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林娘还在地上躺着,再也没有了典雅加温柔,嘴角有血丝,满脸污浊不堪,狼狈的样子让人想吐。
霍渊自诩是个武人,就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半瓶子水也没有,还一个劲儿的乱晃荡。
觉得自己还是文武双全的呢,其实干啥啥不中,吃啥啥不剩,依仗有国公的俸禄,有蔺湘楠大批的嫁妆让他挥霍,他才能躺皮袄上猛吃猛喝。
花街柳巷他是长客,娱乐场所不能少他。
家里的事一问三不知,从来没有操心过心,天天享受,夜夜享乐,说是个花花公子已经过时了,那就是一个纯牌的废物,渣渣。
败家子加一个混不吝的,见他的青梅竹马这个惨相,庒氏告状是蔺湘楠作恶。
霍渊瞬间要振夫纲,吩咐他的跟班:“把蔺氏捆起来,扔进厨房,好好地去反省!”
蔺箫嗤笑一声:真是有其母就有其子,跟他娘~的德行一样!也是一个混不吝的。
跟随他的护卫四个面面相觑,捆正室夫人?不像话吧?你看我,我看你,脸色很为难,他们明白皇帝对蔺湘楠都是照顾的,蔺湘楠的父亲死于战场,蔺湘楠是大将军府唯一的血脉。
他们知道成国公府入不敷出,都是拿蔺湘楠的嫁妆填空,夫人特别老实,从来没有因为嫁妆被夺发过难,皇帝赏赐的珍宝年年都有一批,成国公府就指望夫人的嫁妆撑门面,不然只有喝西北风,这个国公拿什么去逍遥自在?
捆了夫人是要干什?想休妻?怎么就不看那么多嫁妆,不休妻,就当众捆上,真是不给夫人留余地,是想把夫人挤兑死吗?
侍卫们都有些看不惯霍渊母子的行为,有正义感的人还是有的,人心是不一样的,都有抱不平的心,人心还是有天理的。
侍卫们迟疑的不动……
庒氏急眼了:“你们是谁的奴才,你们想抗命是不,把蔺氏和她的孽种连同那个~贱~丫头都给我捆起来!”庒氏眼看侍卫在磨蹭,不能这样便宜了蔺氏,也得饿她个半死,如果死了更好,谁能给她撑腰,死了也是白死,除去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
庒氏就认为蔺湘楠是没有活路了,她死了,什么嫁妆,捯后账的麻烦全没有了。
她的钱物都是自己的。
霍渊看侍卫没有动,不由更怒:“怎么不动,你们都要造反了?我说话不顶放屁了?”霍渊肚子气得生疼。
“国公爷!夫人是一品诰命,是不可以动刑的,刑不上大夫,皇上钦赐的诰命,我们是没有胆子动。”
说话的侍卫在四十多岁,蔺箫是不知道这个侍卫是蔺湘楠死去父亲的人,蔺湘楠跟霍渊从小定亲,蔺湘楠的父亲只有一个女儿,当然是宝贝的,二十年前就安插这个人潜伏在成国公府,就是为了将来保护女儿的,现在这个侍卫成了跟随霍渊身边的侍卫长,霍渊干的事儿他是了如指掌。
就霍渊这么一块料,怎么配得上小姐,庒氏是干事不靠谱混不吝的,霍渊也没有强多少,两个妾混装平妻,欺压在小姐头上,可是内宅的事她插不上手,只是夜间注意小姐院子的安全。
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害小姐,他怎么能听霍渊的捆夫人?
那样老将军,老公爷怎么能瞑目呢?霍渊真是个不着调的。
这个侍卫从来没有表现过维护蔺湘楠一次,这是第一次,霍渊没有深思,想想她说得对,蔺氏是一品诰命他是没有权利捆绑处罚的。
庒氏老太太才是二品夫人,还没有蔺湘楠的位份,所以她的心里极度的不平衡,一个儿媳比她的诰命高一头,所以她就以权谋私仗着母亲的身份给儿子塞的什么平妻,就是想压服蔺湘楠。
蔺湘楠要不是一品诰命夫人,她会天天给蔺湘楠罚跪绝食,打板子,抽鞭子,迅速的弄死她,她就拔去眼中钉肉中刺,她就称心如愿了。
霍渊也是一个二逼,张口就来,打打杀杀的不容情。
被侍卫长一提醒,脑子才抽了一下儿,对呀,他不能对抗皇上,捆了蔺氏,就是扇皇帝的嘴巴。
可是庄林娘怎么能让蔺氏白打,他怎么能给庄林娘出气,怎么也得把蔺氏打得跟庄林娘差不多。
还有在搜寻脑子里多了什么货,想了半天也没有好招儿,你打蔺氏就是抗拒皇帝。
庒氏听了侍卫的话,心里这个郁闷,自己的状这不是白告了吗?
不能把蔺氏弄得半死,真得让她得气鼓了,庒氏的脸极其的狰狞,嘴一个劲儿的歪,蔺箫观察庒氏一定得气得得脑梗,就让她瘫痪吧,躺着心里明白动弹不了,活活地气死她!
躺倒地上装可怜的庄林娘一看霍渊撒了尿,再也没有尿了,觉得自己的揍是白挨了,怎么就嫁了这样一个窝囊废男人,不能为她报仇,干脆……
庄林娘明白自己在霍渊心里的分量,不激怒霍渊,她的亏是白吃了,不由往起爬:“我真的是没脸活下去了,我就死了!不能再受这个屈辱了,天天被她欺负,不想让我活,我只有死,有皇上撑腰,谁对她也不敢管了,真是要人命了!这样欺负人,我还活的了吗?”
庄林娘装着爬不起来,就往墙角下撞,这样能撞死人?
演戏给谁看?真她娘~的会装蒜!
霍渊对庄林娘心疼,不由勃然大怒,什么叫不敢了?对上蔺箫就是一拳往双眸砸去。
蔺箫就一点儿没有躲的意思,霍渊也不希望她能躲,就想一拳砸死她,就除掉一个祸害,再弄死一个丫头一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