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不需要让我认错,只要武长官他们能够原谅你就好了!”
杨云淡淡一笑,就跟个没事人一般,毫不在意的说道。
杨云话音刚落,陈一言便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道还算你小子识时务。
只是等他细一回想,顿时就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
是的,杨云并没在他手中吃什么亏,而517旅才是此次事件的真正受害者。
一念至此,陈一言这才猛然发现,貌似他的衣脖子还被武元给死死的抓着,而武元那愤怒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他。
武元眼神中的怒火非但没有因为事件的推移而变淡,反而变得越发的浓郁。
果然,就在此时,陈一言的耳边突然响起武元那冰冷刺骨的声音:“杨团长大人有大量,可以不计较,但是我武元,是绝对不允许的兄弟们枉死。
我必须给他们讨回公道,让他们身前饱受战争的折磨,但死后至少可以含笑九泉。
所以陈一言,拿命来吧!”
说罢,武元冰冷的眸子之中已经爆射出毫不掩饰的杀机,再然后,右手一用力,直接将其仍在冰冷的地板之上。
刚仍如同一只翻盖的王八一般,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陈一言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武元含怒的一脚已经重重的踩下,直取陈一言的小腹。
这一幕速度实在太快,就连一旁站起身的师长贺维珍想要阻止都已经来不及。
“厄啊!”
陈一言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嚎声,身子不断的左右摆动,不过却被武元的右脚给死死的踩在地上。
“这一脚,是为那些原本可以活着,却因为你而惨死在小鬼子手中的兄弟们!”
说罢,武元又将右脚重新高高抬起,再重重的落下。
“噗……”
“厄啊……”
武元又一脚踩在陈一言的小腹之上,直接将其踩得口吐鲜血,惨嚎不止的同时,甚至连身躯扭动的力度都小了许多。
显然,武元这两脚让他受伤不轻。
“这一脚,是为那些因为你,而失去儿子的老百姓们!”
说着,武元再次抬起自己的右脚。
“师座,救我!”
看到武元的大脚再次重重落下,陈一言的一双瞳孔忍不住急骤收缩,然后放声求饶。
他知道求暴怒中的武元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最终却是将目光放在了皱眉不止的师长贺维珍身上。
因为他知道,在场众人,如果此刻还有谁能够阻止处于暴怒之中的武元,并救下他,那便有且只有一人,那就是他们的师座贺维珍。
“武元,够了!”
终于,再武元又一脚重重的踹下之时,贺维珍忍不住皱眉出声。
“师座,今天这件事情恕我不能听从你的命令,哪怕事后你要军法处置,我也认了!
因为我兄弟的血不能白流,我的兄弟也不能白死,我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
说罢,武元再次一脚重重踏下:“这一脚,是为那些因为你,而失去丈夫的孤苦妇女们!”
武元的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以至于贺维珍一时间除了皱眉之外,一下子都想不出任何的好办法。
因为就延误军机,害得数百战士惨死在战场之上,这样的罪责,哪怕杀了陈一言都不足为过,甚至还很轻。
如果不是因为陈一言是陈长官的本家近亲,贺维珍此刻也不会如此的纠结了。
不过在场众人,也仅仅只有师长贺维珍一人纠结罢了,连同原本一直下属于陈一言手下的那些作战参谋,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之后,都向陈一言投去了愤怒和鄙夷的目光。
同时他们的心里还有些后怕,因为当初参谋长陈一言阻拦杨云和新一团的时候,他们也有推波助澜的从犯嫌疑。
至于517旅的那些兄弟,在听到旅座武元那气盖云天的一席话之后,所有人都忍不住一阵的热血沸腾。
更有甚者,一些兄弟隐隐间甚至眼圈都有些发红。
只因为他们感动,跟着这样的长官,纵然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无怨无悔。
就一个字:值!
“武元,你住手,你可知道,陈参谋长可是陈诚陈长官的本家近亲?”
看到武元还要对趴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甚至连惨嚎的气力都快没有时,贺维珍终于忍不住,说出他之所以庇护陈一言的原因。
“陈诚陈长官?”
听到师座贺维珍这话,武元的动作一顿。
“武元,哈哈哈!现在知道害怕了么?我告诉你,陈诚陈长官是我的堂叔,这件事情不算完,你就等着我的报复吧!”
陈一言原本一直想自报家门,苦于被武元痛殴,一直没有机会开口,这会儿有师长贺维珍的从旁帮衬,他也终于有机会开口。
此刻的他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力气,竟然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一脸嚣张的看着武元,眼神之中竟是怨毒之色。
“呵呵!我说他娘的之前怎么会以貌取人,感情是一个关系户!”
就在场面陷入沉寂之时,杨云这道嘲讽的冷笑声显得是那样的刺耳。
“杨云,我告诉你,你也不要嚣张,因为我也不会放过你!”
“有种,你再说一遍!”
杨云目视着陈一言,大有一众睥睨一切的架势,冷冷的说道。
“你……你……你!”
不杨云这一瞪,不知道为何,陈一言的后背竟然不自觉有些发寒,一时间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