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撇嘴:“老三媳妇还真是娇贵,一天啥也不干,还装病吓唬人。”
裴氏不动声色,嘴角微扬,满脸的不屑,心里念咒:早就该死!养了三个没用的赔钱货,还有脸装晕!
梁氏还一个劲儿的开荒地呢,人家都盼你死呢,你不要命的干没有承情的,你觉得你为了这个家做了贡献,以为人家还知道你是好人?你可真是大错特错了。没人稀罕你干的。
你不如痛快的死,人家想把你女儿卖多少钱可就随便了。
康氏想的美着呢,老三家的三个赔钱货,要一个能卖三百两,凑上一千两,自己岂不发个小财。
打猎的钱攒了二十多年,也就那么几百两。如果凑上一千两,自己也不算白活。
就能好好地享受一番。
老头子啥也不能干了,老三死了,老大老二现在更滑头,一年交不了几个钱,就那几亩地,不够糊口的。
谁让她们克死我的儿子,一年五十两银子没了,自己再活三十年,就是一千五百两银子,儿子一死全没了。
不拿几个赔钱货捞怎么能来钱?
只是嫌人家给的少,做个填房有几个知拖油瓶三十多岁的男人才出二十两银子,自己是接受不了的,就那么点,能够干什么?盖个土坯房就没了,别说是砖瓦结构的,就别做梦了。
六个孙子的媳妇儿房子都得从这三个赔钱货身上出。
康氏打定了主意三个少了一千两绝对是不能撒手的,哪管是他们买走挖心挖眼剁碎了喂鱼自己也是不会管的,只要给钱多就能成交。
始终没有碰到舍得出钱的主儿,哪管碰上冲喜的人死了就陪葬也行,一个五百两,三个就是一千五,这样还有点解渴儿。
梁氏晕了主要人物都乐了,如果如果死了,就没有人阻止她怎么处理这三个赔钱货。
谁怕钱多?越多越好!
扈金钰和两个妹妹把母亲抬进自己家住的屋子。
梁氏住的屋子在最后边,是最早的三间房子。
老爷子打猎攒的钱,盖了房子给老大娶了媳妇儿,三个儿子才大点儿打猎的钱给老二盖房子娶媳妇,老三比老二才小一岁。连着娶两个媳妇,就够费劲的了。
古人都跟大儿子过,老两口子原先住的是老房子,等给老三娶媳妇,老两口子就搬到大儿子的新房里,大儿子的新房是五间,老大的房子多,就是给他们一起做准备的。
把老房子腾出来给老三娶媳妇,老三不说什么,老大老二正乐意。
旧房子给老三,省下来的钱是老太太的,老太太要是分家就跟老大过,老太太的钱就是老大的钱。闹了吗aPP
越省老大一家越乐,省来省去都是他们的,裴氏是个心机极深沉的,马氏是明里暗里都坏。
裴氏是面上慈悲心善至极,暗里坏水很多,挑拨离间也会把自己装扮的像个圣母一样,裴氏那么精明,都看不出她的破绽。
谁也没有管梁氏,母女四个都没有吃上东西,看梁氏危险,几个姑娘哪能知道饿。
母亲软弱,孩子更是软弱,扈金钰吩咐扈金环去叫郎中。
扈金环急着往外跑,门槛子高绊住了脚,就栽到了门外,一下子就摔晕了。
扈金钰扈金蝉出来看扈金环,探探鼻息没有气息,扈金蝉哇的哭了,扈金钰大了几岁还是比小的有点章程。
扈金钰被震撼不已:摔一下子怎么就没气儿了,扈金钰一着急的昏昏沉沉的一下子栽倒地上。
三个人都倒了,十岁的扈金蝉哪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哇哇的大哭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扈金蝉拼命的嚎起来,后门招来一帮邻居,听到她凄惨的哭喊,几个妇人围拢上来:“怎么回事?怎么这样哭?”喊救命的声音那样凄惨,这个问,那个问邻居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动静的扈家人,出来几个,康氏速度最快:“嚎什么,怎么了?”
康氏抢到前边,狠狠地掐了扈金环一把,掐不着肉,就想把赔钱货的小胳膊儿扭断,这样嚎叫,招来村民,这不是败坏扈家的名声吗?
“哭哭哭!,把你爹哭死还哭?想哭死你娘是吧?”康氏这个嘴也是够损的。
马氏嗑的瓜子皮喷出老远,吐到倒在地上的扈金环扈金钰身上,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也不怕邻居说三道四,一家人你不帮忙你还乐滋滋的嗑瓜子。
可惜了老三两口子开荒养肥了这些混账,邻居哪个没有长眼,六个小子多肥,裴氏的女儿多胖,老三家这娘四个瘦的皮包骨头,谁也不瞎,你看不出来娘四个受nuè dài,不给吃饱饭,地可是人家老三两口子开的荒。
人家干活儿他们一家享受天理何存?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发话了:“三丫头,你不要哭了,赶紧去叫郎中来救你娘和姐姐!”
十岁的孩子有什么章程,早就吓傻了。
老太太一说,愣呵呵的:“郎中在哪?
”
马氏迅速的接话:“想偷懒不干活儿就装晕呗!”
几个妇女眼神凌厉的扫过马氏,就她才是最懒的,谁瞎看不到她是什么东西?
可是邻居住着,谁也不想得罪人。
没有人反驳她,马氏更觉得意:“两个赔钱货快起来吧,装什么晕呢?”
裴氏还没有露面呢,装听不着,梁氏心里恨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