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仙人的诅咒!”
所有人都被这个说法镇住,世上真的有仙人?!
江长安默默沉思,正如青袍老者所言,首尊妖帝东方句芒,第二尊妖帝封疆,包括造化始尊以及现如今的姚圣,都是不知生死不知归处,莫说尸身,即便是真正的墓陵所在都是个永远解不开的谜题。
他抬眸问道青袍老者:“前辈说的诅咒从何而来?”
青袍老者微微讲述:
“那是极少数人都很少听闻过的传说,传闻早在太古时期,天外有天,三十三重,上有古天庭,瑶池仙境无数,琼楼玉宇遍及寰宇。
但是就在上古年间,不知从何出现一人,冲凌九霄,剑斩八荒,诸仙阻拦不住,皆为之颤抖。
只此一人一剑,来来回回进入古天庭三十三遍,无上仙境,万劫不复,鬼哭神嚎,天地动容,传闻天上下起血色的雨水,血水沾泥而成焦土,人间也是苦不堪言。”
江长安一时间好像又看到了云顶无涯洞中石壁上的三彩话,沉声道:“只身诛灭古天庭,斩仙老祖!”
青袍老者看向江长安的眼神微微惊愕:“没想到江先生也是见多识广,斩仙老祖的称号乃是我妖族东方首帝所给,源自于‘斩仙试手唯我生,世间再无古天庭’一句,可至今也无人知晓更多细节,只知当年一战,仅有少数幸存下来的仙人竞相奔逃,飞入了人间躲避灾祸,但苟活残存的仙人不忍欺辱,以命魂献祭,降下万世诅咒——众生万道不成仙!”
江长安长吁一口气:“这群仙人即便落入红尘,也要维护自己独一无二的高贵地位,自己从仙位上滚落了下来,也绝不能让世人成仙,让平凡的‘人’驾临在自己的头顶,这就是仙,无欲无求、无功无利的仙。”
说到最后一句,话语中的讥讽如何也按捺不住,再想及那位斩仙老祖只手屠仙的作为,无比畅快。
“不对。”江长安忽然意识到什么,“仙人的诅咒不止是让众人难以驾临自己头顶,而是害怕……”
“害怕什么?”狐想容问道。
“害怕历史重演。”江长安震惊道——
“那位斩仙老祖是凡人!成仙斩仙的凡人!
”
正因如此,坠落凡尘的仙人畏惧会有人再成为第二个斩仙老祖,便用诅咒抹去了大道巅峰。
包括青袍老者与渊季夜,在场所有人都被这句话吓住,所有听过这个传说的老者无不是一直只认为这位斩仙老祖是仙人,一定是古天庭内部发生了凡人难以想象的混乱,但是现如今却有人第一次提出斩仙老祖是凡人的说法!
震惊之后,无数人不禁对此嗤之以鼻。
青袍老者摇头道:“江先生猜测大胆无可厚非,但是斩仙老祖绝非凡人成仙。”
“为何?”
青袍老者回道:“尽管太古时期灵力比现今充盈成百上千倍,但那个时候造化始尊与东方首帝都还未现世,人们对修行的认知尚且停留在古武时期,多是体术,无力御使法器,更别提御虹踏虚的飞天之法,空有深厚的灵力,却无处可用。
试问那样一个时期,怎么可能会出现一个能飞到九霄云外弹指间诛灭诸仙的人?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真正存在这样一个人,传说与史料中也不会只字未提,但是东方首帝走遍神州,也只发现了一句斩仙狂语,别无他物。”
江长安无言以对,但是冥冥之中他总有一种直觉——史料中一定漏掉了这一段历史,极为关键性的传奇经历。
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会使一个人疯了似地屠戮天庭?
还有困扰他最大的一个问题——这位斩仙老祖最后又去了何处?
既能斩仙,便是成仙,既已成仙,便得长生不死,那他会不会尚存在现今的盛古神州?!自己有没有听说过他的传闻?甚至……有无谋面?想到这里,后背已生出一道冷汗,细思恐极。
种种问题就像拨不开的迷雾,兜了几圈,他也不得不暂时将这些问题抛之脑后。
姚家长老道:“渊皇子,现今这棺椁中并不见先祖的圣躯,那这座石棺总可以让我等带回去交个差吧?”
渊季夜态度决绝,冷然道:
“这殿中一砖一瓦,一土一木,谁也休想带走。尤其是姚家,你们也配?”
“渊季夜!你欺人太甚!”姚家长老羞愤难当,眼看双方战火一点就着。
忽然,棺中竟传出了一声声风铃般的悦耳动听的响声,一束红光从棺椁中央迸发而出,停在半空。
这是一块拳头大的血红色宝石,珠圆玉润,并非实心,而是像古埙那样是属于某种乐器,身上不多不少布着九个手指粗细的孔洞,互相交错,微风从中流过发出呜呜如诉如泣的声响。
五彩斑斓的光亮照耀在四周石壁,绚丽夺目,一阵阵般的仙乐声让众生几欲沉醉。
“这是……九窍!”
人群中几个老者纷纷说道:“不错,正是九窍,许多年前曾经在一座大墓中也出土过一块,九窍乃是千百年前诸多强者用以记录往事的宝物。”
“可惜啊,还以为是什么重宝,没想到就是一块能够记载事物的石头。除了好看点儿之外,别无它用。”
而江长安几人却不这么认为,这块九窍宝玉既然能存在圣坟乃至圣人棺椁中,必定记载了极其重要的事,甚至有关仙人诏!
渊季夜与姚家几人的目光灼灼,其余多数修行者也很快意识到这点,杀意在古殿中潮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