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默默地听群臣大声争论、呼喊不休。即使露夏王朝号称坚毅勇猛、无所畏惧,但湘城消息传开,令众人寝食难安。只是这么吵来吵去,也吵不出个所以然来,连道术士都一筹莫展。
关海长道:“国都乃是风水神圣,魔怪辟易之地,就算那大蛇真有制造阴影境地之能,但在我国都面前,料想也是束手无策,徒呼奈何。”
张冷落道:“我们可以紧急布置法阵,令苍天降下防护之力,笼罩全城,以防亡灵入侵。”
神衣使者道:“那并非寻常的亡灵,而是阴间的亡神,巨巫化作的冤魂。世上只怕无一法阵能防备得了它。”
众人更是不安,登时又炸开了锅。
玫瑰问道:“公孙大仙,能否请你回天庭,请三清施法相助?”
公孙白吓了一跳,道:“休想!那拜登如此厉害,我二弟三弟皆死在他手下,我已仁至义尽,你还要我怎样?”
玫瑰道:“难道天庭不管这场浩劫?”
公孙白眼珠一转,道:“这样吧,还请国主予我百万两翡翠,我带回天庭,上下打点一通,不久必有强援到达。”
玫瑰知道此人绝不会再多管此事,只想临走之前再大捞一笔。她道:“既然如此,大仙请回吧,逢年过节,我们会给你烧些鸡鸭鱼肉什么的。”
公孙白怒道:“我为凡人损兵折将,自己也受了重伤,只怕无望夺得万仙清高仙长之位,你们就如此报答我?”
玫瑰道:“神仙功劳,我等铭记在心,今后祭典之中不会忘了你。”
公孙白哼了一声,也不敢得罪玫瑰,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玫瑰又道:“师尊,师尊,我有一事相求。”
若梦仙子不待她开口,已然答道:“我已请求木行大神龙苏醒。若她降世,应当能与那巨蛇旗鼓相当,化解巨蛇的阴间之气。只是大神龙沉睡已久,若要她彻底复原,只怕至少需六个月时光。”
玫瑰心中一宽,笑道:“那巨蛇蠢蠢欲动,不知何时会进攻我们,但愿还来得及。”
她面向群臣,道:“我昨夜又做梦了。”
群臣对她那断翼鹤之梦早有耳闻,此刻听她重提,一时面面相觑,鸦雀无声。玫瑰说道:“那拜登一身武学神秘莫测,我们联手也破解不得。那断翼鹤告诉我,应当去离落国王都,找李耳国师,使用那猎犬血池,从阴间召唤出拜登的死敌万夜皇。”
众臣大惊,齐声劝道:“陛下,万万不可!这定是那万夜皇的诡计!”“那拜登就算厉害,也未必敢与我露夏王朝大军交锋,我们并非走投无路,为何要勾结其余妖魔鬼怪?”
玫瑰道:“你们没见过拜登出手,我是亲眼所见的!一旦阴影境地蔓延至露夏朝边境,我们抵挡不住。”
关海长等武将一齐跪地,齐声道:“陛下,你怎能助长敌人气焰,熄灭自己的威风?此言着实不妥。”
张冷落等道术士也道:“陛下,与其求助于妖邪之说,不如脚踏实地,调拨银两,操练兵马,以应付大战。”
玫瑰一时冲动,只想将头上皇冠扔在地上,拂袖而去。她勉强忍耐,对神衣使者道:“神衣先生,你用神行之术,可瞬息千里,能否将我与牡丹送至离落国?”群臣又急忙劝阻,玫瑰朝他们瞪了一眼,群臣登时吓得不敢再说。
神衣使者低声道:“陛下,可否与你单独谈谈?”
玫瑰无奈,下令退朝,与神衣使者来到御书房,待坐定后,问道:“先生有何指教?”
忽然间,神衣使者揭开面罩,露出一张惨白虚弱的脸来,唇边点缀着胡须,瞧来很是落拓。紧接着,他额头上出现阳火印记,身上阳火升腾。
玫瑰不知他为何露出本来面目,但他是灵阳仙一事本也不算意外。她道:“先生...终于肯用真面目示人了么?”
神衣使者道:“我本名神往,陛下听说过我么?”
玫瑰苦笑道:“恕我孤陋寡闻,不曾听说过。”
神往道:“陛下先前反复说起那万夜皇之事,倒让我想起了另一个故事,那故事关于一位....金钱帮的帮主,殿下可想听听?”
玫瑰心想:“金钱帮的帮主?他是不是想说自己的过往?他终于彻底信任我了。”于是答道:“我洗耳恭听。”
神往停顿片刻,说道:“万年前,曾有一位灵阳仙,他从法祖那儿学得了法术,沉迷于仙法的道理,钻研时空之法,渐渐变得着魔疯狂。有一回,他制造出一个时光漩涡,无意间被困在了时空之外,那是一个他轻易出不去,谁也进不来的地方。”
玫瑰道:“这位灵阳仙可真倒霉。”
神往道:“他在那时光漩涡中不会老死,也能通过法术,观看世态变迁。他目睹同胞的生死轮回,见到他们在一次次轮回中变得更聪明,更智慧,也更疯狂,更残忍。通过这观察,他意识到灵阳仙的阳火中存在着恶毒的诅咒,那诅咒会使得灵阳仙变成魔鬼般的统治者,终将成为灭世的刽子手。
进一步分析之后,这位灵阳仙认为:这诅咒是灵阳仙消灭巨巫时遭受的,但不知是哪一位巨巫的所作所为。也就是说,我们终将变成疯子,在追寻极限中毁灭世界,也毁灭我们自己。就像这位被困住的灵阳仙一样。”
玫瑰道:“我如今也是灵阳仙,所以我也会发疯?”
神往道:“会的,但至少一百年内不会有任何端倪。”他闭上眼,又道:“这灵阳仙虽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