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冰氏这样的,薛恒怎么也没有拿她当回事,就是冰氏能把国公府内院的大权,是自己把自己当回事。
她能不明白自己在薛恒心中的地位,表面她风光无限,心里也是拔凉的,得不到丈夫的心,就往死里祸害妾侍,以发~泄自己的悲凉和恨意。
男人只要能围着一帮女人,哪个把正妻还当做是自己的女人。
致使那些夫人们使尽了手段断送那些妾侍的人生。
妾侍想争宠,最终也不是主母的对手,得宠的妾侍只能风光一时,总有失宠的时候,最后都落在主母的手里。因为妾侍再得宠,也是半个奴才,儿女没有什么好前程,背后没有势力依仗。
有权势人的正妻可没有一个穷人,都是高门贵户手握权势的人家的嫡女,靠山牢固,势力压人。
正妻可以处理妾侍,可以赶出门,可以卖掉,一个妾侍怎么能抵抗这样的权利。
你妾侍就是奴才,得伺候主母,被主母控制在手心随便处理的垃圾一样的身份。
所以正妻都是被丈夫抛弃的,名存实亡的婚姻,就是给丈夫管理内院的一个老妈子,只是比老妈子有权。
不如得宠的妾侍风光省心享受。
人家那才叫享受,只要丈夫不死,得宠的都是无忧无虑的活着。
就怕失宠,就怕被人陷害了,就怕被主母控制了,妾侍根本就没有活路。
就像贞娘那样的不能讨男人欢心,你再美貌大家都把你视若仇敌。
你就是一点活路也没有了。
贞娘的死就像一粒石子扔进了太湖,根本就听不到响动。
民不举官不究,你一个穷人就是举报有什么用?官官相护,民不告官,清官难断家务事,一条一条的都是包庇的理由,一个妾侍就是被买来的,死了也算家务事,哪来的青天大老爷,为屈死鬼伸冤。
为什么贞娘的父母拒绝贞娘做妾?妾就是有钱人买的,死了也没有人会追究,贞娘的父母就一个女儿,他们怎么会卖女儿?
唯有那些贪财,赌鬼,自私自利,丧心病狂的父母才会卖女儿做妾。
但有一点儿人味的父母也不会丧心病狂。
贞娘一家三口都死在冰氏的手中。
蔺箫打量了冰氏一眼。
一目了然,这个女人可不是厚道的。
细看一脸的横肉,眉梢高挑,眼窝满含阴厉,四方大脸上头安着一个挺拔的鹰钩鼻子。
自然身子脸盘带满了雍容华贵,鹰钩鼻子显露了睿智机警,面容带着温和,眼里满是杀气,落在这样人的手里,贞娘不死就是稀奇。
一个庶女见了嫡母应该下跪请安,蔺箫才不想跪冰氏,自己快赶上她的岁数大,凭什么跪她?
可是顶着这个身体,就得给她下跪,蔺箫是恼极了的。
瞬间她就脱身,薛臻臻的灵魂没有离体,跪下的也是薛臻臻,薛臻臻跪下,带着满腔的仇恨对着冰氏跪下。
形势比人强,为了复仇只有下跪,她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她就是逃跑也是逃不过冰氏的手心,她何去何从?她能逃到哪里?
只有回这里才能报仇雪恨。
“薛臻臻给嫡母请安。”薛臻臻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冰氏却没有言语,就那么看着薛臻臻,好一阵,冰氏才出言,这是给薛臻臻一个下马威,就是让她跪着。
可惜看冰氏不会轻易放过薛臻臻,就是专门让她跪。
薛臻臻低着头,蔺箫早就教好了她见到冰氏怎么办,就让她说一句话,就低头等着听冰氏说什么。
薛臻臻照办,做的很好。
两刻钟过去,冰氏才说:“你抬起头。”冰氏做的都是无用的,如果是她的女儿,千里迢迢的进家门,她舍得这样折磨人吗,坐了快一个月的车,累死累活,进门就是跪的惩罚,实在是太歹毒了吧,还要人家顶替女儿,真是于心何忍,心太狠!
蔺箫已经进了系统,附上自己的身体,悄悄给冰氏下了点药,冰氏瞬间就头疼起来。
蔺箫看她激灵一下儿,身子颤抖一下儿,眉头皱起来,面容一阵扭曲。
随后就连续哆嗦几下,这是疼的表现,冰氏头疼了,而且很疼,想整人也是不能坚持了。
看她恍惚的样子,好像要晕厥,头疼头晕,浑身无力,虽然不是特别的疼,也够她喝一壶的。
这样的狠人就得用狠招,客气是不行的。
冰氏的管家陈嬷嬷觉得冰氏有异,唤了一声:“夫人!”
冰氏激灵灵的回神:“臻臻,才到家,累了你就歇着去吧,陈嬷嬷着人把九小姐送去她的院子吧。”冰氏强忍着头疼吩咐下去。
薛臻臻起身福礼告退。
陈嬷嬷吩咐大丫环春桃送薛臻臻走,小乔看到了薛臻臻才撂下心,见自家小姐太平无事,脸色瞬间放轻松了:“小姐。”
薛臻臻:“嗯。”一声:“走吧!”
蔺箫的灵魂快速进了薛臻臻的身体,薛臻臻感觉安全了。
这姑娘现在就想事事依靠蔺箫,蔺箫魂魄出窍,她就胆子小。
进了薛臻臻的院子,蔺箫就感到一片凄凉,院子离冰氏的院子极远,走了有两刻钟,用里计算,半个小时得走六里地,这个院子得有多偏僻。
院子里全是半人高的青草,墙框低矮,墙皮斑驳脱落。
进屋里看看,夏天还是凉气嗖嗖的,多久没有人住了?
如同荒场坟地,感觉恐惧瘆人。
就这屋子,打发叫花子呢,小庙也比这里景气。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