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艳玉听着丫环春琥叭叭叭的说得欢,她虽然飘飘然,可是心里还有些沉重,不像丫环那样得意忘形。
“好了!好了!隔墙有耳,怎么这样没心没肺!”这个春琥,就是太张扬了虽然胆子大心狠毒,可是这样的人太冒失,做了事保密太差劲,好歹被她抖搂出去。
这样的人不能长留,当心她折腾出你的秘密。
除掉她,免去后患,一路上庄艳玉的心七上八下,闹腾得很。
到了钱氏的住处,人聚了一个齐。王氏母女也在,她们还敢凑上来,不在自己的屋里猫着等嫁万里超那个纨绔,还到这里显摆什么?以为自己还是贞洁女呢,殊不知已经臭名远扬。
庄艳玉袅袅婷婷的走来,她的丫环春琥却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步进来,眼睛盯上庄灵玉和王氏:她们还敢坐在这里?
庄艳玉看到王氏和庄灵玉是坐着而不是跪着,她们犯了大罪,最次也得跪着吧!
可是相反她们没有一点伤痕,精精神神的坐着,这不是老太太的作风,怎么会对她们这样宽容?
先行家法打得灵玉皮开肉绽,败坏家门的罪名够上浸猪笼。
为什么让她们坐着,不让她们跪着?
庄艳玉的脸色有些发白,看着王氏那个样子,不像从前那样上不了台面,看灵玉也没有畏畏缩缩,眼睛微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她凭什么?她们有什么理由张狂?
庄艳玉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坐,椅子凳子床边都坐满了人,春琥一向霸道惯了,一下子坐到黛yù_tuǐ上,这就真是不像话,灵玉再不吃香也是小姐,一个丫环竟敢坐小姐腿上,嘴上一点不客气:“看不着我们小姐没座位吗?不知道敬长辈,是多么的没有教养,这是你学的规矩?”
黛玉冷冷看她一眼,一个丫环敢这样欺负一个小姐,庄家是什么规矩?
黛玉就是一个弱女子,她没有武力,被春琥压在大腿上,怎么能不气愤?但是黛玉没有说别的,只说了一句:“滚下去!”
可是春琥没有滚,不管满屋人的眼神,照样我行我素,冷声喝道:“给十小姐让座!”
黛玉是不会动手的,蔺箫是不能忍的,拎着春琥的脖领子,从门里扔到门外,春琥被摔嚎叫连声:“你!王氏,你敢欺负人,让我们小姐整治你,让你生不如死!”
太猖狂了吧?一个丫环竟然敢对一个夫人发飙,还那么肆无忌惮,这个就是庄艳玉的丫环,怪不得做出qín_shòu不如的事,有什么主就有什么奴。
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人,教出什么好丫环?
钱氏却在看热闹,让王氏和丫环打起来,让王氏的人丢尽,钱氏是多么的得意。
这里主子奴才都没有规矩,这就是钱氏一个人留下的祸患。
这就是隐患。
庄祥瑞的眉头蹙起,虽然他并不爱这个妻子,甚至不登她的门,也不喜欢女儿,可是怎么说也是他的妻子和亲生女儿,竟然被长房女儿的丫环这样作践。
虽然王氏拎了那个丫环,慢着!王氏懦弱无能,受气也是受的婆婆的气,怎么丫环都上来了跟婆婆欺负媳妇一样,这是什么道理?
他的心里忽悠一下儿,王氏哪里的那样大的劲,像拎小鸡一样扔出那个丫环。
与他同样想法儿的是满屋的人,个个都想不明白,王氏怎么长了力气,力气是随便长的吗?那个丫环怎么也得有百十斤。
没看出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扔出那么远力气能小吗?
最震撼的还是钱氏,看到王氏抓小鸡一样摔得丫环嗷嗷叫。
如果让她无路可走,她会不会不要命了,像摔丫环那样摔她一下儿,会不会瘫痪呢,如果没人的时候她干了,没有人看见她不承认,或许都没有人明白,自己就是去干吃亏的。
王氏怎么变得这样危险了?这样的人在身边岂不是很危险?钱氏自觉后脖颈子凉飕飕的。
该死的丫环敢这样欺负庄灵玉,等着哪天让她尝尝老娘的手段,这么多人自己不能露一手,扔出去就算了,死丫环就是缺教育!蔺箫心中暗骂。
庄祥瑞怒道:“庄艳玉!你真是不懂一点规矩,你的丫环欺压你堂妹,你就放纵她置之不理,你学没学过规矩?你母亲是怎么教育女儿的?”
庄艳玉的娘亲,庄家长房长媳,就是钱氏的大儿媳妇卢氏春花愤怒的站起:“老三,你怎么说话呢?长嫂为母,小叔是儿,你对长嫂不敬,是谁教育你这样干的?”
卢春花这话说的有毛病,什么长嫂为母?人家母还没死呢,长嫂为母,可不是哪个长嫂都是母的,长嫂得拉巴小叔子长大的,有养育之恩的,那才是长嫂如母还说得过去,你算什么母?
庄祥瑞几句话就把卢春花怼回去:“你对我有养育之恩吗?我老母活的还结实着呢,我就忍你做母?你以为我挺缺老母?我爹的妾侍不少,就显不到你了!”
卢春花气得哆嗦,他拿她当他爹的妾侍比较,简直是侮辱她!
她的话让钱氏也是很恼,她死还早呢,就迫不及待的占她的位置了。
钱氏这样想的:大媳妇是恨不得她痛快死,她好成为庄家的主母。
钱氏不由恨恨,可是她们还是有统一战线的。
“看你教导出来的女儿,你还想给这个那个的做母,离你近了,干脆都会渲染成目无尊长,纵奴行凶,居心叵测,心怀鬼胎的的货色。
看你教导出来的女儿儿,就她那丫环就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