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氏进宫的消息瞬间报到了黄贵妃的寝殿,大宫女匆匆的走来,可是脚下没有生风,稳重端庄,带着斯文的举止:“娘娘,南阳侯夫人求见。”
黄贵妃无奈苦笑:“请进来吧。”
南阳侯夫人急急的进殿,大家的夫人都是表现得端庄的很:“拜见贵妃娘娘!”
黄贵妃浅笑端庄而文雅:“长嫂不要多礼,自家人不要客气。
长嫂急急的进宫有什么急事?”黄贵妃不急不慢的询问缘由,她虽然没有什么争斗的细胞,可是她也是有脑子的。
种氏想长叹一声,和黄贵妃诉诉苦,可是她不能那样暴露,自己这样穷追猛打的会让贵妃厌烦,会暴露自己为了私心出卖太子外甥。
赤果果的为自己谋利益,也是用太子换利益,贵妃会怎么想她?
自己也是被逼无奈,如果儿子没有病,那是多好的事情,自己不会被逼上绝路,费心来算计太子,太子是那样的聪明,怎么会让自己摆布。
自己看薛万金可以将就坐太子妃,却不管太子的想法儿,太子的感受是什么?
被皇贵妃这一问,种氏确实尴尬,她吞吞吐吐不好回答。
她还算个厚道人,没有冰氏的阴损。
做事还知道问问良心,做的对不对?
“嫂嫂为何吞吞吐吐的,有话可以直接说。”皇贵妃倒是实诚的,有话不说来干什么?
她估计得差不多,这是兴国公夫人等不及。
真是贪心,做到国公夫人的位子还不知足?还想做皇亲国戚?
想把持朝政吗?兴国公是那块料吗?、
难道她自己要掌控朝局不成吗?
黄贵妃这个比较厚道的人也会揣测人心。
归结是让她猜对了,种氏面带忧愁:“娘娘啊!,我还是为了兴国公府三小姐的事情来的,娘娘,您问没问皇上,问没问太子殿下,他们还许同意呢!”
“嫂嫂,我是个没有多大主意的人,可是皇上和太子可不是没有主意的人,太子选妃的事情皇上都不包办,我更不能委屈我唯一的儿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皇上的子嗣得有多艰难,皇上一点儿都不能委屈太子,唯恐太子心情不好伤身。
太子妃的人选就由着太子自己选中意的,我估计太子是不会喜欢薛万金的,因为薛万金跋扈刁蛮,面容太一般,嫂嫂是不是嫌弃薛万金不称心,不好意思退婚,把她举荐给太子,是为了维护你们两家的关系。
你舍得牺牲太子,因为太子不是你儿子,你儿子为什么不娶薛万金?
太子可是我儿子,也是皇上唯一幸存下来的儿子,我们娇贵得很,我们也不是找不上媳妇,我们也不喜欢刁蛮人,凭什么你不要往我们皇儿身上栽?”
看来皇家无弱者,黄贵妃在娘家是老实得很,从来很少言语,从没有这样疾言厉色过,让种氏大感意外,这还是那个小姑子吗?
怎么这样伶牙俐齿了?
这是误会她了……
什么误会你呀,你就是算计人家的儿子啊,这是皇家,是你一个臣妇有资格算计的吗?
种氏还觉得冤枉,她是被逼的,这不是她的本意,她怎么说不要薛万金,是人家不干了。
听了黄贵妃的话,种氏心里虽然不满,可是她也说不出什么理由,她就是带着私心的,说她没有算计太子是真话吗?
可是她心里有苦难言,能说出来儿子的病?她说出来,可是怕儿子丢了爵位。
黄贵妃说的话就是挤兑她说出她儿子的情况,说出冰氏是怎么利用她的?
可是她就是不说,黄贵妃也没有对她深究,你不说你就不说吧,不就是怕丢了世子之位嘛!
你能把一个傻子藏一辈子吗?
你能永远遮得住吗?
你永远不露馅?你可得有那个本事永远瞒天过海。
种氏终于憋出两句:“娘娘啊!不是您想的那样的,薛万金是个端庄贤淑的闺秀,温柔善良。”
“嫂嫂,你说话口不对心吧?她那么好,你怎么不要了?”黄贵妃紧追一句。
种氏满面僵硬:“娘娘啊!您误会了,定亲的是九小姐,哪是万金啊?”
“嫂嫂,你是得了健忘症吗?你们定亲分明是薛万金,哪来是九小姐,九小姐被兴国公夫人送到庄子上,我都不记得有这个姑娘,难道你认为我耳朵聋吗?我没有听清楚三和九吗?嫂嫂,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掩耳盗铃的绝技?真是让我汗颜,你们亲也不是隐秘的,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吧?”
种氏被皇贵妃说的没有了言辞,她来坑害太子已经昭然若揭,再分辨下去激怒贵妃,对她更没有好处,贵妃气急,立即参与废掉世子换成别人就彻底完了。
可是她还是强调:“娘娘,您知道我不会说假话的,确实世子是跟九小姐定亲的。”
“嫂嫂你是跟谁学的,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本事不小了,你把婚书拿出来我要看看。”
“婚书?她要婚书干什么?婚书是可以毁了再写的,要这个有什什么用?能证明什么?”种氏就想不明白了,一个妇人真是不明白几年前的婚书和现写的有什么区别。
一个妇人就识不多少字,也不懂得字据的真谛。
现在不由欣喜,可以做假,毁了以前的婚书。
无知的妇人,也会蛮干的。
她几乎欣喜的惊叫,险些失了大户夫人的矜持:“有有有!当然有婚书了,我会给娘娘拿来看看。”
为了让黄贵妃看看他们定亲的不是薛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