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生说:“青帮大哥,抱歉啊,小弟口无遮拦,说的话又不全面,是我错了。”
青帮老大另眼相看小书生,他没想到:这小人儿人不大,平日里看上去也气派挺足的,好像把谁都不搁在眼里,可到了关键的时候却也懂得低头。
在他这个年龄能够做到如此,还真的是不简单。
小书生继续拉话话,说:
“青帮大哥,我之所以说不打紧,就是因为这些阴魂的影响虽然被放映在面包上,可是面包就直当是一面镜子,能够反应出阴魂的所在和表达,却并不承载阴魂。阴魂的怨戾也对镜子本身没有啥影响。当镜子碎裂,也就是相当于面包被吞下在肚子里的时候,阴魂本就并不被拘在镜子里,当然,也就不会随面包进入人体。大哥,你说是这个理不?”
青帮老大听了个似懂非懂的。
很可能,还有刚才所说到的原因,他嫌弃小书生还是个小雏儿,没啥见识,故而,小书生口里说出的话他都难于全盘接受,总还是保持有半信半疑的态度。这态度说来也是无可厚非的。只不过说明在他们那里小书生没有那么大的公信力和诚信度。
青帮老大的面色稍缓,毕竟是一方的老大,有事没事地当着这么一干的人众对一个小书生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是很丢自己份儿的一件事。故而,青帮老大一旦意识到了,就大气地挥了挥手,好像是在对小书生说下不为例啊,下不为例。
但是,不识时务者还是有的,这人啊,看来既不是小书生,也不是青帮老大,当然不会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和珅和大人,那么,会是谁呢?
没错,还是那个“触霉头”、扛精小红同学。
小红继续不依不饶着,她问:“小书生,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啥?”小书生挠头。
几乎停顿了有一袋烟儿的功夫,小书生这才慢条斯理地回转身来,对小红说:
“我其实是闻见了气味才做出的如上判断的。我不能说我判断的很准,但是,我基本、大概、或许、多少也还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断的。”
“你胡说,谁没有闻见气味呢?不就是面包被烤熟了、被烤糊了、被烤得表皮膨起来一层外壳儿了、又焦又香的那股子让人熟悉、让人想起小时候街头巷尾卖面包的小车上的气味吗?我们都闻到过气味啊,可一个个地,也没像你那样说风就是雨的,我们啥也没说啊。”
人们都惊呆了,看来,小红这家伙说起话来是憋着股气啊,一口说下来,简直是排山倒海、气势如虹,且有理有据。
青帮老大一个拱手,说:“小红姑娘,街道办正找我要参加区里辩论赛的种子选手呢,我看你准行。”
小书生嘿嘿地摸着头傻笑,不置一词。
花姑娘说:“小书生,你若再摸我的面包,我可不依啦。”
小书生俏皮地冲花姑娘眨了眨眼睛,说:“是摸不得,摸不得。”这看上去是小书生在当众戏弄花魁花姑娘,实际上呢,是小侍女晴雯同志在和自己的主子,并还是自己这个工作组的组长宝玉在对暗号。哈哈哈,故事就是这么编的,读到这里,大家伙儿你们得忍。
小红不知是在要做戏的节奏,还是真的对晴雯和宝玉这样眉来眼去的、没有带他参与而很是气不忿儿。只见小红一个叉腰,全夜宴的同志哥们登时间眼睛都亮了。
嘿!这身材,这横眉立目的,简直就是一个小王熙凤不是?!
小红说:“小书生,你这个挨千刀的,你说,你这是要摸谁的包?你本事还没长全乎呢,你却会起耍花花肠子啦?还当众摸……”
人们看着兴奋起来。
社会就是这样。太风汹浪狠的时候,人人但得自保也就阿弥陀佛啦,或者,人们还真的就是那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忙活于互相陷害的。
可现如今,由于响铃公主即将入住草原王庭,这门和亲就在眼前,世界太平了,人心就觉着无聊啦,需要闹腾啦,需要八卦啦。而就在此刻,这帮子人胡乱这么一掐架,随便这么一个话题相绕,就给作为大多数人的看客们有了娱乐和观瞻的机会,好像给挖了个窗口,让人们有的在台上展示自己,有的在敲边鼓,有的从窗口往外看,有的在鼓掌,有的在撤火、拆台……
总之,不管这当事人怎么样,但凡能够起些波浪、波澜的,就大快人心。
小书生很是好脾气,他对自己的未婚妻小红说:“哪里啊,哪里,你这是误会啦。”
小红一仰脸儿,一付不理不睬的傲娇神态。
人们就差鼓掌了,看得入戏得哈喇子都要流淌出来啦。
小书生说:“我在你面前哪里还会敢去惹别人啊,苍天有眼。我们说的摸和你想象的摸不一样。”
小书生恳求地看了宝玉扮成的花姑娘一眼,很是希望宝玉作为这个系铃人能够说句公道话。
可是,宝玉就是没搭理她。
小书生这个气啊,只得自己解释道:“我手儿脏了,所以,花姑娘说我如果不洗手,就不要再碰她的面包啦。”
小红假装恍然大悟,这时候,她还继续闹意见,那就是不给自己的小姐姐花姑娘面子,也就是不给和珅和大人面子喽。所以,小红假装接受了小书生的这个解释。
“那我问你,你是怎么闻出这个愁字在面包里的?”小红继续不依不饶。
“我是靠鼻子。”小书生说:“这面包有股子愁情烦事的,还不是苦瓜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