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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克腾正在军营旁边的一条小河里洗刷着他的两匹战马,为了运送四个骑兵师的所有战马,远东公司耗费了不少的精力。
幸亏釜山港距离九州岛并不远,只有两百多公里左右。公司的近海蒸汽甲板驳船只需一天一夜的时间,就能往返一次。就算这样,希克腾刚刚登陆日本的时候,还是做了几天的步兵,后来战马运到了日本,也是一直只靠一匹战马将就着。
好在军委会的十几万精锐大军,对付九州岛的一帮土鳖,根本用不着那么多的骑兵。而且日本这里的地形,很少能将几万骑兵铺天盖地的完全展开,骑兵部队一般都是以营为单位参加战斗。
“希克腾,该我们巡逻了……你快着点儿……”
排长在远处对他大声的喊了一嗓子,希克腾连忙答应着,然后迅速的将两匹战马的马具按上马鞍,骑上战马向着部队集合的地方冲了过去。
希克腾所在的骑兵旅,驻扎的地方是久留米城附近,每天他们排都会执行一次巡逻任务。久留米藩有马家,虽然已经被歼灭,但还是有一些武士足轻逃了出去。再加上九州岛地处偏远,素来民风彪悍,也算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远东军消灭了九州岛各地的大名,以及一些有组织的抵抗,但是在九州岛各地的远东军,还是经常受到当地人的攻击,尤其是小股武士和足轻的袭击就没断过。
高建国一怒之下,将九州岛各地的底层平民集中在一定的区域内安置,集中对日本平民进行管理。然后命令部队对九州岛进行大规模扫荡,进行无差别攻击。
反正只要发现日本人,根本不管是不是抵抗势力,也不分男女老少。见到一个就杀一个。很多偏僻山区的村落,也都被远东军整村整村的屠杀一空,真可以说是鸡犬不留。
为了剿灭九州岛上各个大名的残余武士,属实废了不少的功夫,敢死军部队、山地旅和外东北民兵旅等擅长山地作战的部队,几乎全部参加了战斗。最后连飞艇、装甲车、炮兵和骑兵基本都用上了。甚至刘保国的特战队,都出动了几次,才算是彻底铲除了九州岛的大部分抵抗势力。
扫荡九州岛的战斗过程,充满了血腥和残暴,这其中杀了多少人,根本没人统计,误杀的底层平民更是不计其数,很多世代住在山里的山民,以及逃到山里的平民。都死在了远东军无差别的打击之下,很多地方尸横遍野。
使得多年以后,九州岛很多地方都变成了无人区,后来岛上的底层平民,也逐步的被迁往了远东各地的建筑工地、农场、殖民地和矿坑。原本民风彪悍、人丁兴旺的九州地区,几乎成了人迹罕至的空岛。
希克腾骑着战马,跟随着全排的官兵,沿着久留米城附近的乡间小路缓缓的前进。希克腾看着路边的一个已经化为灰烬的村落。这个村落因为收留了几个有马家的残存武士。被远东军杀的鸡犬不留。
他当时就参加了这次行动,整个村子的男女老幼。几百余口全都死在了外东北土著骑兵的手里,希克腾就亲手杀了好几个,其中就包括妇女和孩子。每当部队巡逻走到这里,希克腾的心里就有些沉重,那几个死在他手里的孩子,临死前凄厉的哭声。至今还经常出现在他的梦里。
希克腾转过头,刻意的不去看那座村子的残骸,虽然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淡去了不少。但他还是不愿意去看那个曾经充满了哭喊声和惨叫声的村子。
骑兵排巡逻到中午,今天的巡逻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半。他们要赶到了附近的一个村子休整,吃完了午饭再返回驻地。这也是一座日本人的村子,因为军委会发布了命令,在部队扫荡九州抵抗势力期间,各地的平民都迁到指定地点,集中进行管理。
所以这座原本仅有百余户的村子,一下子挤进了近千人。到处都搭建着各种草棚,里面挤满了各地的日本平民,显得极为混乱。虽然九州的秋天,温度远远比不上外东北那么冷,但早晚却依然不好受,尤其是每当雨天,又潮又湿的天气,骨头缝里都透着阴寒。
虽然村落里到处都很混乱,但聚集在这里的日本农民却非常守秩序,无论是大人小孩,虽然都被哆哆嗦嗦,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呆在自己临时搭建的草棚里苦熬,他们每天仅靠着为远东军出各种劳役吃上两顿稀粥,勉强填饱肚子。
骑兵排的战马缓缓的踏进村落,负责守卫这里的敢死军部队的几名武士,马上对着他们鞠了个几十度的躬,为首的那名武士,用蹩脚的汉语大喊道:“大人,辛苦了……午饭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
外东北土著骑兵师的骑兵卖相很好,每人都配备了两匹蒙古战马,再加上一身让土鳖们眼红的装备铠甲,使得这些不了解情况的新建敢死军武士,一直认为希克腾他们是远东非常高贵的武士。
毕竟日本缺马,骑兵非常有限,只有各个大名的旗本武士,才能配备一些战马。而且还都是矮小的木曾马,和蒙古马相比,简直就是日本妹子和北欧的娘们站在一起的赶脚。
希克腾并不喜欢这些敢死军的武士,他曾经和这帮家伙一起攻打过久留米城。当时有马家的抵抗非常激烈,所以部队得到了屠城的命令。
久留米城加上城下町并不大,但是依然杀了足足两天才封刀。当时这些敢死军武士,给希克腾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他们就是