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儿子伤成这样,冯氏的心针扎一样的疼,挣扎着坐起来给他上药,却被王越按住了,安慰道:“娘,我没事的,我自己上点药就好。”
此刻王越的后背更是火辣辣的疼,好在刚才冯氏没有注意到,不然她又要心疼了。
王越忍着痛走到了门口,“王安,你进来。”王安是他的贴身小厮,平时嘴巴能说会道,可是他最怕王金贵,所以他一来王安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你随我去书房,我有事吩咐你去做。”王越边说边走到了旁边的一个小小的书房。
王安看到王越被抽了一鞭子,也知道他怕风冯氏担心才这样说的,于是也不多问,就跟他一起进去了,王安帮王越脱下衣服给他上药,冬天虽然穿的衣服多,可这一鞭子打的重,王安看到伤口的时候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血淋淋的,看着有些渗人。
“少爷,老爷他……他也太狠心……”
“住口,别跟我提他。”王越双目喷火打断了他的话。
王安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最后只好乖乖的闭上嘴。
生怕冯氏担心,王越上完药就出去了,小翠也熬好了药,王越端着喂她喝了,然后才扶着她回了她自己的院子,冯氏原本是王府的一个丫鬟,有一次被醉酒的王金贵玷污了身子,就这一次就怀了身孕,王家人丁单薄,王老夫人只有王金贵一个儿子,王金贵成亲到现在也只有一个儿子。
王老夫人为了王家的血脉,就做主将冯氏抬成了姨娘,王金贵生性fēng_liú,对姿色平平的冯氏特不待见,自从冯氏被抬为姨娘之后,王金贵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她。冯氏生了王越之后,王老妇人对她们母子还不错,只可惜王金贵不喜欢他们,喝醉酒之后对他们母子俩动不动就拳打脚踢。这些年若不是有老夫人护着,怕是他们早就被打死了。
王越为了冯氏一直忍着,打小他就比嫡亲的大哥王鹏懂事,无论是习武还是进学,他的成绩都是最好的,这次秋闱他考中的第二名,他自打懂事开始就一直忍着,这些年他已经受够了,尤其是今天,他竟然欺负良家妇女。还带上他去给他报仇。
王越心里愤恨不已,发誓春闱之后早点带着冯氏离开王家,冯氏的院子在最偏远的西北角,王越把她送回去之后嘱咐小翠好生照顾着,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夜好眠。第二天天还没亮,云溪带着冬菲和冷月就出发了,琉璃那边她已经写信打了招呼了,铺子应该也歇业了,正好把她一起带回来过年。
因为没带车夫,所以由冬菲和冷月两个人轮流驾车,三个人才刚出了府城。天空就飘起了雪花,生怕雪下大了路上滑,冬菲把马车驾的飞快,希望能早点到蒲原县。
雪越下越大了,路上渐渐有积雪了,冬菲只能放慢了马车的速度。走到一半的时候,路过一个茶棚三个人下来喝了一碗热茶才继续赶路。
到蒲原县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雪已经停了,琉璃做好了饭正站在门口等着,看到马车来了才迎上来扶着云溪下了马车。
“拜祭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云溪进屋之后忙问道。
“都准备好了。小姐您先吃饭,我这就去把东西搬到马车上。”琉璃很快回道,然后才把热乎乎的饭菜端上桌,忙完又去把拜祭的东西搬到了马车上。
忙完之后琉璃才回到堂屋,云溪看着琉璃略瘦的脸庞,道:“今儿天气不好,吃完饭我们就赶去承乌村,琉璃你留下来收拾一下,明天一早跟我们一起回去。”
“知道了小姐。”
三个人吃了一顿热乎的饭菜,吃完也没多呆,就坐着马车去了承乌村。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停在了承乌村的老房子那里,这里已经两年没人住了,院墙都有些剥落了,简单的打扫了一下,云溪才把拜祭的东西摆上桌,和几个牌位诉说了这半年来发生的事,然后想到福伯的事之后,云溪又带了些祭品,带着冬菲和冷月去了承乌山上。
云溪告诉福伯已经为他报了仇了,然后放上祭品就带着两个人下山了。
三个人才刚走到山脚下,就冲出来一群人,拿着刀和棒子等工具,拦住了云溪她们的去路,其中为首的那人,拿着刀,朝地上一插,结结巴巴的说:“此山是……是我开,此树是……是我栽。要想过……过此路,留下买……买路财。打……打劫!兄……兄弟们,给我上!”
敢情今天遇到山贼了,说话还是个结巴,这个山上自己来了多少趟了,还从来没遇到过山贼,不知道这帮人是什么时候到这山上的,云溪思考间十几个山贼已经将她们三人团团围住了。
冬菲和冷月来不及多想,就动手和他们打了起来,云溪只会几招皮毛,打她的那个人刀法不错,一刀就将云溪头上的束发的带子割断了,三千青丝陡然披散了下来,微风吹过青丝随风而起,配上云溪一席白衣,俨然仙女下凡一般,结巴看到之后傻呵呵的冲着云溪直乐。
冲着对云溪出手的人大声喊道:“快……快住手,你们都……都给我住手。”
本来打的热闹的十几个人,听了他的话,立马停了下来,快速的围住了结巴,其中一个斯文的人压低声音道:“寨主,咱们收了钱了,不是说要杀光他们的吗?”
冬菲和冷月闻言,赶紧走到了云溪的身边,将她挡在了身后。
结巴寨主伸手扇了那人一巴掌,呵斥道:“杀……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