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军接下来的一个特意而为之,更像一注兴奋剂,让步兵跟役越来越坚定向自己身后冲击鞑子防线的决心。
两千步兵跟役如潮水一样开始进行撤退时,刚刚还是下雨一样,不断落在地面发生爆炸的炸药包,忽然之间全部停了下来。
而这,就给步兵跟役一个想法。
只要自己向后撤退,只要自己不再进攻蘑菇峪,有神灵相助的虎豹军就不会在攻击自己,死神也不会再光临到自己身上。
于是,在这种想法的促使下,步兵跟役的撤退速度在无形之中变得越来越快。
同后方鞑子相隔的几十步距离,转瞬之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还剩千人的鞑子弓箭手,一边躲避虎豹军射出的铅弹雨,一边向城墙抛射箭矢的时候。两千快速溃逃的步兵跟役就好像一台高速行驶的推土机,狠狠撞进鞑子本来就一片混乱的军阵,将鞑子弓箭手组成的军阵搅得一团糟。
鞑子也怕死,面对铅弹雨给自己带来的惨重伤亡,如果不是他们前面还挡着数千步兵跟役,只需要同虎豹军进行远距离厮杀。鞑子剩下的弓箭手,也许比步兵跟役崩溃的更早。
因为,鞑子虽然勇武善战,战斗力强悍,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表现在敌人比自己弱小,打胜仗的情况下。一旦他们打了败仗,面对比自己更加强悍的敌人,没有什么军纪进行约束的鞑子,一定会变得非常懦弱,成为战场第一个为了保命而溃逃的部队。
所以,面对不断向自己飞来不断收走一条条战友性命的铅弹雨,鞑子弓箭手虽然没有当场溃败。但是,他们同样处于溃败的最边缘。只要有一个合理的因由,为了保住自己性命,他们一定会在求生本能的作用下,丢下武器,逃离战场……
两千步兵跟役不要命的冲进自己军阵,并且将军阵搅乱。步兵跟役身上所携带的恐惧和绝望,也在第一时间弥漫到鞑子弓箭手身上。
就这样,这些鞑子弓箭手也开始崩溃了,跟随步兵跟役崩溃的人流一起,惶恐而绝望的向后退去。
至始至终都举着单筒望远镜,观察最新战况的卫征忽然开口命令道:“都还楞着干什么?集中火力给敌人送行……骑兵营,新兵营,马上出堡进行反击,火枪营,长枪营随后进行跟进掩护。今天,我们虎豹军再杀鞑子一个落花流水。”
令旗挥动,蘑菇峪禁闭的两扇木质城门缓缓被推开,随后,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就从脚下城门洞响起。
“杀……”数白为经过战场洗礼的新兵,带着初上战场的狂热和兴奋,举着大刀,长枪……就好像脱缰的野马,嗷嗷叫着涌出城门洞,向已经逃出白步的敌人追去。
此时此刻,虎豹军修在城外的十条战壕,再次成了敌人噩梦。
进攻时,跳进壕沟的他们可以有条不紊的爬出壕沟,一步一步向前推进。
但是,现在是撤退,为了保命的疯狂撤退。
跳进壕沟后,每个步兵跟役和鞑子都想第一个爬上壕沟。可是,深度超过五尺的壕沟,在没有外力作用下,几乎不可能怕出去。
于是,战场就出现这样一幕。
疯狂逃命的鞑子为了爬上壕沟逃命,直接将手中大刀砍向人数比自己多了一倍的步兵跟役,打算用步兵跟役尸体,充当自己爬上壕沟的垫脚石。
然而,这些已经抱定为了活命而不惜冲击鞑子的步兵跟役会这么束手就擒吗?
答案是否定的。
在鞑子一双双目瞪口呆目光注视下,一向逆来顺受的步兵跟役竟然举起自己简陋的武器,将自己砍向他们的大刀格挡开来。而后,就好像发疯一般,举起武器,砍向自己,砍向他们昔日的主子。
“混蛋,你们想要干什么,你们不想活了吗?”鞑子带着满脸震惊和绝望大声叫道,希望能唤醒步兵跟役内心中对自己的恐惧。
可是,鞑子失望了。步兵跟役砍向自己的武器没有丝毫停留,继续向自己身体砍来。
奴役了半辈子步兵跟役的鞑子,就这样带着绝望死在步兵跟役手里,并且成了步兵跟役爬上壕沟的垫脚石。
眼前这个事对于混乱的战场来说并不是特例。
为了活命,爬出壕沟,在这一瞬间的电光火石中间,数白鞑子和步兵跟役带着临别前的绝望被同僚和部下砍成尸体,并且成了其他鞑子和步兵跟役爬上壕沟的垫脚石。
敌人需要经过一轮轮厮杀,才能获得足够充当垫脚石的尸体。不过尾随进行追击的骑兵营和新兵行却不需要。
当鞑子和步兵跟役以一千多人代价连续越过五道壕沟,开始在第六道壕沟进行厮杀时,数百虎豹军已经追到距离他们不到三十步距离。
自投枪开始列装虎豹军后,这种简单易学的武器就成了虎豹军每个将士必须要掌握的武器。
所以,整个虎豹军中,除了炮兵营和火枪营,其他营每个人背上都背着三杆投枪。
面对近在咫尺,正在壕沟内进行厮杀的鞑子。
骑兵营营长赵云首先操起一杆投枪,用尽全力,猛的投向拥挤了密密麻麻敌人的壕沟。
投枪飞出去的瞬间,用自己最大嗓门吼道:投枪,都给我扔投枪
密密麻麻的敌人中间,投枪所取得的战果绝对可以用惊人二字来形容。
虽然大部分呼啸而下的投枪都没能命中目标,但是,只要投枪扎进壕沟,总能扎上一个敌人。更有甚者,从天而降的投枪就好像串糖葫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