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华指着孟轻呓道:“圣莲一死,你这婆娘就可再度登基了?你所作所为,固然情有可原,但想利用我迷雾师为你杀人夺权,可没那么容易!”
孟轻呓摇头道:“晚辈此生再不敢有谋权之念,诸位欲扶植何人,皆与晚辈无关。”
星知老僧道:“成败尚无定论,此去凶险无比,是生是死,皆在一线之间,老衲这就挑选勇士,诸位若不想随老衲前去,只需出口拒绝便了。”
他早已想好了人选,取出一盆浸泡玫瑰的水来,手在盆地一拍,转眼间,玫瑰花瓣漫天飞舞,落在五十人身上。其中龙火派四十人,金光派十人,全是活了千年以上宗匠,影火皆逾越六层。得花瓣者面露喜色,似乎深以此为荣,更不挂怀生死。
形骸心想:“迷雾师视死如归,信念如铁,数千年来宛如一日,真正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们固然不如灵阳仙那般领袖群伦,但对凡间、天庭贡献之大,古今无人能比。”
星知老僧又道:“此战之凶险,仅次于当年与灵阳仙一战,诸位既然有此觉悟,老衲在此谢过。”
被选中者齐声大笑道:“谢什么?斩妖除魔,替天行道,于我等而言,岂不是吃饭睡觉般的事?”神情豪迈,视死如归。
白金华急道:“星知,你为何不选我去?”她在当今迷雾师中亦可谓顶尖好手,万不想错过这场大战。
袁蕴也道:“师尊,我愿意追随于你。”
星知老僧摇了摇头,道:“留在此处,应对不测。”
袁蕴问道:“不测?”
星知老僧苦笑道:“一千年前,我等冒险破坏命运金轮,抹除屠杀灵阳仙的铁证,这才逃过刑罚。现如今,正好一千年时光,占卜金轮已然修复,我等或许将遭报偿。”
说罢,他率那五十勇士,步入一天门,就此降临凡间。那天门光芒一闪,随后黯淡无光。形骸望着那空空荡荡的门框,心中惆怅,总觉得他们不会回来了。
......
幽暗、绯红的灯光,照亮了柔软、舒适的龙床。龙床上躺着一男一女,两人脸上犹有微笑,似乎纵情享乐之后,心满意足的入睡。
那男子傻傻笑着,忽然睁开眼,望着眼前那千娇百媚的绝丽女子,暗暗惊叹自己的好运气。
他是新入宫的侍卫,不料第一天就被圣莲女皇看中,招进内宫,受圣上宠信。不过他一贯英俊潇洒,受众多女子仰慕,蒙圣上垂怜,岂不是顺理成章的?
圣上于床笫之间造诣深厚,绝非凡人女子可比,这侍卫这辈子从未享过这等美妙滋味儿,他不得不使劲浑身解数,几乎将龙火耗尽,这才勉强能应付圣上所需。
他还听说这十天来,圣上每天皆会选不同的男子相伴,自己仅是这十人之一。想到此处,男子的脸变得阴沉、急躁起来,他不知这另九个对手怎样,但他定要不择手段的胜过他们,成为圣上身边的独宠。
忽然间,圣莲女皇转醒,她俏脸微红,眸光潋滟,这男子看的如痴如醉,笑道:“圣上,您快快再睡,莫要缺了睡眠,有损龙体。”
圣莲女皇用锦被遮住光溜溜的身子,惊呼道:“是什么人擅闯此处?”
那侍卫虽精疲力竭,但仍一跃而起,掌心变出一把木剑来,隐约在阴影中见到一人影,大喝一声,扑了过去。但来者轻拍一掌,侍卫跌回床上,浑身麻痹,神色惊恐。
圣莲女皇露出愤恨表情,道:“星知师尊,你....你为何来此?我眼下不便见你。”
星知老僧随众勇士步入这宽敞的寝宫,他冷冷道:“装得倒像,你早知咱们会来!”
圣莲女皇擦着眼泪,哭哭啼啼,说道:“知道什么?知道你们这些色鬼贼秃不怀好意,啊,莫非你们想....想一个接一个对我施暴?迷雾师竟堕落至斯?罢了,罢了,我敌不过你,你尽管来吧。”说罢一掀被子,露出美轮美奂的身躯,只用手遮住要处,却更是柔美入骨,令人心动。
星知老僧更不多言,一掌打出,此掌蕴含五行神龙之力,但内劲不散,只伤目标,不伤其余,委实玄微奥妙,空明返照。圣莲女皇身子变作玉石,手掌一切,只是微微一晃。她一个翻身,已然衣物齐全,披金戴玉。
圣莲女皇冷笑道:“师尊,原来你喜欢这蛮横的调调,无妨,你要打我骂我,我皆无不可。迷雾师对我龙火贵族,一贯都是如此肆意妄为。”
星知老僧道:“圣莲,你接我这一掌,并无大碍,龙火功果然已臻化境,远胜往昔。”
圣莲女皇道:“这有什么了?我为人聪明,练功又勤快,练啊练,终于练到这般境界了,难道因为此事,你就要杀我?”
纯火寺土行化僧喝道:“少狡辩!你已沦为巨巫走狗,意欲用鸿钧阵作恶,我等今夜正是为此除你!”
圣莲女皇掩嘴惊叹:“五行化僧竟来了三个,其余两个呢?”
水行化僧道:“两位同门已然圆寂,妖女,你假惺惺的,以为我等会被你骗过?”
圣莲女皇眼神狡黠,叹道:“一群油盐不进的老古董,罢了,罢了,我不玩啦!”
两侧脚步声响,一群高大侍卫冲了进来,共有九人,这九人并未穿甲,而是宫中男妃的花哨服饰,众侍卫神色焦急,忧心忡忡,显然怕了。
木行化僧扫了一眼,冷笑道:“一群无能之辈,这就是你的伏兵?”
圣莲女皇笑道:“以你们的能耐,伏兵多了,你们便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