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们开始吃起一只胖小猪来。
有一个人说“嗯!味道不错!我猜啊,这是狮子座面包。”
“为啥啊?”
“这一开吃,不就是狮子口大开吗?”
“哈哈,和大人,你也太会讲笑话啦。看来,你是天秤座的,凡事细心,又不偏不倚,在很讲究个公平的同时,还特别留意和关照每个人的感受。”
“这个,我猜就是天秤座的面包,白白的、嫩皮肤般的质地,里面却是红糖心儿的。要不,您先尝尝?”
“听你这么一说,如果不是在吃的话,还以为你吃的是个红心咸鸭蛋呢。”
“哈哈哈,和大人,您老又逗闷子了不是?”
评委们嘻嘻哈哈的,看来,本次比赛除了下注的人民群众以外,从参赛选手小书生、花姑娘,到评委们,一个个的,都不着四六,吊儿郎当的,没啥正型、正经事的。
看客们越发地看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啦,而事情,又会往何处去……
全因为这整个的过程中变数太多,而且,变数大到了足以让事情突然地就来了个急转弯。特别是小书生本人,一会儿一言不发,一会又积极主动,一会儿让人们给打了不少的同情分,一会儿,又完全枉费了人们的一片好心、自己又一次栽倒在不值得去栽倒的小红姑娘的石榴裙下……
一会儿,小书生让人们对他信心满满地,期待他拿出好的成绩,一会儿,小书生又把人们给洗脑了,人们会认为好的烘焙技术是一种内化的艺术成就、根本不需要评委这样的外界人士来裁决。
一会儿,小书生自己又屁颠屁颠地把自己的作品在规定的最后期限内上交,并且,还承认起了评委们的裁决力,这态度难道小书生就不觉着打脸,说到底小书生也该是个自由职业者,应该反体制、反剥夺、反被收买、反市场化吗?!结果,他却乖乖地上交了作业。
这种种行为,难道不是小书生在让支持他的人们打脸吗?!
唉!关键是在这个时候,小书生的作品拿出来的也太那个啦。
至于哪个,作者都不好意说啦。
人们摇了摇头,一个个地,强打起了精神,完全是比小书生还窝火,简直到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程度,直等着评委们宣布花姑娘是赢家啦。
“好,现在轮到小书生的作品啦。”一名评委宣布说。
另一名评委说“这脏兮兮的,是什么玩意儿,把这当泔水窟啦?也不打听打听,我这个评委可是按每息时间来算酬劳的。”
第三位评委发话啦,说“哎,老兄,看在和大人的份儿上,咱也得捏着鼻子把这个评委当完喽。再说,咱也不能辜负和大人给的份子钱啊。”
“那是,那是。那……咱们就开吃吧。”第二位评委还是个乖觉的人,不那么钻牛角尖,所以,很快就矫正了自己的态度。
一个评委要上手去拿小书生的这个面包时,小书生上前了一步,一个施礼,然后说
“这位大人,这只面包的吃法是要用到刀、叉的。”
“什么?”这位大人一听参赛者小书生竟然敢于用这样的口气来对自己说话,而且,说出的话还是教训和指导他的。“这可怎么得了?!”他很是气恼,觉得小书生的这种做法简直是目不尊长,简直是不把村长当干部,简直就是不把评委当自己胜负的关键!还有,简直就没有尊重到人们赋予他的权利!
这位大人气得头顶冒烟,可是,小书生还是不管不顾的,为在座的每一位评委分别都递上了刀和叉子。
一个评委被迫拿起叉子,看了又看,左手拿起来掂量掂量,又倒到右手上试了试手感,然后,他气得直说
“哎呦嗨哟,可是不得了啦,想我大周国乃千年文明古国,用的是筷子,堂堂正正的筷子啊,把我们民族喂养的能写会算、能征善战、能文能武、能吃能喝、能赌能piao……我们怎么能放弃老祖宗留下来的筷子和筷子所代表的生活方式?!看看这刀,什么餐刀啊,我不信,这明明就是野蛮民族才用的器具,也就是上战场和吃饭时用的是同样的器具——刀叉!从来都是低文明向高文明学习和涌动,简直是啦,我大周的不肖子孙!竟然不中意筷子起来,而是中意于什么刀和叉!”
小书生冲着天翻了个白眼,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
另一个评委看着刀叉,说“这是谁下发的吃饭工具啊?这小面包不大,每个人都给了份刀叉餐具,这分发的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啊,难道是让我们互相之间为了个面包去掐架、去兵器相见吗?!”
“不会,不会,大人,你想的太多了,我大周之大,礼仪之乡影响之远,筷子根本不会受到什么刀叉的冲击和排挤,请大人放心。”另一位评委说着。
“那么,”其中一个评委等得不耐烦啦,说
“好了,好了,大家争执了半天的不就是为了个脏兮兮的面包吗?可别为此伤了和气啊。”
大家听这位评委这么一说,立马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块小脏面包有这么大的破坏力,竟然能让大家不知不觉地气愤起来,并且开始在意见上向左,被分割得四分五裂。
“那么,五、四、三、二、一,切面包。”
脏面包一下子被切开了,一股扑鼻的臭味传来。
咳咳,人们不自觉地退后。但是,已经为时已晚,毕竟,有些人已经被这块面包给熏得踉跄起来啦。
怎么回事?人们更加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