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水斧的耳朵被陈氏的手捏的疼的龇牙咧嘴的,但是他不敢有一句怨言,因为陈氏一巴掌扇过来,那是更疼,更惨不忍睹!
“娘……娘子,夜深了,咱俩还是安置吧!”杨水斧忍着疼,克制着内心的怒气,小心翼翼的开口,他暗道自己真是歹命啊,怎的娶了个母老虎进门!哎!
“滚,下床跪地上去!”陈氏内心抑郁,她也很想自己长的貌美如花,皮肤白皙,身材窈窕啊,但是她爹娘把她生的这样,她能怪谁?杨水斧这人真是欠收拾,一会儿不盯着,他就不老实!
“娘子,我……我错了。”杨水斧一听下跪,怂了!他呢也是个能屈能伸的,立马求饶。
见杨水斧还算识相,陈氏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后,就默许他挨着自己一块儿睡觉了。
在杨水斧和陈氏两口子隔壁住的是杨家老二杨水榔和季四娘。
季四娘一周前才确定怀孕,这会儿孕吐剧烈,起来吐了几回后,怎么都睡不着,于是她伸手把呼呼大睡的杨水榔给喊醒了。
“相公,我饿了。”季氏吐的太多,这会儿腹内空空如也,就催促杨水榔快点起床去厨房给自己拿点吃的。
“这桌子上不是有桃酥吗?你对付着吃点不就行了吗?我明个一早还要早起去田地里干活呢,你不就怀个孕吗?差不多可以了啊!别折腾我哈!我真的困,睡觉!”杨水榔睡眼惺忪的伸出手指指着八仙桌的方向,对季氏说道,说完也不听季氏回答,直接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了。
季氏在娘家排行最小,家里父母,兄嫂都宠爱她,所以现在她看相公这样说她,可把她气的眼泪汪汪了,偏偏杨水榔那冤家只知道蒙头睡觉。
“杨水榔,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我饿了,你知不知道!”季氏气的火冒三丈,伸手去推杨水榔,偏偏杨水榔睡的很沉,怎么都喊不醒。
季氏没法子,只好委屈巴巴的把八仙桌上放的几片桃酥,就着凉茶吃了充饥。
季氏吃完桃酥,再次抹泪,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越发的委屈,在抬脚踹了几下杨水榔,又挠了挠他的脚底板,但是啊杨水榔都没有什么反应,如此这般,季氏也乏了,挨着枕头就睡下了。
次日,静谧的晨曦里,公鸡的啼叫打破了沉寂。
夏婉馨昏昏沉沉的醒来,头有些疼,再抬眼一看古色古香的房间,以及身边搂着她睡的美男。
她内心有一种愧对厉亚轩的感觉。
“娘子?你醒了?”身边那人的眼神里充斥着满足的感觉,眸光浅淡,看着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熠熠生辉的光芒。
娘子?
她才不要莫名其妙的做他的娘子!
“叫我名字吧!”夏婉馨的语气有些森冷。
“毛采薇,不论你从前有什么样的心事,无论你从前心里想的什么人,从咱俩拜堂的那一刻起,你毛采薇就是我杨水溶的妻子!旁的人,再也不许惦念!”杨水溶伸手为她盖好了薄被,盖住她瘦削的肩膀,语气严肃。
“毛采薇?”她以后就是毛采薇了吗?突然听到自己的新名字,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自己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那么她从今天开始就要用毛采薇这个名字了,包括接受毛采薇的一切,包括那些片段记忆。
毛采薇头疼了一会儿,脑子里零星的记忆终于拼凑在了一起。
“你是杨水溶?”毛采薇和他保持距离,眉头皱了皱。
“嗯,娘子,我知道你很不情愿嫁给我,但是你爹娘已经收了我家的聘礼,咱俩昨个已经拜堂了,也圆房了,从此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杨水溶却故意的靠近她一点,伸手去揉了揉她的额头,淡色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语气柔和着说道。
“……”毛采薇闻言极为郁闷,没有说话,只是想着和离二字,只要和离了,自己就不用呆在这里了!她一直忘不了厉亚轩,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不可能爱上杨水溶,既然自己不爱他,那么自己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娘子,你往那边挪一挪,我要把沾染你处子血的绢帕收拾好,一会儿娘要检查的。”杨水溶见她沉默,还以为她小丫头害羞,就清咳了两声,说起了另外一事。
闻言,毛采薇微微抬眸,眼见他开始利索的收拾那一方绢帕,绢帕上果然有鲜艳的血迹,那血迹似绽放着几朵艳丽的红梅。
她打量着杨水溶裸露在外的,形状优美的锁骨,白皙如雪的肌肤,肩膀处每一寸线条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想不到这原主的老公长的还真是美男一枚啊!可惜她对他没有感觉,哎!
不由得又想起昨晚他在床上那生猛的样子,她是又羞又臊,以后一个屋檐下,少不得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想逃避也是不可能的!然而自己是有和离的心思的,所以只能想法子避孕了。
“你很怕你娘吗?”什么一会儿娘要检查的?他怕她老妈?毛采薇心下好奇。
“为什么这么问?”杨水溶一边穿衣,一边狐疑的反问道。
“因为刚才我听你讲什么你娘一会儿要检查的!如果你怕你娘的话,就是妈宝……”毛采薇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等想收回这话,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是妈宝?”杨水溶特么一个古代人,自然听不懂这二字什么意思?
“就是当儿子的什么事儿都听娘的决定!”毛采薇转了转眼珠子,本不想解释,可一想自己毕竟还要在杨家过一段日子的,如果自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