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飞艇缓缓的降落在西北野战军司令部附近的机场,十几名满脸凶悍的粗壮汉子,颤巍巍的跳下吊舱,然后四处打量着周围,当他们看到四周尽是荷枪实弹的远东军官兵的时候,一个个脸上顿时紧张了起来。
最后一个下飞艇的是周卫凡,看到他们的表情,连忙笑着说道:“诸位首领初来河套不要紧张,这几天我会带你们在这里四处转转。”
十几个粗壮的汉子全都抱拳躬身道:“哪里……哪里……我们全听周先生吩咐……”
周卫凡一摆手道:“大家不用拘束,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我们远东军对自己人还是很照顾的,只要你们以后听从我们的指挥,绝对不会亏待大家。”
这帮人都是这几年远东情报部在大明收复的各个流民军的首领。为了让他们更好的配合远东军的行动,周卫凡这次特意把他们接到了河套根据地。
主要是让他们了解远东军的实力,对他们进行必要的威慑,免得到时候三心二意的不好管理。
毕竟这帮流贼最特么现实,都是有奶便是娘的墙头草。乱世枭雄一类的人物,哪个还讲什么忠义,他们最认的还是实力。所以对他们实行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的政策,还是很有必要的。
对他们无非就是利用,真的不能指望全心归附,以后远东控制大明长江以北地区以后,还要让他们渡江去江南地区。所以目前依然要给足他们甜头,让他们替远东干一些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
西北野战军司令部并没有派人迎接他们,宋涛和周比利都认为先晾他们两天。对这帮心早就野了的流贼头子,一点好脸都不能有,给点笑脸他们就能当爱情。
所以让野战师派了一个连的部队,维持机场秩序。整个机场连人都没几个,维持个毛啊。其实就是吓唬人去了,权当给这些家伙一个下马威。
一百多训练有素的野战师官兵,全副武装的站在飞艇周围,拿着二八式步枪,还把那把特变态的刺刀安了上去,明晃晃的看着特吓人。
他们飞艇旁边列队肃立,他们都在远东苦训多年,早已养成的一股肃杀的铁血气质。再加上一把把明晃晃的刺刀如林般竖立,顿时让十几个流贼的头领感觉后背冰凉,冷汗都下来了。
他们可不是普通的流贼,这几年在远东的扶持下,手下都汇聚了数千能打的老营底子,还裹挟了数万青壮流民的大股流民军武装。而且武器也非常精良,老营配备的都是远东生产的制式冷兵器。
这些流贼武装也是见过世面的,经过多年的血战发展到今天,即便与同等数量的大明精锐官军对阵,也能顶上一阵子。可是他们看到了远东军的军势,心里都有些畏惧了。
“收枪……”
随着一名士官长的一声大吼,一百多名远东军官兵几乎同时将手中的步枪放下,还重重的往地下一顿。
“啪……啪……”
整个连队一百多人的动作整齐划一,宛如一人似的,只有两个动作的声音。官兵们表情肃穆,目不斜视,身姿挺拔,弥漫着庄严肃穆的气息。
带队的连长跑过来向周卫凡进行了报告,然后大声的喊着口令,带着队列离开了机场。直到这个连的远东军官兵走远了,十几个流贼头领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他们心里都是咋舌不已,这兵是怎么带的啊,一百多人居然能弄出如此军威。他们手下的流民军最能打的老营,拉出千把人,与这些远东军对阵估计也不是对手。
周比利带着他们在河套随便走了走,一帮流贼头子眼睛都不够看了。河套因为被蒙古鞑子占了近百年,早已荒僻不堪,谁曾想现在居然被远东建设成了如此的规模。
到处都是成排建造的木屋,一排排整齐的排列着,周围大片的土地被开荒为成片的农田,还挖了一道道水渠,布满了黄河两岸,站在高处放眼望去,仿佛密密麻麻的水网。
大批今年刚接收的流民正在各地的营地里进行冬训,营地内口令声、番号声响彻一片。无数流民在教官的严厉督促下正在紧张的训练。
黄河两岸到处都是码头渡口,虽然黄河已经封冻,但是岸上摆着密密麻麻的船只,几乎摆满了黄河两岸的滩头。
一个个高大的烟囱矗立着,冒着浓郁的烟雾。不论走到哪里都能清晰的听到一阵阵剧烈的轰鸣声。让一帮流民军头领惊怖不已。
岸边还有大批的牛羊马群,密密麻麻的几乎铺满了河滩,无数蒙古人正在这里精心的伺候着这些大牲口。还有更多的双轮、四轮马车,成排的码放在黄河两岸,数量之大根本无法数出数量,估计几万部怎么都有了。
还有就是黄河两岸的一片片连绵不绝的仓储基地,无数建议的仓库里粮食、弹药、草料、布匹、皮货等各种物资堆积如山。远东也太强大了吧,光是他们在黄河两岸看到的这些物资,就已经把他们镇住了。
这得存放多少的物资啊,他们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最多的就是粮食和马料,如此大的数量足够十万大军用上很久了。
还有那成片成片的无数牛羊马群,远东军太尼玛富裕了。更让他们难以置信的是,居然有大批的蒙古鞑子为他们照顾马匹,而且一个个干得还挺起劲儿的。
这帮土鳖哪见识过如此场面,一路都是这副呆滞的表情,脑子里早就迷茫了。
晚上的时候,周卫凡来到了一处木刻楞,转身对他们说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