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呆滞的站在那里等死的希克腾,发现冲到他面前的几匹战马瞬间摔倒在他的面前,他傻傻的看着这一切,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几十辆吉普车、卡车组成的车队,咆哮着从希克腾的身边开过,呼啸着冲向远方的战场。一辆吉普车停在了希克腾的身边,强权胜坐在身上打量着那个被吓傻了的半大孩子。
他对身后的参谋长笑道:“这就是个小屁孩子啊,他不是我们的土著民兵吧?这小子的鱼叉玩得挺溜!”
“看他的装束好像是其他部落的土著,他也太小了,看这年纪也就十四五岁。”
强权胜对希克腾笑道:“小家伙,你多大了?”
希克腾听不懂怪兽上的人对他说的话,傻傻的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弄得强权胜哭笑不得。
这时,希克腾的排长领着一大帮土著骑兵冲了过来,他看到强权胜的车,连忙跳下马跑过来敬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军礼,然后大喊道:“首长好!”
这个排长其实就是一名归附远东资深的土著民兵,他也不知道强权胜是谁,但能坐车的肯定是大人物,所以他一点也不敢怠慢。
强权胜坐在车上回了个军礼,笑着道:“这小家伙挺勇敢,鱼叉玩得也不错,他今年才多大啊,就跑来打仗了。”
“报告首长,他十五了,是替他老爹来的,想为家里弄点儿过冬的粮食。这小子很勇敢,已经杀了六个蒙古人。”
听了这名土著民兵的话,强权胜和车上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强权胜看了一眼还在发愣的希克腾,然后对那名排长说道:“小家伙第一次上战场,你们护着他点儿,别让他四处乱跑。打完仗让他领着家人来我们远东。”
他说完从腰上摘下一把军用匕首,扔给了希克腾。然后一挥手,吉普车加大油门咆哮着驶向了远方的战场。
那名排长看到吉普车开走了,走过来一巴掌拍了过来,打在了希克腾的脑袋上。大声骂道:“你特么找死啊,一个人跑这么远,要不是首长救了你,你今天这小命就扔在这里了。”
排长一巴掌打得希克腾晕头转向,他这才从迷茫中惊醒。然后憨厚的笑了。
看到希克腾还在笑,排长气的骂道:“你笑个屁!”
他说完抢过希克腾手中的军用匕首,然后羡慕的说道:“麻痹的,你小子运气真好,老子怎么就碰不到这样的好事儿。小子,我用一把马刀和你换,怎么样?”
希克腾一把抢过那把军用匕首,然后藏在身后,使劲儿的摇头。排长气得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瞪了希克腾一眼。骂骂咧咧的走了。
看到排长走了,希克腾揉了揉脑袋,拿起那把军用匕首仔细的打量了起来。心里这个高兴啊,这可是远东部落的首领赏给他的,打死他都不换。
“小子,你特么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上马,又有蒙古人上来了,你还想站在那里等死吗。”
希克腾听到排长的话,连忙跑过去。从排长手里接过一匹战马跨了上去,跟着排长冲向了远处的蒙古部落骑兵。
东部军团几乎投入了所有的力量,对扎赉特、杜尔伯特、郭尔罗斯三部西迁队伍进行围剿。远东主力骑兵旅在很短的时间就击溃了数万精锐铁骑的拦截,造成了三部西迁队伍大规模混乱。
十几万蒙古部落的牧民。抛弃了牛羊马群,疯了似的四散奔逃。蒙古牧民骑兵很凶悍,也很勇敢,但他们根本放不开手脚,虽然可以狠心抛弃牛羊马群,但是他们狠不下心抛弃他们的家人。
等他们终于下定决心抛弃家人。想要独自突围的时候,东部军团所有骑兵力量已经赶到战场。远东东部军团对扎赉特、杜尔伯特、郭尔罗斯三部形成了合围之势,战场的局势已经被远东牢牢的控制住了。
三个主力骑兵旅、六个外东北土著民兵旅、东部集团军司令部直属部队、野战师的一个团,还有大批的外东北土著青壮,共十几万人陆续赶到了战场,三部西迁队伍除了少数青壮牧民侥幸逃了出去,其他人都被东部军团包围了起来。
空中六架庞大的飞艇,给了所有的蒙古人巨大的压力,面对天神般存在的飞艇,蒙古牧民们也失去了战斗和逃跑的勇气。随着一些绝望的蒙古牧民下马投降,其他人也都放弃了抵抗。
战场上留下了两万余具蒙古人的尸骸,大都是三部精锐的骑兵,老弱妇孺的损失倒是不大,男人护着妇女,老人护着孩子,他们默默的跪在那里等待着命运的安排,祈求长生天保佑他们。
所有的蒙古人的心里都很紧张,毕竟草原部落之间的战争非常残酷,他们害怕远东公司会杀掉高过车轮以上的男人,再把妇女和孩子变为奴隶。
当战场逐渐平静下来以后,大批的外东北土著民兵和青壮,开始打扫战场,收拢俘虏和牛羊,三部的王公贵族被单独关押了起来,妇女和孩子也与男人分开。
整个过程并没有发生想象中的混乱,投降的蒙古部落牧民都很沉默,草原上只认实力,他们见识到了远东公司的力量,也都没了抵抗的勇气。
在这种时候,首先想到的往往是活下来,慷慨赴死的人,从来都不是蒙古人尊崇的英雄,只有忍辱负重活下来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北方游牧民族在极为恶劣的环境里,从生下来就在与大自然进行抗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