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蛮大怒,道:“那来试试怎样!”举起那锯齿大剑,燃起灼热火光,这剑本就有六尺之长,而火光延伸向外,如此更是巨大。而那剑上火焰紫中泛白,极是诡异。
利歌掣剑出手,剑尖不停颤动,刺向那弑蛮数处要害,这正是平剑中的妙招。弑蛮“哼”了一声,锯齿大剑斩向利歌头顶,利歌以剑鞘向上格挡,运平剑心诀,感应弑蛮真气,将这刚猛一剑化解,随后,他右手剑再度横着劈出。
弑蛮不屑一笑,举起盾牌,铛地一声,利歌惊觉长剑被盾牌上的鬼脸咬住。弑蛮再劈一剑,利歌用剑鞘去挡,忽然间,锯齿大剑上的火焰中伸出一只鬼手,朝利歌一抓,利歌吓了一跳,忙朝后退,哗啦声中,左肩上被挖去一块肉。
利歌一看伤势,肩部鲜血淋漓,心想:“好痛!他这是什么火焰?”
弑蛮冷笑道:“什么英雄王,当真可笑!”猛然一突,巨剑劈砍,而剑周围鬼影出没,朝利歌偷袭,委实出乎意料。他剑招威力极强,再加上这诡异奸诈的鬼魂,顷刻间令利歌遮拦不住,连连吃亏。而利歌的平剑也破不开弑蛮那面盾牌,不久已全无还手之力。好在利歌身法甚是奇妙,纵然敌人占尽上风,也只能令利歌受些轻伤。
又激战数招,利歌被弑蛮一脚踢中左侧腰部,他惨叫起来,摔得老远,起身后往树林深处跑去。弑蛮道:“哪里跑?”迈步急追利歌。利歌朝左逃跑,没入树后,弑蛮喝叱道:“无胆鼠辈,能躲得过老子的夺命一剑么?”巨剑横削,只听喀喀巨响,那棵树应声而倒。
弑蛮见树后人影晃动,逃向另一棵树,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笑道:“你喜欢躲在树后?我看你往哪儿躲!”豁然手臂一抡,剑光向外急剧扩散,轰隆,喀喀几声,前方二十丈内,树木悉数倒塌。
弑蛮冷笑道:“喂,狗熊王,你没死么?”突然间,空中嗡嗡之声大作,弑蛮定睛一瞧,隐约见到无穷马蜂升上半空,朝自己飞来,他惊呼道:“糟了!”急将功力运到盾牌上,盾牌上的鬼脸喷火,烧向马蜂。马蜂却灵活地出乎意料,在空中绕圈躲闪,分分合合,飘飘忽忽,寻觅攻打的时机。弑蛮无奈,将功力布满全身,岂料马蜂前仆后继,无一刻停歇,即使弑蛮体魄牢固,仍被结结实实叮了好几口,伤口肿胀。
弑蛮“哇哇”大叫,浑身真气鼓荡,轰地炸开,将马蜂全部震死,他大口喘气,笑骂道:“一群黄毛畜生,这还不死....”
一个“死”字尚无下文,他心脏一痛,已被利歌刺中。他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盯着利歌,体内鲜血加速流淌,汇入利歌长剑,再流入利歌经脉。利歌本已被这弑蛮斩得遍体鳞伤,可一眨眼的功夫,伤势已然尽复。
剧痛之下,弑蛮那盾牌张嘴咬人,利歌一松手,弑蛮仰天摔倒,他怒道:“你....你如何...知道这儿有...马蜂?”
利歌道:“听出来的,若不然,我为何选在这儿和你打?”
弑蛮眼珠一转,缓缓摆出跪地求饶姿势,哀声道:“英雄王,我服了!英雄惜英雄,我从今往后就是你的手下了!你饶我一命,好让我...回去照看我的老婆、孩子。”
也是这弑蛮的鬼脸盾牌暗藏邪法,能助长他声音中劝诱之效,令旁人加倍容易心软。他以往无数次用此法逃过高手追杀,随后再趁敌人不备,反败为胜。但当他能决定旁人生死时,只会更残忍的折磨残杀,以报令他磕头求饶之仇。
利歌叹了口气,转过身,走向远处,同时说道:“我无需手下,你走吧。”
弑蛮暗暗冷笑,猛然间扔出那锯齿大剑,紫光一闪,直刺利歌后背,这大剑上缠着冤魂,杀气凌厉,敌人被这股杀气震慑,往往当场惊呆,洞穿身躯而死。
利歌想要躲开,但慢了半刻,扑哧一声,左半身中招,血液狂喷,更被剑上锯齿钉在树上。弑蛮惊喜大笑,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躯,走到利歌面前,狞笑道:“老子这鬼脸大盾、索命大剑,自来所向无敌,专杀你们这些心慈手软的蠢货!”
利歌抬起头来,笑道:“上当的...是你,我故意诱你...靠近。”
霎时,弑蛮心脏伤口处鲜血如堤坝崩溃,泊泊涌出,横空飞过,流入利歌伤处,由于两人靠的太近,血流之势如何能遏制得住?弑蛮魂飞魄散,急忙后退,但他失血实在太多,双脚一软,身体麻痹,无法稍动,过了十个心跳,弑蛮终于咽气。
利歌被血治愈,伤势全无,他拔出那锯齿大剑,捡起鬼脸盾牌,不知该如何处置。却听树上传来辛瑞声音,她道:“这宝物很罕见,留着可以到黑市上卖个好价钱!”
利歌“啊”地一声,大失所望,道:“你怎地醒了?”
辛瑞道:“这怪物大喊大叫,加上马蜂嗡嗡个不停,我如何睡得下去?”
利歌叹道:“我真没用,未能遵守承诺,让你好好睡上一晚。”
辛瑞浅浅一笑,道:“今后路还远着呢,又不是只有这一天。”她见利歌朝自己望来,身子微颤,蓦然抿嘴不语,扭过头不看他。
利歌吸了口气,感到身子莫名其妙的寒冷,倚靠大树坐下。他暗忖:“这晚上怎地这般冷?简直莫名其妙,我刚刚激斗之后,更不该冷成这副模样。”
辛瑞取些火油,浇在弑蛮尸首上,打出龙火,那尸首上登时火焰飞腾。她道:“想不到这弑蛮也会被人收买,他是骨地边境佣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