝着江长安快步走去,就如豆蔻妙龄的怀春少女,脚步越走越快,猛地一把挑起搂住住了他的脖子,轻笑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高不高兴?”
江长安自然地揽住柳腰,脸上也泛起笑容道:“公主大人日理万机,勤于公务,怎么也有空来了?”
“本公主此次前来可是特地代表东灵国与夏周皇室商议结盟事宜,只是恰好路过江州听闻风景秀丽,就顺便来看看,某人可不要自作多情,以为本公主是为而了他来的。”司徒玉凝嘴上这般说着,两眼已经幸福得闭在他胸口。
路过江州?还风景秀丽?江长安不禁嗤笑,江州位于夏周极北苦寒之地,而东灵位于南部,夏周国京州正处于二者之间,傻子也不可能会路过。
“登徒子,你可是叫我好一阵担心,你怎么这么傻,莽撞地冲向琅嬛阁,就连说也不与我说一句,我听到消息时你都已经离开了dōng zhōu,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无关紧要的旁人?”司徒玉凝没有力气的一拳锤在他胸口,温怒质问道。
“我不舍得你担心。”
司徒玉凝一抬眼,水眸楚楚可怜:“这句话还算诚恳。刚一进入江州,就听闻有人提到江四公子身陷囹圄,重症难治,还有说你已经……已经……”
“说我已经死了?”江长安笑道。
“你还有脸笑,我可是提心吊胆怕极了。问了江府守卫,他们说你出外云游,好在你江四公子名气大,一位大娘透露了方向,我这才能够寻来……”司徒玉凝眼眸微微一瞥看在了他的手背上,见有腐骨血毒的斑迹,心中一痛,她心思聪慧,当即便知晓了这些谣言都是他自己的作为,目的就是为了遮住有人暗怀鬼胎,散步腐骨血毒的消息。
“登徒子,这几日我可是在江州无处可去,你可要收留我。”司徒玉凝说着,背着众人,接着只有江长安
能够看到的角度,眼神微眯,轻咬红唇,清冷的面容上尽显妩媚挑逗颜色,皓腕柔荑拂过他腰间时有意无意蹭着潜藏的巨龙。
乖乖,这谁能受得了!
“妖精。”江长安暗暗苦笑。
“我就是妖精,你能拿我如何?”媚意挑衅似的变本加厉。
身后众人吹着凉风,眼睁睁地看着二人打情骂俏,又被晾在了一旁,孙鹤第与孙罄放下的狠话这位玉凝公主都不正眼瞧上一眼!
孙鹤第冷喝一声:“玉凝公主若是执意参与此事,就莫怪老夫手下无情!”
司徒玉凝转过身来,轻轻踱步,凝视众人:“孙盟主,我这些草包手下别的本事没有,但是逃跑的本事一等一的好手,即便是你们一同出手,但凡有一个逃回了dōng zhōu,本殿下保证,此后盛古神州再无圭贤郡,你甲第道盟荡然无存!”
众人脸色阴晴不定,司徒玉凝此话不假,一国公主死在甲第道盟手里,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皇室都不可能忍气吞声。
司徒玉凝一脸淡然,丝毫不惧,道:“对了,还有件事本殿下忘了告诉各位,方才站在众人背后的时候,我已派人折返了dōng zhōu,若是登徒子有半分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