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过来了？”陈水际拿了手机看了一眼，很是吃惊，“刚刚八点。”
有过一次股权转让的经历，林小夕对牛律师这么早过来的行为心知肚明。
她一边拉起还在惊讶的陈水际出了书房，跟在蔡阿姨后面下了楼，一边给她解释:“他过来，是为了早一点把今天需要的退股协议做好。”
“做退股协议？”陈水际一怔，不过到底不是蠢人，一秒后她就反应了过来，然后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比起用电话，面对面的沟通确实更有效率。”
林小夕见她明白，也就不再说。
两人跟在蔡阿姨后面去了客厅。
牛律师正等在那里。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
他的旁边，坐着一个穿着一身红色唐装的胖子，两人正在小声谈着什么。
“钟律师？”林小夕看着唐装胖子，很是惊讶，“你怎么也过来了？不对——”
她想到昨天晚上牛律师说的事，神色陡变:“王明明的母亲又找你了？”
“没有没有。”钟爱文连连摆手，“我过来这里是孙小姐的意思。”又跟陈水际打招呼，“陈小姐，新年好啊！”
陈水际却笑不出来。
她看着钟的孙小姐，是和我合作开花店的孙莉吗？”
钟爱文“嗯”了一声。
陈水际脸色更难看了:“我能知道，孙莉让你过来的目的嘛？”
钟爱文没有说话。
陈水际的脸整个都变成了紫色:“怎么，不能说？”
“那倒不是。”
“不是那你……”
“水际。”林小夕打断了陈水际的话，“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
陈水际看着她。
林小夕没避开，直接迎视。
两人静静地对视良久，最终，还是陈水际败下阵来。
理智回笼。
陈水际终于发现了自己的行为是在迁怒。
她深吸了一口气，朝钟爱文开始鞠躬:“对不起！”
“陈小姐您别这样！”钟爱文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体往旁边移了一大步避开了陈水际的鞠躬，“真要说起来，这事也怪我。明明就是‘孙小姐让我过来做见证人’这么一句话的事，我却因为你当时的反应而哑然。”
陈水际脸瞬间胀得通红:“对不起，那时候我过于激动。”
“没事没事！”钟爱文丝毫不在意，“你这也是关心则乱。”
陈水际脸越发的红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根本就不是关心，她是在生气。
然而，这话却不好说。
她只得再次朝钟爱文鞠躬道歉。
钟爱文再次避开，同时朝林小夕使了一个“你快劝劝”的眼色。
林小夕会意。
她朝钟爱文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后，就看向了陈水际:“水际……”
“打住！”陈水际大声打断了林小夕的话，“小夕你不用劝我，这事就是我态度不对，跟钟律师道歉是应该的。”说完，走朝钟爱文开始鞠躬。
林小夕没有办法，只得转头看向了牛律师：“退股协议做好了没有。”
似是没有想到这火会烧到自己身上，牛律师硬是楞了三秒才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了两份文件挡在了陈水际面前:“这是我根据花店股权结构做出来的退股协议，您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