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知道。”拿着千樽醒的人压低了声音说道,“酒后吐真言嘛。”
他只给张寂服了一点千樽醒,张寂就昏了过去。
“一会儿可千万别让他大声说话了!”其中一个铁今绝的手下说道。
“是啊,刚才很危险,他要是继续那么大声说下去,被人听到麻烦可就大了!”
“如果他偏要大声说怎么办?”
“我去拿祖父给我寄来的治疗喉痛的‘愈喉散’,我今天刚收到的。不管喉部是否疼痛,服下愈喉散后的一个时辰内说话声音都会变得又小又沙哑,一个时辰过去后,喉部便会变得极其舒适。愈喉散不是一般的‘药’,它对服用者的身体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好,你快去拿!”
那个人便跑回去拿愈喉散了。他在拿完愈喉散赶向张寂所在之处的路上正好遇到了铁今绝和去通知铁今绝的那个手下,于是三人同行,路上他对铁今绝简单说了说之前的情况。
三人到达的时候,张寂尚未醒来,那人便给张寂服下了愈喉散。
铁今绝指着地上的瓷片说道:“都是他摔的?”
“嗯。铁长老,他一到这里就开始猛灌酒,刚才醉得不成样子了。”最先过来控制张寂的那个铁今绝手下忽然将声音降到特别低说道,“他摔酒坛子的时候说‘姓费的,你有什么了不起?合葬又怎样?’大家过来的时候,他还说‘你们想干嘛?你们是不是那姓费……’听起来像是把我们当成了费存异派来对付他的人。”
“他有没有多说别的?”铁今绝担心道。
“我们听他这么说,担心他暴露我们的秘密,立刻就过来阻止他继续乱说了。一会儿他醒来虽然仍会醉着,但说话声音就大不起来了。”那个手下继续小声告诉铁今绝。
就在这时,张寂睁开了双眼,之前点了他穴道的那个铁今绝手下给他解了穴说:“你认清我们是谁了?”
“你们都在啊……咦……铁长老怎么也来了?”张寂说话的声音又小又沙哑。他终于认清眼前这些人了,没再攻击他们,但依然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他这样的状态正是铁今绝的手下们希望看到的。
“你深更半夜出来到底要做什么?”铁今绝问道。
“我……我……我来喝酒。”张寂道。
“那昨天夜里呢?”铁今绝问。
“昨天?昨天是哪天啊?夜里……夜里当然是睡觉了。”张寂昏昏沉沉地说道。
铁今绝看了看他的手下们。
“不是。昨夜你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出来想做什么啊?”一个铁今绝的手下道。
“昨夜……昨夜……哦……我想起来了!昨夜我起来上茅房了……和……和他一起去的……他知道……”张寂指向和他一起上茅房的那个铁今绝手下说道。他顿了顿又说:“我上完茅房,还遇到了他们两个。”说完他又指了指之前那夜他从茅房出来时遇到的那两个铁今绝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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