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黑的血液落在地上,在地上形成一个个畸形的血脚印。
血脚印从楼下的客厅,沿着楼梯一直来到了二楼的卧室。
接着,便见一间卧室的门,被缓缓的推开了。
门敞开了些许,同时也露出了房间内的部分面貌,能够看到一张床,以及正躺在床上酣睡的男人。
血脚印再度移动起来,一点点的朝着床上的男人靠近着。
“嘀嗒。”
熟睡中的男人,只觉得好像有液体落在了他的脸上,他下意识挥手擦了擦脸,并没有在意,而是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但很快,他便又感觉有液体,落在了他的耳朵上。
也直到这时他才觉察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睛,继而看向上方的墙壁。
毫无光亮的房间里,就像是被一团黑雾遮住了一样,他虽然用有些夜视能力,但依旧看不大清楚墙上的情景。
而就在这时候,便又有一滴液体从上方落下来,正正好好掉在了他的鼻子上。
男人急忙从床上坐起来,摸索着想要将放在床头的台灯打开,但就在这时候,他的余光却在黑暗中突然瞥到了什么。
好像是一张脸,在他的身旁一闪而过。
“成达!”
男人也不敢再去开灯,而是顿觉不妙的大喊了一声,想要叫醒睡在隔壁房间的男人起来。
只是他刚从床上跳下来,便感觉脚下一滑,这也直接令他摔在了地上。
他大叫着想要爬起来,可是他刚刚撑起身子,一只沾满粘液的手爪,则突然按在了他的脸上。
“救命!”
危急关头,男人将灵力汇聚到双手上,继而挣扎的挥打起来,但很快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成业?出什么事了?”
这时候睡在隔壁房间的男人,在听到这人的呼喊后则急忙的赶了过来。
只是他进来后却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只是模糊的看到,地面上存在着一大片液体。
“成业?”
他摸索着将灯打开,伴随着有些刺眼的灯光出现,先前地面上那团模糊不清的东西,也随即变得真切起来。
那是血。
黑色的血。
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人形。
不仅如此,床上,墙壁上,也被溅的满是血点。
见到这一幕,他在惊叫一声后则想不也不想的逃了出去。然而他前脚刚迈出去,便感觉对面像是有人在往他身上倒水一样,顿时溅了他一身。
之后甚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黑暗的前方便陡然钻出一张脸来。
那张脸像是漩涡一样,旋转着朝他靠近,他挥动拳头打过去,可非但没有对它造成任何伤害,反倒是令他的拳头陷了进去。
与此同时,先前溅在他身上的那些血液,则突然像是活物一样,汇聚到一起,形成一只血爪,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拼命的想要收回拳头,脚下也在拼命的后退,但是全身的皮肤却刺痛异常,就像是有人在用刀子一点一点在上面割着一样。
他发不出声音来,身体也完全使不出力气,仅剩下一颗深陷恐慌的心脏在绝望的嘶吼着。
一股巨大的拉扯力,毫无征兆的从身后袭来,继而又将他拖进了卧室里。
不多时,汩汩血流,便顺着门缝渗了出来……
饭馆的一个小包间里,秦铭三个人正在开怀畅饮着。
“怎么样阿秦安妹子,我们这儿的菜还可以吧。”
易少东提起自己家乡的东西,脸上挂满了自豪。
“确实不错。夏市也有吗?”
秦铭拿起酒杯,和两个人碰了一下,一仰头喝了下去。
“夏市也有,但是不正宗,吃它还不如吃火锅呢。”
“你们两个还真是吃火锅吃不够。”
在安子黎的记忆中,貌似和秦铭他们吃饭,就没吃过别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万水千山总是情,没有火锅可不行。”
“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嘛。”秦铭和安子黎都笑了。
“是不是的,反正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待易少东又干了一杯后,他便不再喝的摇了摇头说: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老爸一直在给我打电话,可能是有事情要和我说。
再喝下去,我怕一会儿见到他会被他打死。”
“嗯,我觉得咱们也喝的差不多了。
再说明天还要早起祭祖,还是早回去休息的好。”
看着桌上的一个个空酒瓶,又看了一眼易少东那张满带酒红的脸,秦铭觉得这货很可能已经喝多了,只是意识还算清醒而已。
“那我现在叫人送你们去住的地方。”
易少东说完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过电话那端却像是一直没人接听。
“这小子再搞什么飞机?竟然连我的电话都敢不接了。”
“要不你给我们说一下,我们自己去找也行。”
秦铭见易少东联系不上人,觉得如果有详细位置的话,他们应该也能找得到。
“招待区那边的房子很多,你们不好找。
算了,那个混蛋可能是死了,还是我送你们一趟吧。”
尽管秦铭和安子黎都说他们自己能找到,但易少东还是坚持将他们送了过去。
因为娱乐区和招待区紧挨着,所以倒也没耽误太多时间。
“你们家应该不会闹鬼吧?”
在跟着易少东进来招待区走了一会儿后,秦铭便有些突兀的问了易少东一句。
“闹鬼?貌似从来都没发生过。
不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