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回到药房,发现药剂师史密斯正忙得脚打后脑勺,晴雯一看,好几个学生七扭八歪地被架了进来,一个个上吐下泻的,看似是食物中毒。
“怎么回事,老师?”晴雯问史密斯。
史密斯说:“我正忙不过来呢,你快来帮一把手,我在给他们几个用止泻药。”
晴雯一听,马上投入到紧张的配合工作当中,帮着服侍病人,帮助喂药,帮着打扫一地狼藉的药房。
正忙着呢,晴雯突然发现墙角投来了一个人的目光,第六感就能感知到此人来者不善。
她没有抬头,都知道这娃子是谁。
晴雯继续忙着做史密斯的助手,把生病的同学全都安置个七七八八,看似,大家伙的病情都有所稳定,不能自信地说看上去病情已得到了控制,但是八九不离十,病情的确是稍微放缓了些。
晴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在心里偷偷地舒了口气。要知道这半年在药房的日子可不好过,那史密斯先生因为年纪大的原因耳朵背,因此长期下去养成了孤寡一个人独处的习惯,冷不丁地被嬷嬷院长给分派来这么个小丫头片子,什么都不会,连半吊子医学常识都没有,自己还得费心带这个徒弟。史密斯是老大的不乐意,因此,对晴雯最初是不冷不热,也很少搭理。
晴雯虽然被史密斯这么给晒着,而且,一天三次的打扫厕所的任务已经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时间和大部分的精力,这么着,等她好不容易腾出时间来到药房报道,本以为可以学到点知识,哪怕是皮毛也好,这史密斯一脸的不耐烦,根本就不肯费神去教。
怎么办呢?晴雯在最初的一个月里,除却打扫厕所和吃饭、祈祷的时间以外,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扑在了药房,也不管自己受不受史密斯的待见,也厚着脸皮不肯走,伸着脖子看史密斯配药、开药方、和病人对话,以及各种自言自语。这样半年下来,晴雯还真的学到了那么点皮毛。这时候,史密斯看出了晴雯要学习的决心是轻易不会打退堂鼓的,这才把一些不属于知识产权范围内的、普及版的医学、医药学知识传授给了她。
不仅如此,史密斯先生由于年纪大的原因,很多需要付诸于体力的活儿,以及一些和其它部门进行沟通的事宜,史密斯也渐渐地将它们交给了晴雯来代为办理。
通过这些托付,史密斯发现晴雯还真的是块料。人是分很多种类型的,有些人学东西很快,是属于那种模仿能力强、靠死记硬背居多的、不加以消化理解而生搬硬套的学习法儿,还有些人是天生具有这种灵性,即便是老师点拨没到,或者根本就没有有意去领进门,但是,自己也能悟出了,只要身处于这样的环境,每天里面临着这个环境所不可避免的问题。
还有些人,则是很负责,是指对自己很负责,对老师也很负责,一心一意、一点一滴地去学习。
晴雯是这三种学生里的哪一种呢,我看,晴雯不是灵性超强的那种,也不是对老师负责的那种,只不过晴雯自带使命,这才是她负责到底的缘由。人,一旦有了要负责的事情,自然就会格外地用心去做事、去学习。
晴雯从史密斯那里学来了知识的皮毛,同时,晴雯从史密斯的身上学到了要严谨,要chù_nǚ座精神。
一旦一个人在针对某件事的时候,具有了chù_nǚ座精神,那么,他若是个学生,他妈妈就有福气了,这孩子肯定能追求完美、肯定能成事儿。一个人若是某个人的徒弟,那么,这个人就有福气了,因为这个徒弟他自带光环和光热,自己知道努力,叫做扬鞭自奋蹄类型的,师傅根本不用操心于他。
晴雯就属于这种类型,短短的半年时光,她不仅学了皮毛,还精深了医药知识,现如今,恐怕都是和自己的师傅在业务水平上除却经验以外是可以比试比试的啦。
当然,晴雯自己没有这个概念,她只一心想学好医药知识,好为自己的正事服务。
所以,当史密斯已经累得不行了的时候,他一个眼神儿,晴雯就知道该针对这个病号给他吃什么药、放什么血、急救怎么个急救法儿。
当史密斯瘫倒了,而药房的大局都得此刻的小徒弟晴雯来支撑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孩翻白眼、吐吐沫在晴雯的面前。
史密斯说:“快,柯北,你上。”
晴雯一看,这不是童年版的开膛手杰克吗,这小家伙刚才盯着自己忙前忙后半天了,他都没有什么反应,看大家伙儿全都被抢救的差不多了,才一头扎了过来,是刚才不愿意耽搁晴雯的时间呢,还是现在想继续捣乱。
晴雯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肚子里卖的是什么药,她说:
“我知道遥远东方那个叫做瓷器的国家,他们有一种很神通的治疗食物中毒的方法。”
史密斯在一旁坐着,大汗淋漓的,好像要虚脱了,他说:
“什么方法,柯北,我这里药已经用完了,没的救治这个小家伙,要不,你试一试你的方法?”
晴雯说:“好啊,既然师傅你统一了,我这就好好回忆一下,在这个小孩身上试一试。”
杰克在自己的怀里动了一下,虽然还在全身抽搐、在半昏迷的状态。
晴雯拿出腰间的绣花针,做出一个马上要对杰克扎针的动作。
这时候,史密斯发话了:“我说徒弟,你这是什么东东?”
看似,史密斯虽然位居药剂师的位置,但是,对中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