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他干妹妹,他乱~伦!他不要脸,他缺德,他快死了,让他快死吧!他死了我就不疯了!
他说我疯了!他给自己遮羞!我没有疯!是他气的!我没有疯!他死了我就不疯了!”
季晓楠在院里大喊大叫,声音尖利传出老远,还有听不到的吗?蔺箫在家就听到了天上的回音。
陈秀云赶紧拽季晓楠回屋,季晓楠疯劲很大,挥手就打在陈秀云的脸上,陈秀云的脸迅疾紫红。
“我让你打我!我让你打我!”季晓楠喊叫着对陈秀云的脸抓去。
陈秀云吓得就跑,她的女儿这几天疯狂加大,失去了全部的理智,可愁死她了,怎么办才能让季晓楠康复?给季晓楠住了两回精神病院,花光了全部的积蓄。
可是一点儿起色没有,只要见到季同林病就大发,难道可以永远让他们见不到吗?
只有把季晓楠嫁出去,才能永远见不到。
陈秀云觉得女儿再也治不好了,自己也没有钱给她住院,只有嫁出去这一条。
可是嫁给谁?谁要?谁会找一个病?
谁会接受一个疯子?
这个时候,原支书的老婆陈蓉听到季晓楠的喊叫过来看热闹,敲开季家的大门。
陈蓉对陈秀云说道:“晓楠这样下去不行,快给她找个主儿吧,或许会好呢。”
陈秀云愁死的脸哭丧着说道:“嫁给谁?我都盼着自己快死了,躲开这个家,真是愁死人!”
“有这么一个主,你看看行不行?”陈蓉说道。
“有嘛!你快说!”陈秀云急迫的问,满脸的期盼。
陈蓉一说,陈秀云立即就同意了,赶快把这个活病送走,她很想过安静的日子:“那个人同意吗?”陈秀云只有问了有底心里才踏实。
“肯定同意。”陈蓉就敢打包票,那个人五十多岁,还是一个右派,下放到了农村,从来没有人给他提对象,盼媳妇眼睛发蓝,只要是母的,他就不会放过。
给季晓楠吃了镇定的药,给她梳洗打扮一番,季晓楠长得不错,收拾起来就没了犯疯时的狼狈样儿,二人就就唬着季晓楠直接去了那个男人家,男人是陈蓉的表兄,说话方便,见了陈蓉就求陈蓉给他介绍对象,陈蓉倒是想帮他,可是谁能跟着右派?连个晚老伴儿都找不到。
季晓楠吃了药,就是不说话,虽然有些发呆,男人还是乐得不行。
当天孙占武就留下季晓楠,陈秀云给了孙占武一包镇定药,一包**,可有人收留了这个拖油**,陈秀云急急忙忙的就回家,恐怕后边追着退货。
陈秀云教给孙占武用钱安稳季晓楠。
季晓楠是撒过野~鸡的,见了钱就顺从。
也有镇定药的作用,让她没有极度的狂躁,手里攥着十张票子,很高兴的让孙占武干。
久旱逢甘雨,孙占武是心满意足。
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可是没有跟精神病生活的经验,没有及时的给季晓楠吃药,第二天就犯病了。
满嘴的乱说,啥也不会干,陈蓉只说季晓楠有些精神不好,可没有说实话。
这件事陈蓉可没有向着孙占武,是为了帮陈秀云解决困境。
得了一夜的好处,白天孙占武就挠起了头,赶紧给季晓楠吃要,季晓楠不听他的话,一个人灌不进药,求人按住才把药给季晓楠吃进去。
孙占武大失所望,可是为了得女人的安慰,他怎么舍得退回去。
季晓楠可被处理出去,季同林觉得他的好运来了。
认为林萧也是可以谋划过来的。
一天追几次,想把林萧骗进他家,要旧计重施。
蔺箫还得想法儿让他死。
可是忽悠不了季同林跳水库,上吊那事儿她也不干,蔺箫觉得这个任务真是难。
这天是镇上的大集,虽然现在管制得很严,正经的交易还是许可的,各村社员允许养猪,为的是给生产队积肥。
大集上有卖青菜的,卖猪卖羊的。
蔺箫做的这个任务是个很穷的时代,不许个人经商,只有在生产队老老实实的干活儿。
林家养的猪卖了钱,她可是一毛钱也花不到,家庭很困难,吃的只有白薯面,玉米面高粱谷子,半山区没有水田,生产队连麦子都不种,全部是粗粮,还是吃定量,每人一天六两粮。
刘小华蹲完拘留回来后,蔺箫就在生产队干活儿,刘小华把持家里的口粮,吃饭都是分着吃。
以前的林萧很瘦,她光干活,分得的饭还比林小强少三成,蔺箫把这家人修理苦了,刘小华现在不敢少分给蔺箫。
可是她比那几个小的大,需求量当然比他们多。
一顿二两粮的食物真是不多,她在末世一顿还要四两的米饭,还要副食加餐。
干崩的二两粮喝稀粥只能把肚子填满,她的肠子是比其他人的细,可是尿两泡尿也就饿了。
二两面也就贴一个小饼子,副食就是半碗菜汤。
一天饿得前心贴后背。
蔺箫得想法儿赚点儿钱,想去大集逛逛,能不能搞点儿投机倒把赚俩钱儿花?
现在只有投机倒把能赚钱,想打工没有招工的,国家都没有招工指标。唯一的办法就是到产稻区去插十几天秧,能赚个二三十块钱,一年就那么一次,能顶多大用?
蔺箫觉得还是大集倒把长远。
蔺箫看了看,还真有倒把的,就是看谁卖的东西便宜,就快速的买了过来,随后自己就成了卖主,眼力见儿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