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野袖手眯眼看着红衣跋扈女子。她却没有奔着小野哥来,而是把矛头直接指向了安意如。
女人和女人就是天然的敌人。尤其是一个嚣张惯了的自负女人看到另一个明显比自己姿色更胜许多的女人时。
“嫩娘个咲逼塞子,老远就看嫩在那里浪。”红衣女一边满嘴喷粪,一边亮出根密布铁钉的棍子,不问情由,对着安意如的脸蛋儿就是一棍子。
李牧野不动声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哟,这位大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俩没得罪你们吧?”
女人根本不理会,指着小野哥破口大骂,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叫道:“都还在那杵着看着,给我动手啊。”
见过泼蛮的,没见过这么泼蛮的。这女人的嚣张程度显然已经出格了,如果安意如只是个普通女子,这一棍子打在脸上便直接被毁容了。而直到此刻,她都没有说清楚为什么来动手。
李牧野自然是不屑亲自动手捏死她的,不管这个女人有多少取死的理由。小野哥需要确定的是这女人出现在这里,究竟是受了言玄敬的指示,还是言家其他人自作主张的结果?贸然捏死她,会不会掉入对方挖好的坑里?
这世上像这种臭无赖太多了,先主动挑衅耍流氓,一旦实力不济吃了亏就立即拿起法律武器。偏偏法律还不得不保护这种垃圾人。李牧野位高权重,想要找个理由捏死这么个小人物的确容易,但出手之前也必须考虑如果这是言玄敬给自己挖的坑,一旦出手势必会给对手一个把水搅浑的借口。
十几辆越野车里下来几十人,个个奇装异服打手模样,眼露凶光盯着李牧野和安意如。
李牧野注意到这些人手里都没有枪之类的武器,这种时候如果不想被迫大开杀戒,最好的选择就是擒贼先擒王。小野哥捉住了女人的手腕,顺手递给安意如。自己一转身的功夫来到那个黑矮汉子身前,轻而易举便抓住了这人的肩头。
“让他们住手!”李牧野道:“我不想找麻烦,你们是什么人,究竟为什么找上我们俩?”
黑矮汉子疼的
龇牙咧嘴,却不敢表态,只是用眼神去看那母老虎。红衣女的情况也不比他好,安意如恨这女人霸道歹毒,捉在手里故意发力弄疼她,这娘们儿顿时杀猪似的哇哇大叫起来。
众打手见状纷纷退避三舍不敢往前凑。
红衣女叫道:“怕什么怕?我就不信这俩贼男女敢杀人,给我上!往死了打,打死打残都有我五叔......”
啪的一声!
安意如甩了她一记大耳光,紧接着啪啪啪啪啪啪,一口气又打了十几下,把红衣女打的腮帮肿起老高。再张嘴已是满口血沫子混着零碎的牙齿一起吐出来。安意如恼她嘴巴臭,故意打的她说不出话来,直接把满口牙都给报销了。
李牧野提着黑矮汉子说道:“再给你一个机会,说,为什么来找我们麻烦,不说的话就让你比她惨十倍。”
“别,别,别打,我说,我说了还不行吗?”黑矮汉子叫道:“是我三叔叫我们过来的,说有两个外乡人为了跟老爷子作对,跑到镇上瞎打听,找我们言家的毛病。”
李牧野道:“你三叔让你来动手你们就敢来动手,也不用问问我们是从哪来做什么的?”
红衣女嘴里呜呜大叫,含糊不清的说道:“管你是什么地方来的,在西塘镇上言家就是法律!”
李牧野面色一沉,冷然道:“都这样了嘴巴还这么臭,看来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
安意如一把捏住了红衣女的咽喉,一点点加大力道,红衣女一开始还倔强的认为安意如不敢把她如何,待随着咽喉一点点被束紧,呼吸越发困难,直至窒息的没法呼吸,头晕眼花时才意识到这女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到了这会儿后悔似乎都来不及了,她很快就手刨脚蹬,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眨眼点头表示屈服。
“把她提过来。”李牧野拎着黑矮汉子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在后排座位上,将黑矮汉子一巴掌拍倒后用脚踩着,对安意如吩咐道:“给老叶打个电话,告诉他收收网,把言家老五先规制了。”
安意如提着红衣女
过来,如法炮制丢到小野哥脚前,李牧野伸脚将她踩住。众保镖打手们围拢过来,却没人敢越雷池一步。安意如旁若无人拨通电话将小野哥的意思转达给老叶。挂断电话后不解问道:“这么干不怕打草惊蛇吗?”
李牧野笑道:“言玄敬是个有意思的人,跟有意思的人打交道就不能用太没意思的方式。”
红衣女被小野哥踩着脖子动弹不得,对于平日里横行乡里习惯成自然的她来说,此事无疑是奇耻大辱。但现在她被打掉了满口牙,刚刚又险些被人生生掐死,往昔养成的一身霸气早跟着胆气消散的无影踪。这时候听到李牧野提及言玄敬,口气虽无尊重,却也似乎没多大恶意,赶忙争着说道:“这位大兄弟,你是来找言神仙的吧,我就是老人家的亲孙女呀,咱们是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你快把我放开,咱们有什么话好说。”
她没有牙齿,兜不住风,说话还带一点乡土音,含含糊糊听不清个数,亏得李牧野走南闯北多年,山南海北的口音都听习惯了才听得懂她的话。
安意如在一旁问道:“这恶女人说什么呢?”
李牧野笑道:“她自称是言玄敬的孙女,跟我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