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的怎么啦?”
面对恼怒的村上武吉射来的逼人目光,松山良政不仅丝毫不惧,反而还直接抬起头跟其对视,露出毫不掩饰的挑衅目光。
是的,之前因为作为一名败军之将,式微之下,他也不得不放弃姿态,夹起尾巴做人。
但是此刻,村上武吉同样作为败军之将,大家已经再次处于同一起跑线,又何必再忍气吞声?
“松山君,村上君,眼下大敌当前,可不是起内讧的时候,我们的还是好好商量一下怎样攻破敌军防线吧?”
眼见局势越闹越僵,小鬼子第三十四联队联队长井上金土是急忙跑出来打圆场。
而他这话出口,便也等同于放低姿态,没有办法,谁让仅凭他们第十八联队和第三十四联队拿不下敌军阵地呢?
“哼!”
松山良政一声冷哼,虽不再说什么,不过却同样没给井上金土什么好脸色。
没有办法,井上金土只能将目光投向第六十八联队联队长川崎贞武。
因为此刻貌似也只有川崎贞武的话松山良政会好好听了。
川崎贞武虽然也恨透了村上武吉和井上金土,但作为一名帝国军官,他也知道眼下并不是搞内讧的时机。
为了大局着想,川崎贞武只能强压心头的怒火,不过投给村上武吉和井上金土可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看到井上金土放低姿态向自己投来谄媚的眼神,川崎贞武是冷着脸说道:“一切全凭井上君和村上君你们二人的便好,要知道,我和松山君可是败军之将,哪里还有什么发言权啊?”
松山良政闻声,脸上的怒容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戏谑。
而村上武吉和井上金土的脸上则是露出比吃了屎还要难看的表情。
没有办法,既然已经没脸没皮的开了口,井上金土也不再在意自己的脸皮,当下是急忙厚着脸皮,用凡是好商量的语气继续说道:“川崎君你的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咱们同属大日本帝国第三师团辖下的联队长,自然应当同心协力,一起歼灭强敌。
而且这攻破敌军阵地之后立下的功劳,不也是咱大家的么?”
川崎贞武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如果继续抬高姿态只怕会适得其反,当下也不再牛气哄哄,而是摆正态度,开始郑重其事的跟井上金土商量破敌之策。
要知道,他们彼此间即使看对方不顺眼,但凡事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并不敢因小失大,否则的话,一旦因为他们某个人的情绪问题导致整场战斗的失败,上面怪罪下来他们可谁也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有井上金土作为谈判代表,村上武吉是冷着脸静静的站立在一旁,只有他的鼻腔之中不断有粗气喘出,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呼吸声。
松山良政也是如此,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这战场指挥权?”
一开始作为败军之将,川崎贞武不敢跟村上武吉和井上金土争夺战场指挥权。
但是现在,大家重新回到同一起跑线,川崎贞武自然不想再让战场指挥权花落别家。
然而,尽管井上金土愿意放低姿态,却同样不想将战场指挥权交出来,交给他的对手川崎贞武。
一时间,二人是因为这战场的指挥权争论得面红耳赤,就差没有还没有撸胳膊挽袖子动手了。
倒是破敌之策,此刻却是被二人放到了一边。
并不是他们不知道顾全大局,而是因为这战场指挥权不仅仅是意味着他们各自的身份地位,更是意味着战斗胜利之后的战功问题。
毫无疑问,作为战场指挥官,他的身份地位自然是要高人一等;而战斗胜利之后的战功,也同样是他最大。
他们同属于小鬼子大佐联队长,身份相同、地位相当,自然是谁也不愿意矮谁一头。
同样,这战功他们自然也想独揽。
因为或许有了着分战功,他们便可能上位,从此真真正正的高过对手一头。
这里的战斗虽然已经暂时停止,但战场各处却是依旧残存着一些之前战斗时遗留下来的战火。
原本平坦的地面,此刻却是变得坑坑洼洼、焦黑一片
而战场之上更是遗留下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不少甚至已经变成残肢断臂;这些尸体有的是联军官兵的,但更多的却是小鬼子的。
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将这片战场给染成殷红色;可以想象之前战斗的惨烈程度。
战斗停止,战场之上却是飘荡着久久无法散去浓烈血腥味。
随着不时改变的风向,这些浓烈的血腥之气一时朝小鬼子方向飘荡,一时朝联军方向飘荡,刺激着他们的大脑神经,让得哪怕战斗暂时停止,他们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战斗停止,但这里却并不安静,因为从其他战场依旧有密集的枪炮声传来。
这些声音同样刺激着众人的神经,让得他们时刻谨记着,他们正处于焦灼的战场之上……
在井上金土和川崎贞武正为战场指挥权争论不休的时候,杨云却是迈开步子赶到了他们阵地后方的炮兵阵地之上。
炮兵阵地处于联军阵地左后侧约么一里地之外的一个小土坡之上,这座小土坡虽然不大也不高。
但因为面对着淮河一方地势平坦的原因,站在小土坡之上却是可以将正片淮河河滩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刚登上小土坡顶,杨云的心头便顿时一动:“妈的!早该登上这个小土坡了!”
是的,站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