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见自己和小宝的对话哄得众人高兴,就觉得已经达到了第一个目的——收买人心,现在,还差赢得和珅和大人的信任。
正好,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宝玉想着和大人的时候,和大人正好发话啦:
“这马上就要公主大婚了,各位届时都有什么计划啊?可以说来听听。”
宝玉心想:想必这和珅特别介意公主大婚一事,否则,他也不会指示家兵以公主党的名义胡乱在京城闹腾了一气。现在,又特意问大家这个问题,看来他是很走心的。
有人开始就着这个话题开始侃侃而谈:“京城一到过节就人山人海的,我也不给公主大婚添什么乱子啦,我也不凑这个热闹,我打算到西山去纳凉、躲清静去。”
还有人说:“我家亲戚已经早早就领了进京通行证,现在早早租了民房,开始开起了糖炒栗子的摊子,正准备借着公主大婚、各国来人颇多的时机小发上一笔呢。”
更有人说:“公主大婚,看似是皆大欢喜的事情,皇上嫁妹子,换来北方的安定,人民可以安居乐业,士兵可以休养生息,真真叫作一个好啊,只是……”
“嗨!你只是个啥,你小心,你说出的话有可能被皇上的密探给听到,密探现如今在京城里可是比比皆是啊,再说,公主大婚,也没亏着你什么啊?你还比比着……”
“嘿,我啥也还没说呢,你就抢白我。这样不好吧?!”这被数落的人回过味来,很酸、很委屈地回应道。
“好吧,好吧,算你什么都没说。”
“你再警告我,或者以密探之名威吓我,不让我吐槽,那我也得说!这不是不吐不快的问题,这是总得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的问题。咱家这公主一去可要经年,说不好,婚后生子,就再也回不来咱大南周啦。你说,我是不是可以为公主鸣不平,为公主个人的幸福而难过呢?!”
“少说这些没用的话。你改变得了时局吗?不论你,还是我,还是公主,甚至是当今皇上,还不都得顺应着这命,从根本上说,这人啊,走的每一步都是不可预期的。”
“哈哈,原来你根本不相信什么佛,什么天道,你相信的是无常,是不可知论啊。”
“我没说,是你瞎解读我。和大人在上,他在场,所以刚好为我作证。”
“切。”
……
此刻,和珅并没有听这两个人在臭贫,反而,他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强行挽留住的这个花姑娘。
宝玉就知道,和珅问这个问题,主要还是想抛出这个问题,好让这个花姑娘来回答。
可见,和珅对这个花姑娘的态度是拿不准的,故而,想用问题来测试出眼前这个来历并不那么清晰的花姑娘。
“要我说嘛,”宝玉开口了,很直接,也很爽快。
众人都开始侧耳倾听。
晴雯听得宝玉这话就马上心里一惊,心想:“我的小主子呦,你怎么自己偏偏往枪口上撞呢,就不能学习小宝,得机会能拖一时就算一时呢。”
小宝也有心里活动,他想的是:“好样的,宝玉,你好好地聊着,争取能聊出个重点信息什么的,最好,能把他们,特别是把和大人给聊得云山雾罩的,这样,说不准就该有我们的机会啦。
晴雯心里想的是宝玉的个人安危,小宝想的是整个项目的推进和取得成果,两个人的出发点完全不同,但,并不等于说两个人还能步调一致地默契搭档。
这会儿,无论是晴雯也好,还是小宝也好,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如果万一宝玉说话不得当,那就马上采取工作应急时的下策——双双上去营救,争取带着宝玉离开现场。
这么打算着、准备着,似乎,就是晴雯和小宝多年搭档练出来的那么一种不必打招呼也能相互配合的默契。
宝玉呢,其实,并不具备晴雯和小宝之间的这种默契,他真的是摸着石头过河,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谋划性让他为自己留上一手,有个备份的方案,此刻的他就只能一个劲儿地往前冲。在这个过程中,靠自己的文化修为和积淀,更靠自己天生的第六感来判断他自己该如何行动。
这么说来,宝玉这种误打误撞风格的主动突击其实也有一定的好处,毕竟,计划没有变化快,更何况,对敌的现场通常还有很多潜在的、不明的因素在相互角力,在抽不冷子地给予对方一个看似文明的打击,甚至是摧毁,所以,宝玉不按照计划执行,或者说宝玉随行就市地随机行事,也许,更是新时代解决问题的一种新方法。
考虑到这一点,加之从行政对口上,宝玉仍然是晴雯和小宝的顶头上司,故而,晴雯也就不想提供自己的见解和方向指示,而是允许宝玉作为一个新来者保有自己的看法,实施自己的实践。
……
宝玉接着说:“我想做个面点师傅。”
“哈~”
“不会吧?”
“你蒙谁呢?”
“这丫头是不是在说谎。”
晴雯和小宝站在人堆儿里,其实,她们和这些七嘴八舌的众人们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她们听了宝玉这么说,也同样是一愣。
和珅对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大家伙做了个“止”的手势,然后,说:
“这倒是个别出心裁的想法哦。”
人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头儿——和珅竟然能够在苍天白日之下为了讨好一个花姑娘而违心地说出了赞同的话。
“不会吧?”有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