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希克腾一家把村民送来的东西,都收拾了出来,忙活了将近一天,做了很多吃的,挨家挨户的送了过去,受了大伙的帮助,怎么也得表示一下。
晚上的时候,希克腾还把村长和排长,以及村子里的几位老人都找到家招待了一番,村长和排长拿了几瓶苞米秸秆酒,和希克腾爷俩开开心心的喝了一顿。
村长和村子里的几位老人年岁大了,喝了一会儿就回去休息了。剩下排长和希克腾他们爷俩继续喝着。
排长喝得满脸通红,舌头也有些大了。他借着酒兴,搂着希克腾的脖子说道:“小子,来了远东你们一家子就好好过日子吧。但叔得告诉你,等你爹腿养好了,你趁着年轻去远东当兵吧。我特么这岁数有些大了,人家不要我,要说我再年轻个十岁,我也能去当兵了。
我们这些山里人,想在远东出人头地,那就只有当兵这一条路。成了远东的兵,你们这一家子这辈子就不用愁了。这房子之前的那一家的大小子出息,被远东选上当兵去了,一家人都搬到了南面的那个大城里,据说住着大瓦房,家里人月月还有贴补。”
希克腾听了也是很激动,他跟着远东打了一个多月的仗,他可是看到过主力骑兵有多威风,装备一流不说,待遇福利更是了不得。
但是他也知道,想要成为一名远东军战士,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每到征兵动员贴出来之后,远东控制区的外东北土著们,就像过节了似的,家家户户都争着抢着把家里的孩子送过去。可是成百上千人竞争一个名额,难度可想而知。
希克腾他老爹举起杯喝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水让他咧了半天。他抹了把嘴,对希克腾说道:“听你叔的没错,远东的老爷要是把你选上了,上了战场就得拼命。你要是敢在战场缩头了,你就别进这个家门。”
排长听了哈哈大笑道:“老哥,你家这小子可了不得,那一手鱼叉玩得又准又狠,连远东的首长见了都夸他呢。这次去草原他一个半大小子,用鱼叉杀了八个蒙古人,是我们营杀敌最多的。他还受了伤,得了一块勇敢勋章,这战功人家远东的首长都记着呢。
下次征兵的时候,你这些战功和勋章,都要比别人高一头。只要你选拔的时候,别被人落下太多,你准能被选上。只要你当了远东的兵,你们一家就是汉户了,以后也能进大城住大瓦房。”
说到这里他又仰脖灌了一口酒,咧着嘴说道:“老哥,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也是从别的部落逃出来的,我带着一大家子,在山里走了一个多月才来到远东,穷得叮当响,可远东的首长们不但收留了我,还给了我房子和粮食,让我家的娃上学。
以前在部落的时候,那些部落的首领哪管我们的死活,大伙被他们逼得连饭都吃不饱。自从来了远东,日子越来越好,大伙都记得呢。只要远东的首长要打仗,不用动员村里的老少爷们,全都带着干粮跟在后面,就想帮着出一份力。”
这一夜希克腾辗转反侧,没有丝毫睡意。排长对他说的话,他真的听进去了。希克腾暗自下定决心,要是远东再征兵的时候,一定要被选上。
在远东控制区的外东北土著,都和希克腾有着相同的志愿,那就是为远东当兵。只要成为了远东军的一员,他们的命运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其实现在对远东公司最忠诚的人,第一要属最早跟随远东的那一批辽民,其次就是归附远东的外东北土著。他们自从归附了远东,都过上了好日子。他们常年在大山里爬冰卧雪,为了生存,在极端恶劣的环境里与大自然做斗争。
虽然凶悍好斗,性格暴烈,但他们心思也最单纯,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远东对他们的帮助和照顾,让这些淳朴的外东北土著非常感激,朴实的汉子不知道怎么回报,只有一身力气和满腔的热情,每当远东对土著们进行动员,不论是打仗、修路,所有的土著都积极响应。
所有归附远东的外东北土著,他们已经把自己当成远东的一份子。这次远东发动北上计划第一阶段战役,以及跨过鸭绿江,南下进入朝鲜作战,在外东北足足动员了十余万土著民兵。这还不算大批自发跟着去的外东北土著青壮。
外东北各族土著的参战热情如此高涨,远东公司对此也非常满意。这帮大山里的渔猎民族,单兵战斗能力极为强悍,而且战斗的时候非常勇敢,一个个打红了眼都敢跟你玩命。只要接受系统的训练,给他们先进的装备,那就是一支强悍无敌的军队。
军委会虽然对外东北土著兵源非常欣赏,但公司对部队其他各族士兵所占据的比例,有着非常严格的要求。军委会以少数民族为主组建的部队,只有山地旅和敢死军大队,蒙古骑兵军团和外东北骑兵军团,都还不属于军委会正规部队。
但经过几次对外东北土著的动员,远东控制区内的外东北土著所表现出的热情,让远东高层都感到了震撼。对于一次性动员如此之多的外东北青壮,谁知道会不会让土著们感到不满。
谁成想远东的动员令刚刚发布不久,远东控制区的外东北土著就沸腾了,所有土著民兵全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集结地点,一个个兴奋的跟什么似的。
没有被动员的外东北土著,也都拿着武器跨上战马,带上干粮跟着来了。整个远东控制区的外东北土著几乎倾巢而出,面对如此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