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脂粉铺子不管是谁家的,竟然藏了兜兜,恐怕还能牵扯出什么大案,会不会有人主动找这个铺子的麻烦?那就好了,闹得越热闹越好。
蔺箫就等着看打架的。
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才好!
只怕是自己想多了。
蔺箫恐怕这个兜兜的主人不发怒。
叫这样对她无理的小丫头来叫唤一声,自己就乖乖的去吗?觉得自己太软弱了吧?自己可不是那个王氏,随便摆弄的。
王氏没有到来,钱氏不由烦躁,王氏死了吗?迟迟地不来,是什么态度?自己犯了大错是破罐子破摔了吗?
钱氏满心的怒火:“秋燕!你没有见到王氏?”
“回禀老夫人,见了!见了,把老夫人的命令跟她说了。”秋燕才不理会呢,自己怎么做无所谓,王氏对老夫人的话是一句也不敢分辨的,不敢质疑,不敢怀疑。
老夫人让自己去叫王氏母女,就是自己没有去,王氏也不敢说出来。
就那个软蛋,随便人搓圆捏扁。
一句嘴也不不敢与老夫人犟的。
“再去看看!”简单的一句话,秋燕心里有些不耐烦,王氏是怎么回事,胆敢不来,秋燕急匆匆的找那个铜铃,满院子的找不到,死丫头跑哪里去?
秋燕怒问其他做粗活的丫环:“铜铃呢?”
一个丫环赶紧的答:“有一阵子没有见到她了。”
“喝!这个死丫头跑去野了!响铃!,你去叫三夫人和十九小姐来老夫人这里!”
响铃不敢怠慢,听话的奔王氏的院子,半路上遇到铜铃。
响铃就说道:“铜铃,秋燕姐姐让你去叫三夫人和十九小姐,你去叫了没有?”
“嗬!看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没去呢,传达了秋燕姐姐的话,我还能撒谎吗?你可不要给我抹黑,好像我偷奸耍滑似的,你可千万别踩我,我还等熬上二等丫环呢!
”
响铃翻了几个白眼儿:真是一个事多的,谁踩她了?疑心生暗鬼。
响铃哼哼俩声,脚步飞快的冲刺,到了王氏的院子门前。
看门的婆子拦住了她:“你乱闯什么?”
响铃赶紧站住:“我是来给三夫人传话的,嬷嬷让我进去吧。”
婆子允许她进去了。
二门里看门的是粗使的婆子蒋婆子:“蒋嬷嬷方便我进去跟三夫人说,老夫人有请三夫人和十九小姐过去一趟。”
蒋婆子就让她进去,响铃没有跟铜铃那样敷衍:“见过三夫人,老夫人有请您去一趟,”响铃会说人话,也懂礼节。
蔺箫点头说:“知道了,随后就会到。”
“三夫人,奴婢告辞。”响铃又行了礼,倒退两步,转身退去。
蔺箫携黛玉去钱氏的恒芜院。
院子里两个婆子正在议论:“老夫人三番五次的叫三夫人和十九小姐,急惶惶的为的什么?”
“谁知道,别议论吧!当心引火烧身。”另一个婆子阻止她说下去。
那个婆子吐吐舌头,翻个白眼儿:“行了,就你心思重。”
蔺箫一脚进二门,两个婆子吓得缩了脖子,站起来说话儿:“三夫人。”
还跟三夫人打招呼,蔺箫哼一声,没有说什么。
她不能跟两个婆子计较,都是钱氏轻视王氏,下人才敢扯闲言,让她们扯吧,有人会管她们的。
大丫环秋燕等在外间门口,见到王氏,不由得脖子还是扬了扬。
蔺箫看到了她的傲气,无所谓吧,跟她没有什么好置气的,狗使的奴才罢了,狗仗人势,自己怎么能跟狗一般见识?
“三夫人你可来了?”秋燕的话就是在将钱氏的火儿。
蔺箫能不明白吗?
蔺箫白了秋燕一眼,秋燕心里咯噔一下,三夫人怎么和以往不一样了?
蔺箫母女进来,礼数还是得有,蔺箫福身:“母亲。”神情淡淡的,以往的王氏见了钱氏总是惶恐不安,眼神闪躲,不敢正视。
今天完全变了,她的神色坦然,神色淡定,没有畏缩,镇定自若理所当然的态度。
她为什么干了错事还硬气了?谁给她的胆子?
“啪!……”榻边的几桌上一个小小的瓷碟被钱氏扔在地上,她是去砸王氏的脚面,她看到王氏没有惧怕她的意思,直觉自己的威严尊严被挑战,这还了得,十几年她把王氏压得死死的,她是逆来顺受是那样唯唯诺诺,在她面前不敢抬头。
如今她张扬了,敢面对她?而且还是展展光光,变得像斗赢了的公鸡。
心中的怒气噌噌的往上窜,随后一个茶盏对上蔺箫的面门砸上去,蔺箫看来者不善,躲过面门,茶盏落到抬脚就能踢到的一刻,蔺箫的脚微抬,脚尖接住茶盏,脚微动,茶盏就飞上榻间冲上去砸破窗纸,飞到院子砸到石板地上,就是一声脆响,茶盏四分五裂,正砸在两个嚼舌头的婆子身边,吓得两个婆子尖叫一声:“娘啊!天外流星砸下来了!”
两个婆子很胖,但灵活。比猴子窜得还快,一下儿冲出两丈远,心跳还在擂鼓,脸色煞白,再也没有了猜谜的精神,吓得手足疲软,心跳过度大喘气。
吓到了两个婆子,蔺箫觉得痛快。
再看钱氏也是脸色煞白。吓着了她,心里更痛快。
“你!你你你!这是什么行为?一个妇道人家竟然这样粗野。”钱氏指着蔺箫:“你!你想干什么?”她的意思是想说:你想砸死我?
蔺箫专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