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正图只有讪讪,想反驳:我们家出什么事儿了?
可是他不敢瞪眼儿说瞎话,儿媳妇去搬人已经说了吧,他撒谎无效。
他也不待见这个儿媳妇,可是这个是他爹做主的,人家也没什么不是,老实巴交的从来不出门,灵玉那么小那么老实,他也不信灵玉能干出那事儿。
可惜老婆子信誓旦旦的灵玉干过,当着儿子儿子又那么硬,他也不好下老妻的脸面。
儿子和老妻对上,态度还是那样强硬,自己看着也不舒服,他不能帮儿子,只有闭口不言。
儿媳妇把家丑外扬,这样做没有道理,家里的事慢慢商量,何必让外人看热闹?
庄正图心情复杂,难道灵玉真的没有干错事,王氏才这样较真?
老妻的消息是从哪儿得来的?庄正图一天才回家,还没有了解到是怎么回事。
九十多岁的那个族老没有等族长开口,他就抢先问道:“侄媳妇,孙媳妇找了我们,求助我们,有人诬陷灵玉,你就信了别人的,你抓住了什么证据?你就一点儿不信孙媳妇和灵玉,就是信外人,应当有你的理由,你就实话实说,我们已经知道了,就不能不管了,要是有人污蔑我庄家门楣,我定与他不死不休!”
族老说的很硬,带着一股霸气,九十多岁的人照样威风在,不由得让钱氏心中一凛:他什么意思?好像针对她!
不由得心里忐忑,脑子有些画魂儿,真没有想到王氏变得这样猖狂?没有自己是的允许,敢去找族老,搬来族长,她可真是出息了!
钱氏只有拿万家挡灾,说了万家来求亲的事,灵玉私相授受私定终身,万家有证有据,怎么能抹杀得了呢?
族老的眼睛眯起,老狐狸连咸盐都比你吃的米多:“就因为万家的一个兜兜,你就认定灵玉私相授受私定终身?多大点儿一个小姑娘,有你这个年纪的人心理吗?你能想的东西,她会想吗?
凭这个破烂东西你就认定灵玉败坏了门庭?
我看败坏门庭的是你,万家的话你相信,孙女和儿媳妇的话你就不信,给人了可乘之机,上赶着认下庄家的女儿不检点,高兴的接了这个屎盔子,压制儿媳妇和孙女承认,你自作主张许婚,把孙女推给一个纨绔子,你还有没有做祖母的人性?
你一向对儿媳妇不满,你是不是借机报复,你可要知道,你认下这个坏名声,可是玷污了庄家的门楣,是你败坏了庄家的名誉,我看你是老不知羞的,自己找屎盆子往头上扣,有你这样随便就认下罪名的吗,自己帮外人往自家人身上泼脏水?
孩子们既是不承认,你就该对万家不客气,你还逼迫孩子们认罪,你是哪头的?
连自己的位置都摆不正,还有脸教训后辈人?”
这个族老都是庄正图的爷爷辈儿的,数落起来钱氏像训孙子,钱氏只有老实听着,没有反驳的本事。
钱氏怎么会甘心,证据确凿的事谁能推翻得了呢?
“叔公、叔爷,你们听我解释,人家做的有证据,我怕传出去灵玉就不容于世人了,答应这门亲事,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我看你是想给庄家促成这个污名,好处置了孙媳妇母女二人,除去你眼中钉肉中刺,你就称心如愿了。”
“叔爷,我真的没有那样做,只是面临万家的压力,也只是找王氏母女澄清事实,可是这个恶妇就对我恶语相向,说的话难听,我受不了才呵斥她几句。您这样说我真是冤枉我,我何曾不想庄家门楣荣光,想败坏庄家名声,就不会管她们母女。让她们随便胡闹罢了,看来我是真的不该管她们的事,闹了一身的不是,让我枉做坏人。”
钱氏倒打一耙,委屈的要死要活的。
蔺箫找来族老可不是来跟她斗嘴的,揭露真相才是蔺箫的目的,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误了正事。
“族老叔爷、族长叔叔、我们言归正传吧,万家竟然有证据,你就让你们几位亲自看看那东西到底是谁的?是何人陷害我们灵玉,找出元凶才是真的能洗刷灵玉的污名。”
“对!”庄祥瑞郑重的说道,他就是要挖出根源,说他是追毛求疵,说他的捯死理儿,他只要一个真相。
“好!……”族长说话了:“把府里的人全都聚齐,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搞鬼?”族长说的不客气,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人了。
“召集别人有什么用,谁还能为你担罪名?”钱氏有些惶惶然,嘟囔这样一句。
庄祥瑞吩咐小厮去召集府里的主子奴仆。
这府里的人,不管主子还是奴仆,讲究王氏母女才是他们津津乐道的,因为这对母女窝囊,讲究她们是不会受到惩罚的。
听说全府聚齐,就是宣布灵玉小姐失贞的事,灵玉要嫁那纨绔了。
奴仆们兴趣高涨,主子们幸灾乐祸,有人得意洋洋,有人乐得要找不着北了。
呼啦啦都往钱氏的院子跑,有人激动不已,成邦结对的边跑边议论:“这下子十九小姐完了,就得嫁万家的纨绔。”
这样的议论声迭起。
一对主仆走得比平时得快上两倍。主子是花样年华的长房嫡女十小姐庄艳玉,丫环春琥高兴得手舞足蹈,小姐也是嫁了崔家十三公子那个英俊才郎,自己就是十三个字符通房,慢慢熬上姨娘,就是半个主子了。
所以她意气风发,走起路来脚下生风,眉眼儿全是笑意:“小姐!那个十九蠢货就要下地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