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心想:“看茗烟和小书生的师傅,这个马教长平日里仙风道骨、神来神往的,可说起话来,怎么这么不着调啊?!竟然自比达摩祖师,也太不要脸了。
“回头,将来一定得查查他的底细,了解了解他在江湖的排名地位,也不旺自己这灵通人士信息广泛的优势。再好好写文章,揭露揭露他。”
不过,风铃转念又一想:“这个马教长也不是个特么爱管闲事的人,刚才那一番棒喝,也全都是在为老张解扣。”
这样想的时候,也就消了气。
茗烟早就看出风铃正在看着自己的师傅眼珠儿打转儿,就知道这个知名娱记在打自己心爱的师傅的主意。
茗烟主动跳了出来,说:“要不,风铃,我替你当差去讲和好不好?”
风铃说:“就你,也赔得起我受的损失?我清砂记都给种了,再不亲自去跑一趟,不说是沽名钓誉军功吧,我也觉得真对不住我自己。”
晴雯笑问:“对不起你自己什么?是你的良心呢,还是你的清砂记?”
风铃白了晴雯一眼,说:“你还是男人不?连这都不能理解。当然,我是怕对不起我那被迫种上的清砂记喽。”
茗烟对风铃说:“不碍事,不碍事,你就当她是个娘们好了。”
晴雯被茗烟这句话给逗乐了,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茗烟见晴雯没心没肺的,被风铃给欺负成这个样子也不生气。被自己险些给揭露出是女娃子的身份也不动气。为此,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茗烟指着风铃,对自己的师傅说:“师傅,你看看,你看看,这京都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小算盘打得特么的精?!”
马教长对茗烟语重心长地说:“茗烟,记住,你在乎什么,什么就是你。”
茗烟低头想了想,到底自己在乎的,和风铃在乎的,以及晴雯在乎的有什么区别呢。突然,好像悟出了什么似的,茗烟说:
“师傅,原来,根本没什么好坏之分,也没有什么在乎不在乎之分,有的只是技艺高低的区别。有了高技艺,就啥都解决了。”
马教长说:“茗烟啊,你错了。高技艺配上心魔,那就会无恶不作。”
听到师傅否定的回答,茗烟这才知道自己是错了。
马教长转而对老张说:“年轻人就是这点好,有无限的可能性。即便想法是错误的也没关系,还可以在错中成长。”
老张点头说:“对啊,他们付得起成长的代价。我们却老了,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闪失。”
只见马教长用扇子柄一拍自己的脑袋,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我倒还真有了个主意。”
继而,他和老张低声商议着什么,期间,不乏激烈的争执。
过了一会,老张好像恍然大悟一样,点头表示理解了马教长的意思。在一旁干看着的人们很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马教长“啪地——”一下子打开了香扇,用扇子尖儿先指向晴雯,再指向风铃,然后,手执扇柄这么一个利落地扇子翻身。
晴雯只觉得自己好像“哐当——”一下身体被掏空了,继而,又被“咔嚓——”一下,什么东西给打中了心脏。
风铃遇到的也是同样的遭际,他给冲击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当费力地起身后,风铃竟然对晴雯说:“我觉着咱俩该出了。”
晴雯则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清砂记,说:“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糟心货?!害老子上断崖吃苦!”
大家面面相觑,怎么一下子风铃就变得主动起来,还提出要现在就出、上阵?而从来不抱怨的小书生怎么就开始埋怨起自己被种上了清砂记的?
简直,就像是两个人被换了灵魂似的!
正在大家伙儿狐疑的时候,马教长说:
“现在,我已经把他俩的魂魄换到对方的躯体里,这回执行任务,让他们都体会一下各自的不容易、各自的优缺点,这样……也不失为一次年轻人很好的成长机会。”
老张一个劲地夸赞马教长有办法。马教长则好像没动过手脚似的、不动声色地继续啃着茗烟奉上的烤鸡腿。
茗烟很是羡慕地旁观到了这一切,他大声对马教长说:“师傅,你怎么早不让我也尝试呢?!”
众人说话间,晴雯和风铃二人已经背上了早已打好的行囊,开始向断崖走去。
“别急,”老张拦着二人,说:“天快黑了,怎么也得明天一早再出。”
风铃说:“我没有意见啊,我只是怕我师兄茗烟心急,好让我早稍信回来。”
茗烟说:“你都换了身行头了,以风铃的面孔跟我说着小书生的话,我到底认为你是谁?”
风铃说:“师傅就咱俩两个徒弟,还不得相依为命啊?!”
茗烟捂住胸口,说:“你打住,我这心口绞痛了。”
晴雯说:“茗烟,我感觉很不好,尤其感觉身体不对劲儿,好像少了什么物件的感觉。”
茗烟说:“你小便的时候留意啊,别吓到自己。”
晴雯说:“怎么说话呢你?!我可不是小书生,可以随意让你丑化,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货真价实。”
茗烟说:“我不跟你争,等现问题的时候,有本事你自己搞定你自己的问题就好。”
晴雯不以为然,说:“那还用说,我风铃什么没经历过,难道是吃干饭的?”
风铃语重心长地对晴雯说:“你借用我的身体没问题,你现在就得重新刷牙洗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