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的军装都脱了,哪有假的,以为我们部队是闹儿戏,你真是想错了,我们连一句假话都没有,是你自己异想天开,到部队来胡说八道,你已经犯了国法!”
领导的话,压倒了刘氏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氏跟谁都放肆,却没有敢跟部队领导放肆,人家的腰上掖着撸子呢,欺软怕硬的老女人闹了半天她也不敢对上部队领导撒泼,这一阵她就觉得不妙,总说她犯罪,狠扎她的耳朵。
看样子她的儿子真的是被下放了,这可怎么好?村里人都在羡慕她的儿子是军官,是挣钱的人,儿子一回家就招了羡慕嫉妒恨。
要是回去做农民,别人岂不笑掉大牙,讥讽死她,她还有什么脸面住在村子里?丢人就丢死了,让她怎么活,她也花不着儿子的钱了,儿子挣不到钱了,岂不是跟解放前那样穷?她活不了了!
刘氏咕咚就跪下:“官老爷们,饶了我儿子,我儿子没有错,都是我干的,我给林美华道歉,我是犯法了我就跪着赎罪,千万别让我进监狱,我悔过还不行吗?我给林美华跪着,跪一百天,放过我儿子吧!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也不敢算计人了,也不骗婚了!
是我们一家骗了林美华,说的给武英成亲,半夜让我大儿子入洞房,林美华没有给我们开门,都是我瞎说的,没有我儿子的事儿,就放过他吧!”
“妈你就走吧,你这么闹,我是早晚也得被下放回家,早晚都是一样的,我回家种地你就不闹了,那位这样回家了,你不是逼迫我离婚吗?我被下放了人家也不会要我,达到你的愿望你就称心如愿了,这样多好,以后就会相安无事了,我真的烦够了,我回家你就消停了,为什么不回家呢,赶紧的走吧,我回了家你就可以死心了。”
刘氏心下慌乱:“你可不能丢了军衔,那是我们的指望,你没有了那个军衔,连媳妇都没人给你!”
刘氏痛哭流涕,死死的哀求部队领导收回成命。
“我赔罪,我检讨,我赔礼道歉,就饶过我儿子吧!我可不敢瞎说八道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是我想给说不上媳妇的儿子骗个媳妇,才干了那缺德事,犯罪的是我,可别牵连我儿子。
我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会诽谤林美华了,就饶过我们吧,我要是不改,就被天打雷劈!”
想到雷劈,刘氏浑身一抖,魂儿都给吓跑了。
不答应她的条件,刘氏就是不走,最后还是让庞武英留下,打发刘氏回家。
她能改吗?狗改不了吃屎。
蔺箫已经恨透了这个不要脸的刘氏,这个人活着就是一个大祸害,林美华早晚让她坑死。
刘氏坐了汽车回家,等她在县里的汽车站往家里走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雨。
蔺箫借着雷雨的天气迅速的除掉了这祸害精,刘氏不懂,躲到一棵大树下避雨。
在树下避雨遭雷劈是正常现象,刘氏就结束了这辈子的罪恶。林美华总算躲过了这个恶魔。
连部队首长都认为刘氏是遭了天谴,毕竟那样没完没了的污蔑一个人的事情真是不多见,就刘氏的这样一个奇葩,不遭天谴就是没有天理。
终于没人算计林美华了,刘氏被雷劈死的消息送到了部队,知情者就是一片哗然。
也有人说出来是报应。
林美华还是长出一口气,明白是蔺箫在惩罚刘氏,她心里高兴却不能说出来。
害她的祸害终于死了,你要说林美华不高兴可不符合实际。
林美华高兴坏了,她总算熬出来了。
林美华怎么感激蔺箫也是不能报答了的,依依不舍的送了蔺箫和缪帧羽离开这个世界。
蔺箫她们走到了又一个世界。
林美华那个世界是四几年,这个世界就在六几年,困难时期。
六一年,才散了大食堂,经济还很困难的时候买啥都要票,蔺箫就让缪帧羽去这个时代去历练,忆苦思甜对人还是很有教育的。
成大事这,先要苦其心志,磨炼意志。
困难时期,山区更穷,靠山屯雷家有五个孩子,四个小子,只有一个闺女。
闺女是老大,四个大小子挨肩儿的,半豁头子小子,吃死老子。
这个年代吃定量,定量不多吃不饱啊!
山区尤其的贫困,就是最缺粮食。
雷家的姑娘十七岁,长得瘦小枯干,一点不讨人喜。
这一年秋后的粮食才分下来,一个人一年一百八十斤,这是成人的量,十岁以下的孩子只有一百斤。
是个大小子一人一天一斤也不够填饱肚子。
雷家的父母为了四个儿子吃饱,想尽了一切办法。
可是都没有弄到粮食。
这一天媒婆登门了给雷家的姑娘雷继花介绍对象,就是五十里外的也是山区彭家的小子彭胜利,分了口粮后就参军了,愿意出二百斤玉米当聘礼。
雷家的父母一听二百斤粮食,当即就乐意了。
这样真好,丫头嫁人,就省下她的口粮,再加二百斤,就是三百五十斤,四个小子一个人多了近九十斤。
一天加出三两来的,吃不饱也不能饿死。
雷继花一听是一个当兵的,也就同意了,说的当兵的没在家,婆婆亲自来接的她。
粮食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