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一进门就甩开白清明,把白宴诚拉进了书房。
她昨晚拿回录音笔,连觉都没有睡,一个人钻进空间,花了几十个小时听完录音,还真听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这会儿已经找借口跟齐老头干完仗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透露给白宴诚知道。
“爸,我知道是谁让高家人找咱们家麻烦了。”
想到在录音笔里听到的内容,云裳神情严肃,小脸儿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
白宴诚眉头微微皱了皱,并不急着知道答案,而是缓缓在椅子上坐下来,过了好半天才开口问,“裳囡,你是不是私下里一直在调查高家人的事儿?”
云裳怔愣了一瞬,赶紧摇头否认,“没有,你上回说让我好好念书,家里的事情不用我操心,我就没有想过这事儿。今儿是齐老头喝多了说醉话我才知道的。”
她的人设是不让家长操心,乖巧听话的软萌小姑娘,这些私底下的行动,坚决不能承认,否则不就毁人设了吗。
再说她得到消息的渠道,对于白宴诚来说也太过惊悚了,当然是继续装乖乖女,把事情推到齐老头身上。
白宴诚不怀疑自家乖巧的小闺女会撒谎骗他,松了口气,示意云裳坐下来说话。
“你刚才说齐老头说漏嘴了,他说什么了?”
云裳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道,“爸,齐老头说,是京城有个姓余的人家要找咱们家麻烦!还说余家有个女的来临阳了,就住在顾明珠家,跟革委会的朱主任认识,前两天还去齐老头家见齐振山了呢!”
白宴诚眉心一跳,迅速起身关上书房门,回过头一脸严肃的叮嘱云裳,“裳囡,这事儿你自己知道就成,千万别告诉你妈,知道了吗?”
原以为闺女是打齐老头那里听到一丁点儿醉话,没想到齐老头嘴上还真个把门的,把该秃噜的都秃噜出来了,简直比他调查到的情况还要齐全。
见闺女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大眼睛里挂满了问号,白宴诚再次开口道,“裳囡,我这些日子也查到不少线索,那余家就是你三舅妈的娘家,这事儿先瞒着你妈,免得她见了你三舅妈沉不住气,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云裳倏地瞪圆了眼睛,小嘴微张,愣愣地问,“爸,你早就知道了?”
白宴诚点头应了一声。
云裳拍着脑门儿,继续问道,“爸,这是咋回事?为啥啊?三舅妈家跟咱家有过节吗?”
白家跟余家都是林家的姻亲,严格说起来,也能扯上那么一点儿关系,再说白家在京城的地位不低,如果两家没有过节,余家为什么要招惹白家?
现在形势这么紧张,多一个盟友,不比多一个仇人更好吗?
白宴诚原本不想把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说给云裳知道,可是想到自家闺女精明过人的性子,沉默半晌,还是透露了一点口风出来,“余家算计我们家,无非是你大伯父现在挡了余家老大的路,两家有利益有冲突了,还每到有过节的地步。”
不过,既然余家敢出手算计白家,两家人也算是结下梁子了。
云裳嘴里干巴巴地应了一声,继续盯着白宴诚,想从他嘴里知道更多的消息。
白宴诚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从善如流地接着道,“余家打发到临阳的是人是余红,是你三舅妈亲妹子,来临阳十来天了。朱主任是余红到临阳以后才碰上头的,齐振山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就跟余家老大交好,这回帮着余家办事,也不算意外。”
云裳没想到白宴诚行动会这么迅速,只短短几天时间就查到这么多事情,整个人往桌上一趴,托着下巴继续问,“爸,你接下来有啥计划,我爷和我大伯知道余家的事儿吗?”
“你爷他们早就知道是余家人在背后搞小动作,余家就是拿你爷和你大伯没有法子,才打发余红来临阳,想从咱们家入手。不过你放心,有爸在,不管是朱主任,还是齐振山,谁都别想帮余家找咱们的麻烦。”
云裳丝毫不怀疑白宴诚的能力,按她对白宴诚的了解,他此时说不定已经布置好暗手,一旦余家人敢敢再次出手,白宴诚一定会狠狠剁了对方的爪子。
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云裳揉着自己发胀的脑袋,准备上楼躺一会儿,晚点好下来吃饭。
刚拉开书房门,白宴诚又开口喊住了云裳,“裳囡,你认不认识一个陈倩的人?”
见云裳一脸的茫然,白宴诚又补充道,“以前叫二丫,是你在汾阳时的邻居,还记得这个人吗?”
“二丫现在叫陈倩?”云裳愣了一下,马上开始跟自家的大粗腿告状,“爸,这个二丫可坏了!她在汾阳就看上顾二哥了,天天撺掇小洋楼里的小孩说我坏话,后来又跑到省城投奔她姑,还要顾二哥收留她……”
顾时年当初不是想法子把二丫赶走了么,咋消失几年后,又打犄角旮旯里冒出来了?
简直是阴魂不散。
白宴诚:“这个二丫心思不正,以后你再见着她,记得离她远点儿,可别吃亏了。”
他闺女这么老实乖巧,碰上二丫这样心眼多,心思又不正的小姑娘,还不得吃大亏啊。
他可得看紧一点,不让闺女跟这种人打交道。
云裳乖巧的点点头,“爸,你咋好好的说起二丫了,我都好几年没见过她了,她又干啥了?”
“那个二丫也不知道啥时候跟余家人接上头了,之前撺掇高家娃儿找你的麻烦,就是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