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德贵气势汹汹冲来,敢吃他的鸡?真是翻天了!都是自己吃别人的!谁敢吃他的?
在孙庄他已经和孙美芳混了五六年,自从土改后孙美芳的男人被斗,孙美芳是被卖进地主家的,反而没有受牵连。
孙美芳的男人不敢横了,孙美芳就肆意而为了。
这样一个女人在哪里都吃的开,长得不错能满足任何人的需求,这样的人是不会被人整的,她搭搁的人手里总得有点权,会护着她的,她总是有大权在握的感觉。
史德贵在村里也是有点权势的,跟在村干屁~股后混,心思龌龊,性格狠厉,极会逢迎拍马~屁。
不管这个女人怎么和有权的人搭搁,是地主成分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眼看两个女儿就要谈婚论嫁,地主成分还是低人一头。
她不能再混下去了,只有嫁给这个贫农的史德贵,把孩子都带过来,变成史德贵的儿女,成分就变成了贫农。
可是史德贵有一个闺女,她还是很不喜欢,随后就想明白了,只要把那个丫头拢住一两年就找主嫁人,能得不少的聘礼。
想多得,不会找说不上媳妇的人家嘛!瘸拐瞎秃的七老八十的,就可以使劲的要,要光男人的家当。
想想有几个这样的拖油瓶才好呢,自己的儿女哪个都不用发愁娶聘,只要有钱倒贴点儿也要给自己的孩子找好人家。
自己的哥嫂坑了自己,自己的女儿有亲妈,怎么也不会被卖的。
好言好语低三下四的哄着这个小贱~种,没想到小贱~种是个刺头,如果不降服住小贱~种,岂不是跑了千八块。
自己的男人有威风,一定能打服小贱~种。
孙美芳明白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混横的,不知道当众掩饰,一见着就得拳打脚踢。
自己是后妈,不拉着那些个吃饱撑的会是自己挑唆的男人,拉着,不让她挨揍,她会老实吗?
孙美芳放慢了脚步。
“妈!快走吧!看看我爸怎么揍她!”史秀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把肉给外人吃,老爸不揍死她才怪,打死最好,睡在一个炕上就觉得恶心。
“傻闺女!你慢慢走,她挨揍我们怎么能上前,会被人说闲话的,等她被打半死,我们再去装心疼她。”
不愧是孙美芳的女儿,瞬间就反应过来,后退几步和妈妈并肩斯文的走。
这就是掩耳盗铃了,他们叫走的史德贵,史德贵打女儿,谁不明白是她挑唆的。
可是她认为和史德贵游壶的都是自己人,她们娘俩来就是对史德贵哭诉的,那些个人没有看到她们来,她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真是自欺欺人。
你们不在,史德贵打人,就没人往你们身上琢磨?
这个女人就是聪明过头,其实给她并不怕别人怎么猜想,只要不给人留下证据,谁能耐她何?
重要的是她是不能拉着史德贵不打小贱~种,并不怕别人说什么,拉着不让小贱~种挨揍,才是她不心甘的。
只要把小贱~种揍半死,老老实实的服管,她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她是后妈,就是对她多好也没有人说好,嫁给这个人,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女好,谁管别人死活?
这娘俩悠哉悠哉的回到了家,还绕一个弯儿从后面进了家,装没有出去过。
走时也是从后门走的,以为没有人看见,就没有人多想。
史德贵的腿比兔子跑得还快,早就到了近前,从南门来的。
蔺箫早就看着孙美芳母女没了影子,用脚指头想也是搬救兵去了,这样能钻缝占便宜的人,岂能甘心一大锅肉被别人占了便宜。
穆恒、林凯、四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都在后门外挡着那那几个。
炖了有一个小时了,不是什么老鸡老兔子,扒拉一下儿,肉都离骨了。
蔺箫说道:“肉熟了,捞到大盆里。”
十几个妇女,乐得够呛,抢着笊篱下手捞,就一把笊篱,只能一个人下手。
那还不好捞嘛,整整一大洗衣盆。
蔺箫迅速的挑了一小盆好地方的肉,留起来了。
蔺箫一说:“开吃了!”小孩子们早就馋急眼,进来嗖家伙洗衣盆就被围严了。
蔺箫喊:“烫着了,都后退,人人有份!一人两块,多了不许拿!”这些孩子根本就不怕热。
十几个妇女都是馋货,和小孩子们拥挤疯抢。蔺箫的头都大了,看一个个烫的手通红,蔺箫的心直抽抽。
后院站着史秀荷和史全福,闻着香味,眼巴巴看着人家抢着吃,馋的哈喇子顺下颏子流不尽。
可是看看蔺箫站在后门口他们是不敢上前的。
眼见一大盆快被抢光,肥秃子忙了半天,一块也没有抢到,蔺箫看史秀荷姐弟没有敢进来,也就不看后门。
眼看肉都快报光了。
来了一个搅局的,蔺箫是有先见之明,看看孙美芳母女溜出去,就知道史德贵会来捣乱。
果然来了,还是气势汹汹的。
闻到香味儿,看看满外地的人,史德贵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什么特码的卖钱,先打死她再说,小孩子们一看怒气冲冲的史德贵,一个个也不是傻子,快速的往手里抓肉,大盆瞬间空了。
史德贵更气愤了,抓起大盆对上蔺箫就砸了过来,十几个妇女吓得鸟兽散。
呜的一家伙外地没有一个人,蔺箫一手接住大盆,没有跑反倒冲着史德贵撞上来。
史德贵没有想到她不跑,端着追她的架势,蔺箫一冲,一头把他撞进肉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