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道:“这孟行海太厉害,我也敌不过此人,刚刚那招‘南沙海潮’不能常用,而下一次他有了防备,未必困得住他。”
玫瑰硬起心肠,收敛悲戚,问道:“剑神叔叔,我爹爹....当真....死了么?”
鬼烈道:“多半如此,他这人爱剑如命,天下又找不到几个敌手。我愿与他比剑,他就算半死不活、半醉半醒了也得跑来。谁知我找遍天南地北,却不见他的影子,那天,我碰巧前往天地山的神龙峰,遇到那三个老和尚,他们说几年前,孟行海与朝星曾去过一回,帮他们一个大忙,杀了一个叫拜鹰的恶贼。但老弟他从此就不见踪影,只有孟行海一人下了山。他奶奶的,定然是孟行海用卑鄙手段,将朝星老弟害死。”
玫瑰哇地大哭起来,鬼烈恼道:“哭!你哭有什么用?哭了老弟就能活转么?你该想法子替你爹爹报仇才是!”
玫瑰掩面喊道:“我不要报仇!我只要爹爹!我只要爹爹!”
鬼烈道:“他回不来了,他那神位被孟行海夺走,狗杂种,我倒头一次听说这神位会被人强占了,此事前所未有,老子真该禀报天庭。唉,但天庭上头那群杂碎,一个个疏懒贪财,老子也懒得与他们打交道.....”
玫瑰心想:“师兄...杀了我奶奶,杀了我爹爹,他们孟家害死了我藏家无数亲人,我....我唯有复仇一条路可走。”她对形骸情深似海,又曾在鸣乌城中受过形骸救命之恩,她只恨造化弄人,竟令两人成为不可化解的死敌。
她很快恢复镇定,擦干了泪水,低头沉思。鬼烈笑道:“好丫头,这才是朝星老弟的女儿!”
玫瑰道:“剑神叔叔,你助我一臂之力,行么?唯有你能挡得住那孟行海。只要缠住了他,咱们孟家就能将藏家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鬼烈挠头道:“我也想帮你,但却不成。”
玫瑰急道:“我求求你啦!叔叔,瞧在我爹爹的份上...”
鬼烈道:“若为了朝星老弟,我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但一来我也敌不过那孟行海,二来我是剑神,乃是天庭大神仙,不可涉及凡人战争,天庭那帮狗贼,办事很不勤快,但若盯天官的岔子,鸡蛋里挑骨头,一个个儿却精神得很。”
玫瑰道:“那你刚刚不是挺身而出么?”
鬼烈愁眉苦脸道:“是啊,就是这么一小会儿,我已累得够呛,因为违反了天条戒律,心中紧张,浑身都不自在。若对付寻常凡人倒不打紧,可对付比我更强的高手,差了一星半点,都能要我老命,我怕他把我的神位也抢过去了。”
玫瑰灵机一动,道:“孟行海杀了我爹爹,夺了神位,证据确凿,你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告他一状!而他若是神仙,也不该参与凡人间的战事。”
鬼烈道:“他抢了神位,可并非天庭封神,这事不可思议,我从未听说过,多半他不受天条制约。而若要到天庭告状,那些狗娘养的要找人证物证,一年两年都未必好得了。若要他们手脚勤快,还得要我好好‘孝敬’,唉,希望着实渺茫。”
玫瑰大感沮丧,道:“难道就任由他逍遥法外?难道凡间没人能对付得了他?叔叔,东南西北中有五位剑神,你能不能替我找其余几位帮忙?”
鬼烈道:“中央剑神绝甲老兄也失踪已久,天庭办事奇慢,至今未有合适人选,就算选出来人,多半也是个四面逢源的无能之辈。北方剑神与我是仇敌,西方剑神功夫远不如我,根本没什么用。况且大伙儿都是天官,要办此事,都束手束脚的。”
玫瑰大失所望,眼眶一红,又要哭泣。鬼烈见状心烦,正要喝阻,但猛然间想起一事,道:“有了!有了!剑魔!你可以去找那位剑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